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二年6月27日 晴 一片夏愁待酒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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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她伸出另外一只脚想要踹宋北云,但抬到一半却好死不死的把膝盖的地方软软的撘在他肩头,小腿搭在他后背。

姿势看起来……有些怪。

“别这样。”宋北云把她那条腿给推了下去:“这光天化日的,不合适,而且你我都是男子,更不合适了。”

大皇子躺在那,侧着头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不过这皇子殿下的身子骨如此柔软,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宋北云伸手在佛宝奴的大腿上捏了捏:“平时也不怎么运动吧?生命在于运动啊,皇子殿下。”

被人这样揉捏羞辱,佛宝奴心里已是暴怒,但疼痛却让她丧失了全部的力气,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就在上方看着自己的肉身被一个下贱的畜生给侮辱了。

“放干净淤血之后,三日内不可以下地。不然未来的辽皇可能会是个跛子。”宋北云将一层油纸套在佛宝奴的脚上,再将她整个脚丫子泡在了冰冷刺骨的井水中。

突然而来的舒爽让佛宝奴舒服的呻吟了出来,而宋北云却笑道:“大皇子,您舒坦就舒坦,别叫啊。让人听见了可得传出风言风语了。”

佛宝奴懒得搭理他,只是静静的享受着冰水带给他对肿胀处的安抚。

过了好一会儿,她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醒来时,宋北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不远处吃面条了,那酸辛的气味和那悉索的吃面声,让佛宝奴的肚子不经意间发出了咕噜声。

宋北云此时抬起了头,看向了她的方向:“大皇子醒了?”

佛宝奴听见这恶人的声音连忙侧过头装睡,但肚子却一直叫了个不停……

“大皇子,您这肚子比你这人可诚实多了,人还未醒,肚子却已敲了一曲将军令。”宋北云夹起一块卤好的羊肉放进口中,吃得香喷喷之余还调侃道:“别说,你辽国的羊是真的比我大宋的羊好吃一些,以后我就称之为辽国大肥羊了。您来瞧瞧,这羊肉丰润,汁水饱满,用各种香料草药一卤,夏日里来上这么一碟,配上这酸汤面,冷汤冷面酸香入味,美!”

他吃就吃,吃了还描述那是真的太糟糕了,佛宝奴觉得自己的肚皮都快顶不住了,喉咙里一阵阵的反酸水,中午本就没吃呢,如今又是扭伤又是治疗,一场下来哪里还能不饥肠辘辘。

可是饥肠辘辘怎么办?还能张口要吃的不成?那岂不是丢了面子?丢了自己的面子也就罢了,丢了辽国的面子那可是万万不可的!

“大帅,您要的叫花鸡。”

“好好好。”

宋北云那个已经敲开泥的叫花鸡放在桌上,一点一点剥开外头的荷叶:“这叫花鸡啊,是用荷叶包上用料汁腌制过的鸡,外头再用黄泥封住,埋在地下一寸之处,上头点上火,让那火之温透泥土而过,慢煨两个时辰,取出时敲碎黄泥剥开这荷叶,里头的鸡也便是好了。这鸡的滋味啊,啧啧,那是不用说了……”

果然,当他说完时,层层包裹的荷叶也已经被打开了,一股肉香顿时充斥在屋中,这股异香让佛宝奴浑身如蚂蚁爬了似的难受,明明是受了伤的人,但却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大快朵颐。

她的肚子在叫还在不停的冒酸水,可宋北云却在那吃得开心……

“大帅,酒糟鱼。”

“好。”

“这酒糟鱼啊。”宋北云大声介绍道:“江南三珍之一,要选……”

“够了!”

佛宝奴愤而起身:“不要说了!”

“啊?大皇子醒了?”

“还我刀来!还了我便走,谁稀罕吃你那些破……”她看向桌子上,已经是琳琅满目各色珍馐,这厮……吃得竟是比皇宫还精致:“破东西……”

“一同来吃一些,就当是我为上次无意冒犯大皇子而赔礼,男子之间没什么是一碗酒不能摆平的,若是有,那就两碗!”

佛宝奴哼了一声,从椅子上下来,单脚蹦跳着来到桌前,一屁股坐下,看了宋北云一眼:“还我刀!”

“先吃些东西吧。”宋北云回头看了一眼:“你看,新菜又来了。”

“大帅,珍珠丸子。”

宋北云指着盘子里的肉丸说道:“这丸子是用新鲜的仔猪肉搅碎,加入了这湖中三宝茭白、莲藕、荸荠搅打上劲后外头裹住糯米上锅蒸来,滋味鲜美,让人回味。”

佛宝奴终于是忍不住了,辽国地处北方,吃食本就相对要粗糙一些,哪里能跟这南方精细的地方相比,再加上这一天下来她着实饿的够呛,还有一点……女孩子是真的会比较嘴馋一点的嘛,这也不奇怪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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