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小白脸有才,琴音千古流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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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系统聒噪不停。顾鸣左耳进右耳出,垂眸思考日后的路该如何走。并一心二用,攫取系统废话里的关键信息。他穿进的这具身体娇生惯养,好吃懒做。从京城到绿林山不远,可山路崎岖难走,马车又颠簸窄小,顾鸣睁开眼,就觉得浑身乏力,肌肉酸痛。

顾鸣舒展身体,揉捏双腿和肩部,适中的力道很快疏解了大半酸痛。临近傍晚,终于抵达桦南栀隐居处。

大雨滂沱,顾鸣听到了护卫勒缰的马嘶声,青年不曾有任何动作。依旧单手撑额,白袍如卷,散在马车里。

“平之。”车帘掀开,马车旁,一双十年华的女子持伞而立。伞下雨水成串,女子眉目隐现焦急慌张,顾鸣看见她捏伞柄的手指发白。

秋雨冷寒,林中温度更低。眉目婉约清丽的女子衣衫单薄了些,在风中立着,下唇发白,指尖微颤。可她看向马车时,还尽了全力保持微笑“马车坐了一天,累了吧你别生气,我、我实在没其他办法了。那两位琴师已经是我能请到的最好的了,可我觉得,他们都没你弹得好。有你在,桦老先生一定会同意给明智治腿。”

顾鸣微微坐直上半身,男人伸出右手手指,骨节分明似是最上等的工艺品,他皱眉命令“过来。”

“放肆”长公主府的护卫长谢放一身轻铠,眼神如刀,盯着顾鸣,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和憎恶“公主殿下金尊玉贵,岂是你能指使命令的”谢放恨不能一刀宰了霍平之这个招摇撞骗的混子他爱沽名钓誉,爱享受荣华富贵,那就享受他的去偏生,利用这点儿半瓶子晃荡的水货糊弄了公主殿下。害殿下声名尽损不说,还牵累太子殿下双腿废了

“谢放不准乱说话。”温岚公主“平之他没有坏心的,我知道。”

“殿下”谢放都要气炸了,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却浇不灭那满腔怒意和杀机,“要不是他,您就不会被皇帝厌弃,太子殿下也不会双腿被废他根本就是个骗子,连谱曲都不会,您千万不要再把希望放到他身上指望他弹琴打动神医,还不如指望一条狗会弹琴”

“殿下,您听属下一句劝,让我一剑砍杀了他,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谢放在雨中喊得撕心裂肺,也夹杂了三分崩溃“您怎么就不能相信我们说的呢”

殿下已经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公主至尊,如今就是个笑话。他们这些自小跟在公主身边的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温岚公主被爱情磨了眼心智。眼瞎心盲,辨不得其他,不代表温岚公主身边的人也看不出。

“去跪着。”温岚公主眉目平淡,语气坚决。谢放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脸色惨淡,身子直挺挺跪下。

公主殿下一意孤行,日后,会有苦头吃的。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霍平之根本只想占殿下便宜他妈的,坑蒙拐骗的王八羔子

“平之。谢放是因为太担心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莫生气。”温岚公主没听心上人的丁点儿声音,急急解释。俊美青年忽得弯腰挑眉,一直伸在半空没抽回来的手,掌握住温岚公主右手,使了巧劲儿,把人带进马车。

“啊”温岚公主发出一声急促低叫。还没坐稳,那只大手蓦地盖在她冰凉的小脸儿上,顾鸣眉目清冷,似是冬日温湖。看似温平,却又冷淡疏离,让人贴近不得。

温岚公主被半抱进顾鸣怀里,只有一角裙摆和一双沾了泥泞的绣鞋露在外头。马车外,等候的护卫和女婢们纷纷低头,沉默不言。

“冷,就多穿点。”温岚公主听到顾鸣不咸不淡的声音,紧接着,她身上一暖。顾鸣脱了自己的披风,替她穿好。青年半垂眸,修长手指捏住束带,在温岚公主胸前系了个结。

温岚公主盯着顾鸣波澜不惊的侧颜看了好一会儿,脸蛋儿微红。心里漫开淡淡的欢喜,平之在关心她呢

原主对温岚公主这个金大腿,从来不会缺少口头上的问候和关心,但是,其中绝大部分都不会落于实处。温岚公主揪着顾鸣替她系好的袋子,试图从顾鸣古井无波的眉目中看出他的真实想法“平之,你没生气吧”

顾鸣淡淡看她一眼“生气了,走。”男人拿起车边挂着的油纸伞,半抱着温岚公主,将她放下马车。姿态动作从容淡定,骨子里沉淀着贵族的风度雅致。

温岚公主愣了愣,今日的平之好像有些不一样。她很快回过神,领着一群人呼啦啦行到路口。

路口竖着木牌此处不留宿,求医问药时间巳时至申时擅闯者,不予诊治。

“如今,已经过酉时了。桦神医不给旁人留宿,我们难道要在马车上过一夜”外面霜寒露重,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真在马车上过一夜,铁定会风寒。

说话者约莫30年纪,读书人打扮,背后斜背古琴,言谈之间,颇具风度“殿下,这可如何是好”书生便是温岚公主请的琴师之一。年纪较长,叫宋辉。还有另一位与顾鸣年纪差不多的琴师,自幼学琴,琴技高超,名为诸葛疏风。

温岚公主也犯了难,下意识看向顾鸣。却见顾鸣淡定伸手,取下木牌,随手丢到一旁,抬步便走。温岚公主愣住了,赶紧拉住顾鸣衣袖“平之,老先生有规矩。旁人不得留宿的。过了申时,擅闯者,不予治疗。”

“奥。”顾鸣轻描淡写,“我没看见木牌,可能是被风吹倒了,走吧”温岚公主两眼蒙圈,傻愣愣的被顾鸣拽走。身后一众婢女小厮赶紧跟上。

一群人脑袋里转着同一个念头还能这么玩儿宋辉和诸葛疏风小跑着追上去。宋辉表情严肃,拦住顾鸣“霍兄,不可如此君子当待人以诚,待事以真。我等既然看见了木牌立的规矩,就不可装作没看见。”诸葛疏风在旁帮腔,非常看不惯顾鸣的小人作风“宋兄所言极是”

“错。”顾鸣认真问“请问,我刚才看过木牌吗”宋辉神情一滞,义正言辞回答“自然没有,可我们看见了。”顾鸣脚步不停,拉着微微瞪大眼睛望自己的温岚公主,继续向前走“在下方才走神,未曾看见木牌。”

宋辉和诸葛疏风急急追上他“那你也该听见我们说的话”顾鸣轻笑一声,俊朗舒阔的眉目尽是坦荡,他轻声叹,叹息中一片苦楚“小生身子骨弱,在大雨瓢泼里耳朵不太好使,加上方才走神,真是没有听见诸位所言。”

宋辉和诸葛疏风被顾鸣大庭广众下的无耻之严惊住了。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表脸

诸葛疏风气到脸涨红“你这是狡辩”那远去的白袍身影背影潇洒,一边悠然叹气,一边朗朗笑“风雨太急,听不到啊,听不到。”

“两位若是不想与我等一起,可在马车上暂歇一夜。君子之风,你们守的。”眼瞧着前面一行人越走越远,宋辉和诸葛疏风面面相觑。

“噼里啪啦”大雨下的更急了,狂风席卷。嗖嗖冷风吹进两人脖颈,冻得他们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这种天气,马车上,哪里能过夜宋辉想追上顾鸣,可又想到自己铿锵有力的发言

两人在雨中尴尬对立。没过一会儿,两个小婢女急匆匆奔回。青衣婢女对宋辉和诸葛疏风略施一礼,笑道“两位大师,殿下请您跟我们一起走。毕竟是这样的恶劣天气,马车上过夜,要得风寒的。事急从权,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毕竟俩人是温岚公主请来弹琴过关的。怎么着,她都会给这俩人一个面子。有了台阶下,宋辉推让了一番,最后也答应下来。倒是诸葛疏风年少气盛,气不过不顾鸣方才的无耻之言,加上他早就看不惯顾鸣。愤而甩袖“霍平之为人,我所不耻。这房子,宋兄你便自己去住吧明日到了时辰,我自会进去。”

宋辉年长诸葛疏风一些,也比他现实许多。规劝了好几句。诸葛疏风根本听不进去。最后,宋辉无奈。也拱手离开“那我便同他们一起了,诸葛兄。为兄身子骨弱,实在受不得一夜寒凉。”

左右,他只是个琴师,也不去争清流之名。这种事情,有失风度,便有失风度好了。

顾鸣等人到了桦南栀隐居地门口,婢女敲门。好一阵,才听到童子疑惑的声音“谁呀”

温岚公主的贴身大婢女阿梅上前一步,朗声回答“我家主人乃当朝长公主贺清澜,日夜兼程赶来绿林山,想请老先生出手诊病。路遇大雨,路程耽搁了些,周围又没有留宿之地。雨夜敲门,还请桦老先生方便则个,我等感激不尽。”

“不成不成我们这儿不留宿旁人,而且,你们过了诊治时间来敲门,违反规矩,明天也不用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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