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叠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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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洞窟里死的究竟是什么人这个问题阿木他们已经不关心了,这会儿还是扯着自家师傅往抱朴观走要紧,至于他们暗地里想的事儿,那怎么的也要到了安全的地盘再说对吧,这大街上的,可不是讨论阴谋诡计的好地方。

明道人是知道自己这两个徒弟是什么货色的,只看他们那一脸小心,一脸有话说的样子,就知道只怕是有事儿,所以配合的也相当的不错,不过是寒暄了几句,支撑了一下场面,就借着这里没自己的事儿,利索的带人走了。

等着到了抱朴观的客房,眼睛一扫,确定了周围没人,就立马拉下了刚才还表情温和的模样,木着一张脸,对着阿木扬了扬下巴,说到

“说吧,你小子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看,都不用问,就知道事儿肯定是阿木闹出来的了,阿木啊,你这形象真的是没的救了,阿青都在一边笑场了好不。不过这样的场景阿木已经厚脸皮的习惯了,所以也就不管边上阿青怎么样,只顾着自己舔着脸上去一边给师傅揉肩,一边小声的说起了自己的主意。你别说啊,他这一说,明道人也是眼前一亮,狠狠的点了几下头。

“不错,不错,这是咱们的地盘,只有咱们耍着他们转的,哪有他们强龙压过地头蛇的,这个法子好,这个法子好啊,怎么的也能忽悠走一大半去,至于剩下的,既然他们有心,那真要是得了什么,他们喝口汤,也算是他们自己的机缘了。”

果然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真不能说阿木太狡诈,而是这一窝子都是一样的人品。看看,这满意的小眼神,这拍着阿木一脸欣慰的小表情,就很说明问题了吗。

明道人虽然平日里看着稳重,可作为一个曾游走过天下的人,作为曾为了给师傅报仇,干下杀手的人,真下起狠心来,那手段绝对是不差的。所以不过是坐着想了想,就将阿木说的主意给翻来覆去的,折腾出了好几个方案来。

而在他琢磨完全之后,开口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阿木他们说,这事儿到了这儿,他们就不用插手了,权当不知道。

这个没问题啊,阿木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师傅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对吧,这事儿上,大人还没孩子有主意已经很丢人了,若是那些外头的人知道,这丢人丢的还是隔壁道观的孩子这里,那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们可不想这么招摇。

再说了,脑力劳动都省了,那这体力劳动总该他们干了吧,毕竟这里是府城,他们还是客,这事儿不可能就他们师徒三个来办。拉上其他几家交好的,来个利益共享,才能保证顺顺利利对吧。

而且这事儿抱朴观他们的出面其实更稳当,好歹是地头蛇嘛。所以喽,这之后的事儿,从明道人走出去,和抱朴观的人嘀嘀咕咕的开始,就成了他们那些老头的事儿。而这些老头的行动力,你还别说,那真是很不一般。

头一日几个老头商量了一顿之后,第二天就有好几个手艺不错的老道士被接了过来,在某一个屋子里默默的做了些事儿。什么事儿自然是伪造传承,然后做旧了。这个手艺阿木其实挺眼红的,心下还曾嘀咕,在现代的时候他要是有这本事,早就发家致富了云云。更遗憾自己没得学,除非系统里寻到什么做古董字画的铺子之类的,毕竟他们青壶观也没这方面的资源。

而等着这几个老头干活完毕,这些个老头又聚集在了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响的话,然后一天的功夫,这刚做好的东西就送了出去,至于去了哪里对不住,这个阿木就真不知道了,毕竟他们不可能什么都让这些小辈看见的对吧,不然还有什么神秘性

至于接下来那自然就是等了,等到有合适的挑开事儿的人选,等合适的时机,而这样的时机在有心人的帮衬下,其实来的也挺快的,阿木他们不过是借着没事儿学了三天的道乐的功夫,外头就隐隐灼灼的出来了某些留言。

一会儿有人说,某个地方十年前,似乎是曾有个老道士来过;一会儿有人说城外的土地庙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火拼;还有人说,护城河的支流边上,三十年前,曾有个小道观,好像还是河神庙,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没了云云。

这众说纷纭的,那真是什么传言都有啊,开始几个还是抱朴观放出去的流言,到了后头,这捕风捉影的都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事儿了,反正在抱朴观自称几代都在这城里驻扎的老道士们都有些糊涂了,他们这里真的有这么多可能的遗迹

而等着传言满天飞,不用说,性急的江湖人们自然就开始行动了起来,时不时的就能听到某个地方有什么什么人和人在街上斗殴了,什么什么人在河边被人在追杀了,甚至还有什么什么江湖名人匆匆赶来了等等。

整个城里因为这个,仿佛一下子成了油锅,还是那种不小心滴进了一滴水的油锅,热闹的一塌糊涂,正在府城的官员们都开始紧张,觉得局势有些不受控制的时候。道士们终于开始掀锅了,某个神偷门的小子,挖到了一处山壁中的山洞遗迹,突然消失的消息,将这个城池里的江湖人都给搅动了起来,匆匆听着信就开始往外赶,准备追踪的,就不下三成。

看到这一幕,玄德观主立马松了口气,轻抚了一下自己那美髯,眯着眼一脸疲惫的说到

“总算是开始散了,这人要是在怎么聚集下去,我都不知道这城里还放不放得下。前几日那模样,我怕啊,怕这府城成了这些人争斗的场地,若是如此,那这要牵连多少百姓指不定朝廷上,也要下狠手了。咱们这武林中人,就是不知道教训,早些年六扇门抓了多少人,怎么就忘了呢。”

“我听北面的人来信说,有些个听说这传承已经被得了,就索性不来了,还有些准备在各处守株待兔,呵呵,这外头是什么人都有啊。”

天和子观主本就是北面宁州的,对于这些消息向来是众人中最灵通的一个,同样也是对宁州的情况最担心的一个,就怕一个不小心,这宁州也不太平,如今好了,连着这里都少了这么些,向来宁州是安稳了。所以这会儿他一脸的笑意,十分的坐得住。还有心调侃起那些人来。

“不参合的是聪明人,守株待兔的呵呵,都是些爱走邪道的,随他们去吧,到是这城里剩下的,怎么样可听到他们怎么想的了没”

这是关键,怎么只走了三成呢剩下的七成人都想什么呢难道他们看破了他们的计划不该吧,若是这么聪明,怎么会被这么一个传言引过来

这事儿吧,说起来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留下的人那是因为另外一个消息。是什么呢那就是啊,这些人中,有一个曾在二十年前来过齐州府,而且吧,他还真在这里的某一个目前已经不知所踪的道观遗迹中落过脚。所以喽,有了这样直接的线索,你说他会被外头那些虚头巴脑的消息给影响到

还有一个则是祖上曾干过摸金校尉的,他在消息传出来之后,就去查看了据说被拿走了传承的地方,这一看就看出了端倪,发现这所谓的洞穴,里头有人的痕迹十分的不明显,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有几百年的模样,这样的地方能留下什么传承怎么就有东西让人拿走了他心里起了怀疑,觉得这是一出引蛇出洞的把戏,所以想留下来看个究竟。

有了这么两个,连带着和他们相关的人员就占了剩下人的将尽三成了,至于其他的这里头留下的缘故多了去了,有的是前些日子和人争斗伤了身子需要养病的,有些是真的不想闹腾了,想歇歇脚,然后去附近找个地方落脚的,还有更绝的,那是本身这附近有亲友的,想着反正自己寻机缘没了戏,索性在这边逗留些时候,走亲访友的。

看到这么一个统计,玄德观主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合着恼了半响,他们这效果就这么点啊若是真想等着这些祸头子都走人了在细细的摸索,你不等上个月,估计都不能落个清净,要是着急了反过来还容易被识破了他们的算计,落下个坏名声。

“这可好,这事儿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慢慢的来呗,反正咱们就在这附近,急什么,再说了,机缘机缘,这强求的还能是机缘我倒是更倾向于随缘,若是该咱们的,自然就会落到咱们手里,若是不该咱们的,那么留在原处,等着该得的人来就是了。”

对于所谓的机缘,传承,明道人想的很开,毕竟青壶观远在山里对吧,他不可能长期在这府城逗留,即使得了,也不可能一家独享,既然这样,还不如姿态高些,随性些更好呢,好歹还能留下几分人情。

天和子和明道人的想法也差不多,所以跟着点头说道

“反正过上几日,我是准备回去了,我来本就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只是怕他们闹出事儿罢了,如今看着还算是安生,不会再闹大的样子,不回去,我那三官殿可怎么办过自己的日子要紧。”

这结盟的三方,两个说要放弃,这让玄德怎么选自然是也跟着先放下了。只是话说的俏皮了些

“要这么说,我家倒是挺占便宜的啊,就在边上,还有这么一群的小子,指不定就是他们得了呢。那我可就乐呵了。”

“行了行了,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成了,我要走了,有什么事儿你再来信就是。”

做了决定之后,道士说走就走的做派还是很潇洒的,天和子第一个站了起来,准备走人,明道人一看这样,也索性跟着起了身,早走晚走的,反正要走,还不如凑一块儿得了。也省的人家主人家送个人还送两趟,麻烦。

可惜啊,这事儿就没那么容易结束的,这里刚准备走,那边消息又闹起来了,就是那个二十年前曾来过的那个,发现了一处道观遗址的下头,有个密室,好像还布了个机关,因为本身不擅长这个,所以直接往抱朴观来求助来了,意思也很明确,那就是真有东西,见着有份。

哎呦既然这样,那不跟着去,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还说什么,赶紧的跟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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