第六章 一波未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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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工作的物业值班室,老刘哥不在,给他打电话才知道他仍然在a44家附近帮我盯梢,我赶忙和其他几个同事打了招呼就往那户别墅赶去。

走过了小桥,就看见了站在配电室不远处假装抄电表的老刘哥,我走过去跟他道了声谢,拿了一包刚买的烟塞进了他的兜里,他也没推辞,在一起搭配干活这么久,不需要那些门面上的客气。

老刘哥问我到底为何要这么在意这户人家,我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老刘哥也明白了我不愿意说出真相,也就没往下细问,就嘱咐我做事三思而后行,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事,也不清楚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仍然是要我不要冲动。

等老刘哥回了值班室以后,我深深看了一眼那栋别墅,然后抬脚走去,用六叔的话说,该我的账,一分也不能少。

等我走到那户人家门口,门前的那两个大狮子都还是原来的位置,我暗笑一声,难道这石狮子还能自己挪窝不成?

只是当我仔细想,顿时觉得不对,这狮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也拿手电筒随手就照看过,那夜里的狮子明明是闭着眼睛的,怎么这时候睁开了!

我摇了摇头,肯定是自己记错了,难不成这石头雕的还能是和人一样,夜里闭眼睡觉,白天睁眼看门不成?

一定是我记错了!

大门上也没有门铃,这我是记不错的,我就抬手拍了拍大铁门,手掌和铁面相击发出一串串厚重的声音,在这还算是早晨的时间里格外刺耳与清晰。

没人回应,我便又是用力敲了敲。

等我敲了第四阵大门声发出以后,才从里面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哎?来啦来啦!”

打开了门,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个曾经打过半个照面的小丫头,应该比我小那么两三岁的样子,也就是她给我打的那个电话,说了一句至今让我提心吊胆的话。

你快要死了!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我暂且没有开口,她却带着很是惊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然后她说:“你还活着呐!”

这叫什么话,你看见我活着很意外吗?我也不跟她再说啥废话,抬脚就走进了她家里,虽然这有点擅闯私人住宅的嫌疑,但我也豁出去了,我就不信他们爷俩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她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大门关上,快步追上了我,问:“你来干啥?”

我回身看她一眼,说:“那个胖子呢?”

她说:“胖子?哦,你说我爸啊,他在楼顶浇花呢。”

说完她就对着别墅的上方大喊了一声:“爸,有人找。”

别墅顶层边缘就伸出来了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我一眼便看出了就是那晚上说话做事都很客气的胖子。

他也发现了我,脸上也出现了和她女儿一样的表情,先是怀疑,然后又惊疑,然后又转为了那一副笑眯眯很是和善的表情,只是经历了这么一件事以后,我再看这张笑脸,怎么看都看得出满脸都透露着虚伪与狡诈。

他在楼顶大喊:“原来是这位小兄弟来找我,真是稀客!稀客!我这就下来。”

我大致明白他所说的“稀客”是指的什么,一个本来应该死去的人活蹦乱跳的又见面了,这还不是稀奇吗?

他倒也是步伐矫健,这还听着他说马上下来,这不眨眼的功夫,他就从一楼大厅里匆匆赶了出来。

我走过了那晚曾经走过的路,鲤鱼竹林小桥仍然还是那夜模样,等我走到了客厅门口,那个发福的男人也已经到了跟前了。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请在了沙发上坐着,我知道他之所以拉我的手,绝对不是熟络这么简单,我和他之间绝对没有到可以手拉着手的地步。

他对着跟着进门的那个小姑娘说了一句:“笑笑,看茶。”

那小姑娘今天到没有跟那晚上一样让她爸自己去倒,而是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就去旁边的一个屋里去拿茶具。

这个胖子又连忙吩咐要拿他收藏里面那一罐最好的叶子。

一般听见人家这么吩咐道茶煮茶,要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把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招待客人,要么就是相反的意思,拿最好的就成了暗号,比如说主人专门出口提醒了一句最好的,那可能就是告诉干活的一定要用最差的。

我也不管是真心实意的好差还是故意调包的劣茶,我又不是来喝茶的,你就摆着一碗白开水对我来说仍是一样,我不会喝一口,对于这种走过作奸犯科的家伙,我必须处处提防与小心。

我也不做声,就看着那个小姑娘很是熟练的煮茶倒茶,看得出来是一个熟悉此道的老手,茶香浓郁,滴水不漏。

那个胖子看我不打算先开口,就说:“来小兄弟,尝尝我家笑笑煮的茶,今天我也是沾了您的光,都好久没喝到她亲自煮茶了。”

这一番客气话,我并没有像那夜认为他是个好人了,相反的我却又把小心提高了几分。

他伸手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却并不买账,而是直接拿起了茶杯盖子盖住了茶杯。

这是个很没有礼貌的动作,我自然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明显我看得见他的眼角微微眯了一下,不细看是看不到的。

他说:“怎么小兄弟不喜欢这茶?”

我说:“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用拐弯抹角在这里打迷糊阵。”

他呵呵一笑,然后说:“既然小兄弟是那快言快语之人,这茶不喝便不喝了,请直接说明来意吧。”

我心说你还在这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开门见山地说:“害我的那个畜生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的眼神又微微亮了一下,然后微微眯眼说:“既然你知道是那东西害你,我就不在隐瞒,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害你的心思,你只是碰巧撞上了而已,我并没有害你之心,这是我们聊下去的前提,你信不信我说的?”

他们是不是有意害我,我先姑且放一放,主要先听他是如何说。

我说:“先不提害不害我,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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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知道的讲出来,我听一听,信不信,那是听完以后的事情了。”

胖子笑着说了一声爽快,就把他的故事说了出来。

胖子名叫王玉楼,有着家传的一套看风水驱鬼邪的手段,只是最近因为一单大生意得罪了一个人,那个人叫胡万全,胡万全也是此道好手,只不过走的是偏门的路子,而这王玉楼偏偏又断了胡万全的一路大财,最要命的是胡万全是那种谁断他财路他就要谁命的阴狠性子,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也算是有过几次惊险的交手,而那天在配电箱里的蛇就是胡万全弄来的要王玉楼性命的歹毒手段。

双头煞之前我三叔也跟我介绍过一些,再加上王玉楼的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这双头煞的害人手段,连他自己想想都是有点后怕,因为如果那晚上这条双头煞真的就进了这家院子里面让他王胖子着了道,以他王胖子的本事是活不下来的,因为想要杀了这双头煞的身体很容易,但死了以后的煞才最是害人,而且没有任何办法祛除,因为这死了以后的煞只在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之间作乱,那里的任何人都是只能任它摆布了。

在王胖子那天从我手里要过那具蛇尸研究之后,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那时候他就暗自庆幸有我这么一个顶雷的人突然出现了,我简直就是他王家的贵人,但贵人也是要死的,他也没打算如何感谢我这个救他一命的贵人,反而任由我自生自灭而没打算插手帮我一把。

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了他并不知道他女儿曾经好心的提醒过我一句,这也算是那个小丫头不如他爹这般铁石心肠,小丫头终究看不得陌生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但她又无能为力,就只能说了那么一句话。

听到这里,我看了一眼那个仍在煮茶的小姑娘,心说这个小丫头还不算彻底没救,起码还有那么一丝丝善心的,但也只有那么一丝丝了。

得知这么一个死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破了,王玉楼高兴坏了,他深知弄出来这么一个古怪阴险的煞绝对会让胡万全付出天大的代价,起码是元气大伤,王玉楼也绝不是什么好鸟,就顺藤摸瓜找到了胡万全,又是一番血腥的遭遇,胡万全被王玉楼打断了两条腿以后居然还是被别人救走了,但剩下的那点道行是彻底没了威胁,所以这趟回来以后他心情格外的好。

他与胡万全的牵扯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替王胖子背了一口要命的大锅,我自然不能和他善了。

我说:“既然你承认我是你们王家的大恩人,那你就表示一下吧。”

王玉楼笑呵呵地说:“那是应该的,我本来就打算给小兄弟表示表示的。”

我心底嗤笑一声,你是打算去我坟前烧几把火纸吧!

我一挥手,“您也甭废话,拿出来一点实在的。”

王玉楼倒也干脆,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支票簿,抬手唰唰唰就写了一行数字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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