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锁匠（1 / 1）

布斯缓缓地道来：“门徒是神秘界的一个说法，他们天生就会得到司辰的偏爱，能够自如运用相应性相的物品。更能够容易成为超凡。”

“也是一个代称，指在长生者路上踏出第一步的人，那些初窥能力的人。”

布斯向他问道，“你知道人类在上千年历史以至更久以前是怎样发展人类这个群体吗？”

赫伯利回答道：“知识吗？”

“没错，而承载知识的载体是书籍，原始人用作的石板，打成绳结的麻绳，如今看来其实都可以划分到书籍一类，因为他们的功能都是一样的。”布斯缓缓地抽了口烟，继续说道。

“如今神秘界的发展，也是源自于书籍的流传。”

“书籍是不死的回忆，不知从何时开始，关于司辰的知识逐渐传在人类的历史上，现在神秘学界公认的是，历史是发生断代的，就是说现如今我们看到的历史很有可能是假象。”

“其中我要你拿的密教残篇属于历史正文的一部分，只有真实的历史才会给予知识力量。”

赫伯利很是震惊，因为他要相信，从小被灌输的知识被告知是假象，不亚于世界观的毁坏。

他触摸着那本《密史残篇》，被告知是真实历史的记载，如果这本书流传出去，又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他陷入了对书籍的痴迷。

布斯翻开书籍，有序的字体在他们眼前逐渐呈现，他逐句地翻译给赫伯利听，在字里行间里，他们了解到了许多关于无形之术的秘辛。

凡人晋升的路阶，三叉六道之门，沿着梦境的攀登，在刻下第七道伤疤即可成为司辰手下的长生者。

超凡的不同称谓，现在对于司辰力量的描述是为超凡，即认为是超脱凡俗之物的力量，在过往，则就是被称为无形之术，诡秘且无踪。

中世纪的女巫狩猎，东十字军的远征，黑死病流行，皆与所在的教团有所关联，对于教团的描述写的焉语不详，只在纸面上用不浓厚的笔墨提到，黑死病的流行似乎与裂分之狼教会密不可分。署名，莫兰。

随着布斯的每一句话念起，赫伯利的眼中绽放的光芒便越加旺盛，真实的历史，正在向他敞开了大门，赫伯利开始陷入到了狂热。

一旁的布斯发现不对劲，他急忙停下并郑重地吐出了个音节，赫伯利恢复了清醒。

然后布斯有些郑重地对着他说道：“赫伯利，你先出去，我要自己一个人看完这本《密史残篇》。”

刚清醒中的赫伯利，对于布斯的举动，验证了赫伯利心里的某些想法，他果然已经走上了这些道路。

不一会，布斯出来，那本书籍已经被他收起，赫伯利问道：“你知道莫兰书店和这本书籍的异常吗？”

“不知道，我第一次碰见她的时候，还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听你的描述，似乎时间没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我也有寻找过莫兰书店的历史，但什么也没有，仿佛她就是在休斯格顿的历史凭空出现。”

“书籍的写作者应该也是位无比强大的人，这会无形的造成一种影响，在没有成为门徒前，不要怀有好奇心理去探究，这次是我疏忽了。”

“布斯，我还是有个疑问，尽管这段历史描写的惊人看上去也很可信的样子，但是我们又怎么去判断真假?”

“莫兰写的书，不会骗人的。”布斯瞥了赫伯利一眼。

“好了，接下来让这场戏剧地华丽结束时候到了，既然你又恐惧又渴望得到这份力量，那么你就成为他，成为门徒，告诉我，赫伯利，你愿意吗?”他深深地望向赫伯利，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赫伯利的脸上挂起笑容，“可以。”

布斯凝视了他许久，最终拿出书籍《锁匠的梦境》并逐一翻译出来，这一次赫伯利没有陷入到某种狂热。

《锁匠的梦境》书中写到，一位锁匠在某天进入了一条没有月色的道路中，在其中，他被一条锋锐的树枝划伤，他的双目满是鲜血，他成为目盲之人，在黑暗中寻求着出去的路，在听到他的祈求下，长满复眼的飞蛾走出，将他带去蚁母的伤口处，然后他惊奇的发现，他不再需要眼睛，也能看到前方的路，作为代价他把悲伤留给了蚁母，从今以后他将没有了悲伤他只为活着而欣喜，待到满是薄雾的早晨醒来，他发现只是个梦，但，再触及双目之时，已无光。

“成为启的门徒需要一份一阶启性相的物品和一份飞蛾的足迹，在黑夜无月的地方，服下魔药更为关键的是需要舍弃一部份情感，献祭成为仪式的一环，以及一处超凡之力造成的伤口处，还有，伤口的选择，不必是在眼睛中。”莫兰女士还在书的结尾贴心的写道。

“伤痕吗？”赫伯利摸着手臂上比德之刃造成的伤口处。

布斯收起书籍离开，去拿材料，只留赫伯利一人在空阔的房间中独自思考，《锁匠的梦境》的故事，很有可能就是一名凡人进入了某处隐秘之地并撞见了某位奇异的生物，在他们的帮助下从凡人擢升到门徒，那么启的第一位阶名字为锁匠，有什么含义吗?他独自思考着，直到布斯把调好的灵液拿来才停止。

不久，赫伯利站在屋内无光的角落，看着眼前这瓶交织着紫色和灰白色的不明液体，生物的翅膀和不知名的粉末随着液体的滚动不动冒出，他强忍恶心服下，当饮下之时，他脑海中传来欢呼雀跃感。

在服魔药的过程中，布斯站在一旁给予了他一个关切的眼神，毕竟赫伯利已经成为他的商品，他当然希望手上的筹码越大越好。

赫伯利先是感受到身体一阵剧痛，然后他看见手上的那道门扉打破，比德之刃的造成的伤口开始流露，紫色的光芒开始流窜在体内，伤口处的绿色光芒开始被紫色的光，一步步地同化，他陷入了诡异的平衡中，疼痛带来清醒，脑中却不断传来一些低语让他昏睡。

在某个瞬间，他再也支撑不住倒下，在昏迷的那刻，他默念着，如果真的要放弃一些情感的话，我希望是悲伤。

在梦中他走进了那条无色之道，在没有月亮的黑夜他能看见飞蛾张开腹眼在凝视。

........

“赫伯利，醒醒，醒醒，你还好吗？”布斯站在一旁叫喊着他。

“布斯？看来我还活着。”赫伯利意识逐渐回归，他感到手臂上有些许痛觉，在裸露的皮面上他发现多了一道永不凝结的伤痕。

启的门徒，锁匠吗，他也依稀记起梦中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轻语，记录，打开，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