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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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时刻主题曲这条热搜在榜上久居不下,讨论的人越来越多。

王超巍也看到了这条热搜,头也不抬地给俞酌递了一袋早餐,“哎,你和贺临那歌上了啊,现在就在热搜上呢。”

俞酌接过袋子,从里面挑出一盒豆浆,插上吸管,随意地问道“今天怎么带早餐”

“都是贺临叫人买的。”王超巍说,“我说不用,毕竟我们俩都不吃早餐,但他买都买了不吃也浪费”

俞酌点头“哦”了一声,贺临好像确实有吃早餐的习惯。

“说到这个我就想说了,”王超巍回想起来,满脸愤慨,“贺临真的没良心,我说要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让我赶紧走。”

手中豆浆的热度隔着包装传到手心,已经不是滚烫了,但还有点温热。

俞酌抬腕看看时间,现在还很早,不由得好奇道“他去哪”

正期待着俞酌跟他一起激情辱骂贺临的王超巍“你知道我昨天半夜没睡好失眠到六点导致我这么年轻就脱发,今天用我小侄女送我的梳子梳了梳头都掉了好多根吗,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因为你只关心贺临。”

“是吗,我真不知道。”俞酌试图挽回,“我看你头发挺浓密的。”

王超巍听这话又快乐回来了,于是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贺临今天去录个访谈,叫什么与男神零距离,刺激吧。”

“零距离”俞酌不知道刺激在哪里,就模糊地“哦”了一声。

王超巍一看就知道他没明白刺激点在哪里,“我跟你说,这节目呢就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那些问题问得人头疼”

俞酌总算来了点兴趣,“贺临头疼”

什么样的问题能问得贺临头疼

时常逗贺临失败的俞酌对这个问题更好奇一点。

王超巍翻了翻白眼,抛给他一个“你果然只关心贺临”的眼神,“我头疼。”

“哦,这样。”

幸好王超巍没再计较这个问题,他把早餐吃完,袋子丢进垃圾桶,又坐回去继续刷微博。

“这歌我也听了,我觉得就一般吧,糟蹋了。”王超巍一边刷微博一边摇头,问他“你不听听”

“想象得出。”俞酌说。

这歌交到卢飞白手上他就大概知道卢飞白会唱成什么样了。

“唉不是我说,贺临他爹这事干的真不厚道”王超巍以为他还在意难平,小心翼翼地宽慰他,“不过网上有些人说得挺对的啊,比如这几个。”

王超巍朗读出声“震惊了,卢飞白多大的脸让俞酌和贺临一起给他作词作曲啊”

“词是好词,曲是好曲,只是唱的人不对。”

“我的天,卢飞白这水平不能再练练吗,我心疼词作曲作了。”

王超巍不嫌累地念了好几条,声情并茂,将那种不屑和无语展现得淋漓尽致。

俞酌拿出手机一看,王超巍只是挑了些骂的念,其实这条热搜下褒贬掺半,争议很大。

好一朵美丽的小红花也不知道有些人在骂什么,这首歌挺好的吧,我很喜欢沉默时刻,这首歌有唱出我心中的感觉

每个作者都爱它呃姐妹们这么温柔委婉的吗我直接说了,唱得啥玩意儿啊,难听。

我也好想拥有它说实话,如果不是沉默时刻,再加上贺临,这首歌我是不会听的有这么大热度我也很疑惑,应该是买的热搜吧。

“啊,这神仙作曲,这神仙歌词,”王超巍要么挑骂卢飞白的,要么挑夸词作曲作的,只是这些网友说话风格太复杂,一口气念下来脑子都要缺氧,“我死了我活了我死了又活我活了又死我在棺材里仰卧起坐”

“巍哥,谢谢,”俞酌哭笑不得地说,“但是不用。”

王超巍停了下来。

这次跟徐星旸那次不一样,就算不是贺临的父亲,也会是其他人,又或者是贺临自己。

俞弘德说得很清楚明白了,贺成远的态度也很明显。

更重要的是,贺临的确跟他不是同一类人。

他们可以是朋友,兄弟,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就是不可能是恋人。

“恋人”这两个字要背负的责任太多,而俞酌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

所以这个合作终止也罢。

俞酌有感到一丝遗憾,但也没有到非做不可的地步。

除了便宜卢飞白这一点有些膈应,不过词曲交付后就已经银货两讫,他们就算是把歌给王超巍唱也不能说什么。

王超巍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多言,抽走俞酌手中的手机,又拿出一部工作用的手机丢给他,转移话题“记得开个直播。对了,新专辑要出了,别忘了提一嘴。”

直播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的经验,俞酌明显熟练很多。

俞酌敏锐地捕捉到手机的震动声,抬起头来,王超巍对他做了个口型。

纯数字,不认识的。

弹幕似乎也感觉到了,善解人意地说

是不是有电话先接电话吧

哥哥先接电话吧,等会儿再来也是一样的

俞酌很少接纯数字没备注的电话,大多数是推销,少数是打错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一般会再打一次。

“没关系,”俞酌对着弹幕说,“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话音刚落,王超巍手中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同一个电话打来两次,可能是认识的人换号码打来的。

弹幕善解人意地刷过

啊,先接电话吧

对呀,打两次了应该是急事吧

俞酌见弹幕这么说,也不再坚持,让王超巍把手机拿过来。

他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直播还没关,他一边等对方说话一边扫过弹幕。

草我知道是谁的电话了是贺临的电话

右边的姐妹你怎么知道是贺临的电话

让我来解释一下指路隔壁与男神零距离正在直播,现在进行到电话环节啊啊啊啊

“喂。”正如弹幕所说,贺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嗯”俞酌认出贺临的声音,疑惑地问,“你换号码了”

“不是,访谈。”贺临的嗓音带着电流声从电话中传来,“欣悦老师的手机。”

“俞酌你好呀,”一个干练的女声传来,“这里是与男神零距离,我是主持人张欣悦。”

俞酌随口应了一声“欣悦姐好。”

王超巍感觉自己头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张欣悦这个名字在访谈节目中如雷贯耳,上过她节目的人永远不会忘记那种刺激。张欣悦会提前做好访谈问题,但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问出来的问题要么十分犀利,要么难以回答,偶尔她临场发挥一个问题,总是能打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人无法招架。

但王超巍不是在头疼这个。

张欣悦曾说,所有艺人里,就贺临最难采访。因为贺临这个人,总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最合适的回答,他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很难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纰漏。

更要命的是,贺临这个人能做到比主持人更不按常理出牌。

以至于每次王超巍都要帮他收拾烂摊子。

贺临性子冷,但不代表他不会搞事,王超巍有时觉得自己是上辈子杀了人,摊上这么两位搞事风格迥异的艺人。

比如现在,王超巍就没看透贺临准备干什么。

“我们现在给贺临准备的环节是打电话给”电话里传来张欣悦的声音。

也许是经过电话加工的缘故,贺临的声音听上去竟比平时更有磁性,他接过张欣悦的话头,“最欣赏的人。”

从贺临嘴里撬出来一句好听的当真不容易,俞酌听到这五个字,连带着人都坐直了一些。他语调中含着戏谑“最欣赏的人我啊真的假的”

“假的。”贺临淡淡地说。

俞酌不是第一次逗人失败了,他都快习惯了,也没说什么。

谁知贺临又接了一句话“我只记得你的号码。”

一如既往的贺临式语气,语调没什么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

这是主持人的手机,通讯录里没有贺临最熟识的人可以理解,但是总不可能一个也没有。

贺临这话说得耐人寻味极了。

俞酌这边直播还没关,弹幕在疯狂发送,这些人看得非常起劲,当事人一时半会儿也忘了关。

手机分屏,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我不一样,我有两部手机

草,两边一起看搞得我有一种偷听情侣打电话的感觉

通话时间五分钟,主持人准备了几个问题,写在小纸板上,递给贺临让他问。

纸板上的问题大多是“下次能不能一起合作”“如果要合作的话会选择什么类型的歌曲”之类的问题,贺临扫了一眼上面的问题就放了下来。

“问你。”贺临提了一个跟小纸板上的问题毫不沾边的问题,“有多少个前任”

张欣悦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专业的主持人素养让她没表现出来,她依然背脊挺直地坐在座位上,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处理任何临场突发情况。

俞酌怎么觉得不太对劲“不是你的访谈节目吗为什么问我。”

“不知道,节目问题。”

“回答。”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能从中听出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我算算啊最少也有一百零八个吧”俞酌调侃道,“媒体不是都这么说吗,我交往过的人加起来能拍个水浒传。”

突然变成好汉的贺临“”

“那理想型呢。”

贺临问问题就像机器人,就例行公事那么一问,毫无感彩,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在照着念问题。

俞酌心说这节目怎么这么无聊,说好的刺激犀利问得人无法招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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