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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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占子然之前长得比莫叙高,本以为直会保持住势头,结果在莫叙离开后,开始变慢,更是在前两年变得点都不长。

现在看来,莫叙与他正好相反。

被困在墙与莫叙间,占子然几乎被他整个的包裹住,他手脚并用,将两人分隔开出条缝隙。

“你做什么,让开”占子然发觉自己是徒劳了,莫叙像是堵墙。

莫叙任占子然挣扎,挣了会,占子然发现自己挣不动,便慢慢的不那么激烈。

可是莫叙也没什么动作,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了几分钟。

占子然喝了酒,刚刚在车上也没睡着,困意非常,更不要说还吐了场,整个人气虚得不行,虽然眼下是这个处境,却也眼皮子直耷拉。

没有任何预兆的,莫叙退开了些,却也没有直接将占子然放开。

占子然的小心心因为莫叙退开的那么点,稍微缓了缓跳动的速度。

肩膀依旧被莫叙按着,贴在墙上,冰凉的墙面传达来丝丝的凉意。

占子然觉得自己困极,累极了,要不是被按着肩膀,他可能直接滑溜下去。

“你究竟为什么退的学你明明很喜欢读书,”尾音有些颤抖,显得有气无力。

占子然眼皮子不停的在跳动,跳得睫毛乱颤。

莫叙盯着占子然,慢慢松开自己的胳膊,推开两步,沉声说“与你无关,你可以去睡了。”

占子然睁大眼,莫叙退得太快,有些惊讶。

“哦”

占子然还想说什么,看了眼莫叙,他脸上的表情很吓人,不敢继续开口。

占子然转身走了两步,没有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莫叙还没走。

再走步,还是没走。

占子然回头看了眼莫叙。

昏暗的壁灯光影斑驳,莫叙背对着占子然,他几乎要融入黑暗,光线散射在他的外衣上,隐隐绰绰,像是被吸入深渊。

占子然站在原地,积蓄了勇气,他走向了莫叙。

每步走的略有些艰难,折腾到现在,占子然没有太多力气。

细白的手指捉住莫叙的丝衣角,莫叙回过头来,皱着眉,问“怎么”

占子然咽了下口水,喉头滚动“你陪我吧。”

莫叙仿佛没听懂“什么”

占子然豁出去“我怕黑,能和你睡屋吗”

有很长段时间的沉默。

占子然觉得自己差点点就被这窒息的气氛吓的转身就逃时,莫叙缓缓转过头来。

莫叙咬着牙,额角的青筋直跳,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你说什么”

占子然硬着头皮“我说,我怕黑,我能不能和你房间,我们学的时候不也起通宵过吗在你房间”

“怕黑”莫叙简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到了怒极反笑的程度,“我这里有扯了好几根电线,怕黑你开灯。”

占子然“”

莫叙突然露出笑容,那笑容看得占子然整个人头皮发麻,犹豫着要不要收回手。

莫叙低头盯着占子然伸过来的手,回想起之前捏碎酒杯后,占子然指尖的触感

莫叙低声说“还是,你是真想把那最后条实现了”

占子然头皮发麻,顺带着还觉得腿软,就在他快要放开了莫叙的衣角时,莫叙突然抬起头来,皱眉“你就是这样讨生活的”

占子然原本低下的头瞬间抬了起来,就那么愣愣的盯着莫叙。

是啊,自己将莫叙弄得声名狼藉,莫叙凭什么还会和他像是原来那样。

占子然突然扬起个大大的笑脸,他说“是啊,莫少爷可能不知道,讨生活挺辛苦的,整天点头哈腰,最近腰都有些疼了。”

占子然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莫叙眉头皱得更厉害,盯着占子然,占子然漂亮的眼睛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占子然松开莫叙的衣角,“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占子然转身。

莫叙说“你不是怕黑吗现在不怕了”

占子然轻声道“我开灯睡。”

莫叙没有继续说话,占子然顿了下,继续迈开步伐。

莫叙盯着占子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直到客房的关门声响起,他的表情才慢慢变成面无表情。

占子然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不至于瘫在走廊,困极了,倦极了。

只是身上太脏,他嫌弃自己,只好强吊口气,拿了睡袍去洗澡。

莫家別馆浴室也是极尽奢华,浴缸上链接这个管道,源源不断的维持这浴缸里的热水。

正央有面大镜子,全身镜,占子然看到了自己。

衣服那么乱,头发更是结成了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占子然简直无法直视自己。

脱掉衣服,占子然泡了个澡,微烫的热水将占子然的皮肤暖红,脸上也红润些,从之前那苍白虚弱的模样脱离开。

长长了舒了口气,只是占子然却有口气郁结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

莫叙,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占子然仰着头,刘海被他撩了起来,湿湿的,露出大片光洁的额头。

他慢慢闭上眼,闭了将近分钟,睁开了眼。

他记得莫叙去留学的头两年,还好好的,他时不时从管家那边打听到莫叙的近况。

管家那时候还给莫叙寄家书,莫叙也会往回寄。

他清楚的记得莫叙会详细在家书里写上自己在学校的事情,大大小小的都有。

但在这些事里,没有件事是坏事。

他不会说他和同学有矛盾,他也不会说宿舍到底好不好住,吃的东西习惯不习惯,语言是不是交流困难。

他只会报喜不报忧。

他会说自己交到外国朋友,会说自己吃到神奇的食物,会说外进步了。

所以占子然才会这么惊讶,当初那个做事略微有些谨小慎微的莫叙,怎么能变成这样。

不对,第三年也是有家书的,但是在后半年变少了。

对没错,大概是第三年的年末。

占子然头脑有些混沌,想起来的东西断断续续,想到这里太阳穴如针扎般疼痛。

后来,后来,占子然的母亲就去世了

到这里,他的记忆就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思索无果,占子然只好暂时停止去思考,缓缓从浴缸里起身。

晚上睡觉,占子然翻来覆去,虽然困极了,可睡得很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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