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阁楼上的疯女人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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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有的谈了!

登特上校缓缓吐出口气,稍稍露出笑容:“马普尔小姐说的没错,麻烦你了,简·爱小姐。”

待到简·爱小姐颔首离开,偌大的客房内只剩下侦探小姐和登特上校二人。坐在椅子上的马普尔小姐才将视线挪到登特上校这边。

她的暗金色眼睛视线灼灼,漂亮的脸蛋非笑似笑,分明好奇又看好戏的神情。这幅姿态,好像她已经将切都看透了,参与其也只是为了寻个乐子而已。

“原来桑菲尔德庄园里真的藏着个疯女人啊,”伯莎勾嘴角,“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艾希顿先生是名地方官员。”

登特上校解释道:“他偶然得知牙买加的地方官梅森先生和罗切斯特家族订有婚约,十年前,他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爱德华·罗切斯特,但罗切斯特直对外声称单身,据说是妻子发疯了。”

行吧。

所以说伯莎直不明白,罗切斯特如何能将自己结过婚的消息隐瞒整整十年?要知道伯莎·梅森的兄长和他关系不错,而伯莎的父母也直在牙买加生活着,既然两个家族的关系近到能够订娃娃亲,那么认识伯莎父亲的人,认识罗切斯特家的家主,也不奇怪吧。

嗯,这恐怕是爱德华·罗切斯特,这位不怎么典型的爱情小说男主角身上为数不多的主角光环了。

伯莎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疯女人杀人的谣言是艾希顿先生放出来的,把责任推脱给罗切斯特这位……疯妻,也是艾希顿先生想出来的办法吧。”

“是的。”

“那你在这起案件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我买的毒()药。”

“……”

“布兰奇的妹妹,玛丽·英格拉姆小姐提供了下()毒的机会。她的姐姐每晚临睡前都需要药物助眠,在案发前晚,玛丽·英格拉姆小姐引开了自己的姐姐,好让亨利·林恩潜入客房下()毒。”

“女仆莉娅在案发前晚看到你和死者交谈又是怎么回事?”

“我劝她收手,”登特上校苦笑声,“甚至威胁了她,但无济于事。这才让玛丽·英格拉姆小姐下定决心毒害自己的亲生姐姐。”

伯莎没说话。

“我们只是为了阻止国家机密继续泄露,马普尔小姐,”登特上校说,“如果我将手的证据公诸于众,布兰奇·英格拉姆也躲不开上绞刑架的命运。只是那样的话,我的家人、亲朋好友,乃至英格拉姆家都难逃真理学会毒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希望伯莎能够停止调查。

“这件事牵扯到了爱德华,”伯莎冷淡回应,“你们不应该说服我,而是应该说服他。你们可曾想过这么对爱德华·罗切斯特有什么后果?”

她承认自己微妙地有些不爽。

登特上校言之凿凿,从大义上来讲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他们这样不经过罗切斯特就直接动手,责任是推脱给了别人,自己摘得干净了,罗切斯特呢?阁楼上的疯女人伯莎·梅森呢?

罗切斯特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彻底身败名裂——站在伯莎的角度考虑,姑且算他活该。那伯莎·梅森本人又该如何?

若不是如今的她已经是穿越人士,难道要疯女人平白无故背上则命案,稀里糊涂赔条命吗。

“我承认这样的计划并非十全十美,”登特上校叹息声,“但时间紧迫,马普尔小姐。而且在关乎国家安全、甚至是世界安全的事情上,牺牲个人的名声,或者个人的性命,那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伯莎冷哼声。

说到底,还是因为发疯的伯莎·梅森,在十九世纪的世人眼已经不具有为人的价值罢了。

维多利亚时代的已婚妇女在各个层面上都没有独立的地位,旦结婚,女性就成为了丈夫的私人财产。她的嫁妆是丈夫的,她通过其他手段赚的钱,法律上也属于她的丈夫。

像罗切斯特这样的大地主,理应有个为其打点些、在沙龙、集会和各个场合抛头露面的得体妻子,而劳心劳力做这切,也属于妻子的义务,没有任何报答归还。

发疯的伯莎已经不能为罗切斯特做这些事情,于是她被抛弃、被囚禁。哪怕罗切斯特本人还算有点良心,可在外人看来,她是死是活根本没有区别。

伯莎自诩不是什么正义人士,非得讲究个处处公平才好。但既然算计到自己头上来,再怎么拿国家大事压她,她不高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见伯莎神色不快,登特上校只当这位“马普尔小姐”是正义感发作,不愿意退守自己的底线,只得继续劝道:“恕我直言,小姐,我还从没听说过哪个女人胆敢声称自己‘略微了解’福尔摩斯。既然如此,恐怕你和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关系相当亲密才对,这些事情,你在她身边理应见过不少。”

伯莎深深吸了口气。

她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客房的房门已经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众人没听见别的,就听见了句“你和福尔摩斯关系亲密”。打头的艾希顿先生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我就知道这位马普尔小姐是福尔摩斯的情人!”

伯莎:“……”

同样刚走进来的罗切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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