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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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娄抹了下袖襟,挺直肩膀说道:"这可真是我大哥,如今到了这时候,竟还要瞒我。是不是还当我几岁大小成日跟在你屁股后面呢?"

阮钧听了这话,眉头蹙起,厉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周氏瞧着这兄弟两人之间似是有些不对,连忙上来打马虎,她拉了下阮娄的袖子,说道:"哎呀,你看你这话怎么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大哥平日待你如何?怎么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

她又转头对阮钧说道:"大哥,他就这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好事儿到了他嘴里就变了个味儿,我也因此受过好多委屈。"

阮娄又要开口说话,阮周氏回头剐他一眼,对阮钧说道:"大哥,事情是这样。阮家瓷窑的事儿阮娄他一直挂念着,心里又烦闷的慌,这就病了,一直在床上养着,是以大哥您和阮阮搬来刘家村他也未露面。不是他不肯去,是实在不能去。如今身子刚好些,他想着阮家瓷不能就这么没了呀,就去大舆镇转了一圈看看瓷器铺子里面都在卖些什么,也好来和大哥商讨。可大哥你猜怎么着?"

阮周氏会说话,一来二去便将阮钧心里的气抚平了。

她说到中途稍歇了下,端起阮澜送来的茶水喝了口润润嗓子,谁知道一口下去险些吐出来——这哪里是茶水?齁的人嗓子更干了。

阮周氏抬头看了一眼阮澜,阮澜也正看着她,笑的温温润润人畜无害,见她一口喝完了,登刻又捧着茶壶来倒水。

阮周氏看着阮澜硬是挤出一丝笑容:"阮阮现在都会自己干活了,真是长大了。"

阮澜被夸心情大好,端起茶杯递到阮周氏手里,示意她快点喝。

若说别的阮钧都还罢了,但夸阮澜的事情无论大小他都不会错过:"你看你这孩子,你婶婶夸你你便要多倒杯茶,还是孩子心性。"

阮澜不好意思的绕到了阮钧身后。

在别人看来这是小女儿的娇羞,可在当事人阮周氏手上端着那杯齁咸的茶却是尴尬。不喝放下也不是,喝了自己舌头都要麻了。

她也没往别处想,只是觉得以前阮澜家中都是有下人的,这些泡茶的事儿无需她亲自动手,如今自己干活难免会有疏漏。

毕竟之前的阮澜性子柔软乖巧,就算受到变故的打击也不至于往自己茶里倒盐巴。

阮周氏想了想,为了防止之后阮澜继续给自己倒茶,亦或是用这般殷切的眼神盼着自己喝茶,还是先将她支开,也方面后面说事。

她笑了笑,说道:"嗨,我这倒是忘了,咱们在这儿说着,孩子们规矩坐在旁边得多无趣啊。阮澜",阮周氏冲阮澜招了下手:"阮朋和阮钰听说你来了刘家村,一直想来找你玩耍呢。不若你就带他们四处走走?"

阮朋和阮钰一听终于不必在这儿枯坐着了,登刻站起来。阮澜却有些不情不愿,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了阮钧好几次。

阮周氏笑道:"大哥,您看阮阮,她惦记您呢。"

阮钧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你也闷坏了,难得他们两个来了,你们年龄相近也有话说,不要每日总守着我。"

阮澜:我和一个白眼怪、一个智障有什么好说的?说她今天翻的白眼格外白,还是说他今天脑子里进的水格外多?更何况我是个哑巴啊爹!你忘了吗!我聊什么?!

但既然阮钧都说了,那两个也走到了门口,她便不得不尽地主之谊,带着他们在附近走走。

待得三个小辈出去了,阮钧这才开口说道:"方才你说二弟去瓷器铺子转,然后呢?"

阮周氏回过神来,抿了下发麻的舌头,说道:"这就真是巧了,阮娄在个瓷器铺子里看到一套胭脂红碗,那颜色可是真好看。我听了倒是想咱们虽然见的瓷器多了,可红釉却是少见。"

话说到这儿,阮周氏和阮娄都仔细看着阮钧的表情。

阮钧却只是略一沉吟,说道:"其实红釉瓷在民间也不少见,只是因附近有阮家齐家在,加之红釉路途遥远运送不便,只在此处少些。而且红釉造起来釉面难施,废品极多。价格卖得高,百姓难以触及,所以红釉瓷大多是做些春瓶、胆瓶之流做摆设。若是一套普通家什,譬如红碗,确实难以卖出。"

阮娄和阮周氏二人对视一眼,丝毫看不出阮钧说这话时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两人多年也知阮钧脾气秉性,绝不是那种藏私还能面不改色的人。

难不成真是阮澜那丫头烧的?也不能啊,她烧出什么阮钧难道不知?还用他们两个说不成?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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