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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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从殊“早日,很有灵性。”

武要离撇嘴“是我太单纯。”

这话、这表情,背后的故事必定很复杂。

苗从殊“我记得景宗主是位漂亮的大姐姐。”艳而不俗、美而有度,一颦一笑动人心。“她还是景晚c的生母”

但见武要离情绪挺激动,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武要离“放屁他专门骗小孩他怎么可能生小孩他――”见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他勉强挤出个笑容“我是他第一个男人,他生不出景晚c。那是他侄子。”

苗从殊挺惊讶,看不出来身为合欢宗宗主的景簪白竟未尝过鱼水之欢。

“你看上去很悲愤、很不满”

越青光等人围过来,还有万法道门弟子。

闻言,熟知内情的万法道门弟子便有些义愤填膺地说“景宗主人很好、很温柔,对武师叔一心一意。从前景宗主待武师叔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本身桃花无数,我等不看好。后来他们在一起,景宗主便洁身自好,待武师叔关怀备至,但武师叔得到景宗主后,反而处处躲避、恶声恶气。”

他们非常不赞同“武师叔,您有点薄情寡信。”

武要离“那是他先欺骗我”

万法道门弟子“您倒是说说景宗主怎么骗您如果不是原则性问题,请恕我等站在大义的一边。”

武要离抽抽嘴角,面对谴责,他不想解释。因为面子比天大,他怎么能沦落到如苗道友那般喊别人作夫君

绝对不可

武要离满腹心酸全都咽回肚子里,故作不耐烦的说“行了,有你们什么事单身狗没资格说话。”

单身狗表示愤愤不平但确实没立场掺和人家小两口的破事,很快便各自散去,继续玩马吊和叶子戏。

苗从殊“我感觉你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

武要离否认“没有。”

闻言,苗从殊没有继续追问。既然武要离不想说,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代表他能独立解决,而且说不定表面的闹别扭都是为了晚上的亲亲我我。

与其管别人家事,不如喝奶茶。

这时,门外有侍从进来说“太玄宗徐少宗主求见。”

武要离“他地位和修为比我高,求见的人应该不是我。”他瞥向苗从殊“徐负雪余情未了,不肯死心,你这会刚到昆仑宫,他后脚立刻赶过来。啧,挖神主墙角,我佩服他的勇气。”

苗从殊瘫在椅子上,懒懒地表示他不想见。

武要离“一次不见,还有下次。徐负雪当年死过一次,活过来后整个人大变样。以前是表面光风霁月,好歹看得出些许意气风发,现在死气沉沉、冰冷锋利,伤人伤己。”

苗从殊“你劝我原谅他”

“请和我心有灵犀,我的苗兄弟。”武要离“我怕他偏执成狂,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神主再牛逼,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过往的情缘、过往的人和事,趁神主不在,你就赶紧断干净,统统断得根都不剩。”

苗从殊放下茶杯,跳下太师椅,竖起两只前蹄向外走“我亲自去见见。”

武要离目送他远行的背影,不知是否该提醒他,他现在是只羊驼。

身后的越青光按住心口“名为羊驼的神兽如此可爱吗我想养。”

其他人也想,但不知到哪里找神兽。

徐负雪在高楼云台上面,负手而立,背影高大,褪去曾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青涩,已然成长为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

那日见过面,可苗从殊没有记忆,现在再见面却发现徐负雪有了白发。

苗从殊一怔,徐负雪不才三十岁而且他是修士,怎么也会衰老

“徐负雪。”

徐负雪回头,本有些激动的情绪在见到苗羊驼时,瞬间冰冻“”不过很快就解冻,他撩开衣袍蹲下来,同苗从殊平视,轻而易举的显露他此刻的欣喜和想念“阿殊,好久不见。”

曾经每个前任和他说的开头语就是好久不见,可他并不想念,还不如不见。

苗从殊“有事吗”

徐负雪“我喜欢你。”

苗从殊点头“我知道了。”

徐负雪“对不起。”

苗从殊惊讶了一下,“如果你是为了曾经的不孝而道歉,那么我接受。”哪个当爹的不会原谅知错就改的孩子但也到此为止。

徐负雪“我能不能抱抱你”

苗从殊“不能。”

徐负雪苦笑“因为神主不喜欢”

苗从殊心想何止不喜欢,真抱了,下面花田就是徐负雪的葬身之所。

徐负雪欲言又止,定定的望着苗从殊,好似能透过躯体看穿灵魂。

苗从殊“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徐负雪“如果我说我从未喜欢过温锦程,你大概不会相信。”他顿了顿,又说道“但也不重要了。我想给你一样东西。”

没等苗从殊拒绝,徐负雪就祭出他的本命剑。他的本命剑通体乌黑、冰凉,剑身从中断裂,断口整齐。断剑不声不响悬在半空,却散发着令人莫名惶恐不安的气息。

“它在十年前那场灾祸中断裂,被污染成现在这样。”徐负雪的食指动了动,控制着本命剑送到苗从殊跟前。“我已经把它和我剥离,它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

苗从殊皱眉,本命剑对剑修而言不亚于半条命,强行剥离本命剑等于活生生切割神魂,其中痛苦应当生不如死。怪不得徐负雪年纪轻轻,看上去却颇为沧桑,连白发都生了不少。

“为什么给我”苗从殊不觉得徐负雪会平白无故送他断裂的本命剑。

徐负雪“我死亡后看过一些秘密,那些秘密我现在无法说出来。还有,你小心蓬莱仙宗和薛听潮,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别信。”

苗从殊“他们怎么了”

徐负雪摇摇头,答非所问“阿殊,如果我们都能回到过去就好了。”言罢,他自嘲的笑了笑,起身说道“以前我患得患失,总是害怕你突然玩腻了、不耐烦再陪着我这样完全不讨喜的人而跑了。后来以为只要我不喜欢你就不用害怕,渐渐连自己都骗过去。”

苗从殊刚把徐负雪的本命剑塞进芥子空间,闻言不解地看他。

“我先走了。”徐负雪抚平长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别送我。”

苗从殊忽然发现他对徐负雪远行的背影是如此陌生,以至于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袍时,竟觉得仿佛快要消散在风里。

直到徐负雪的身影完全消失,苗从殊才回去,刚踏进屋就觉得气氛过于安静。左边杯盘狼藉,右边马吊和叶子戏纸牌横七零八落,凳子还翻倒一条,武要离他们全都不见了。

扭头果然看到郁浮黎坐在前方卧榻,正把隼崽当成泥丸那样捏来搓去。

郁浮黎抬眸“说完了”随手就把隼崽扔出去,坐姿潇洒还挺不羁。表面来看,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实则手指笃笃敲不停。“你打算在门口站到天黑”

老郁这表现不太对。苗从殊四蹄落地嗒嗒向前走,边走边分析郁浮黎的情绪,他应该在自己和徐负雪聊天时就到了。

但是居然没有出去宣示主权、打死前任而是乖乖躲在屋里生闷气

绝对是生闷气了

瞧把隼崽折腾得羽毛全炸开,一脱离魔掌便精神失常拔腿就走,跌跌撞撞连飞翔的本能都忘了。

以郁浮黎的性格,谁让他不好受,他让谁百年难安。睚眦必报、锱铢必较,除了郁浮黎没人能形象诠释它们。

所以郁浮黎这回为什么独自生闷气

郁浮黎握住苗羊驼小巧的嘴巴挪到面前,上下晃了晃“你在我面前走神是不是想着别人”

尽管他以吃饭没睡觉不洗澡吗这样的语气询问,但苗从殊十分警觉地读出其他意味,他当即脱口而出“你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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