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乡下的童养媳原配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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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最后以马政委的落荒而逃告终,萧圆安抚了孩子一番也跟着走了,不过她却是不打算再过来了。

本来就是好心帮忙,既然部队这个态度,她实在没必要再瞎操心讨人嫌,而且她连部队都不想待了,她又不缺钱,上哪儿去不行,何苦在这受气呢。

她没打算跟孩子告别,对于他,或是这个军区的其他人来说,她就是个过客,短暂的相处或许让他们有了点露水情谊,但她相信时间一长,彼此都会忘记的,就不搞肉麻兮兮的那一套了。

打定主意,萧圆整个心态都轻松了。

相比萧圆的轻松,小林川心里就难受多了,他明显的感受到萧圆离开前对他的敷衍,平常她都会在走前唠叨一阵,说说明天要干什么、要吃什么,这次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他知道姨生气了,可他求也求了,哭也哭了,他再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萧圆捎带着就跟刘护士说了她要走的事情,别人不说可以,刘护士负责她的一日三餐,平日对她也挺照顾,她要不说一声感觉不大好。

刘护士很吃惊“你干什么走啊,在这有吃有喝的不好吗”

萧圆摆摆手“算了,部队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我还是回老家吧,这段日子麻烦你了”

刘护士又劝了两句,见人一心要走,也就没再劝。

萧圆晚上躺在床上思忖着她接下来要去哪里生活

第二天吃过早饭,萧圆就用自己穿的一件短袖褂子将随身物品包了起来,也没什么贵重东西,就两块毛巾,牙膏牙刷还有一个喝水以及刷牙用的陶瓷缸子,这些她在路上也能用的上,必须带着。

剩下一个洗脸盘太大不好带,她就没要,放在床底下了,要是刘护士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拿回家。

她带来的钱还有孙狗剩赔的钱都贴身收着,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萧圆就提着包裹去了家属院,她得跟人打听一下租车的事,不然被人坑了是小,被人害了就太冤了,毕竟从这里到最近的镇上须经过一大片的野地,不小心些不行。

走到家属院附近,她就碰到两个大姐,

“你这是”

“在部队待了有一阵儿了,该回去了,再赖着不走也招人烦不是问你们一下,我想找隔壁村赶车的,该找谁啊,还有这价儿听人说他们村子喜欢坑人,我就提前打听一下。”

“怎么回事谁给你难受了之前不是让你等消息吗怎么,消息出来了”

“谁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我就是不想在这待了,你们是不知道,我这日子过的有多憋屈,白给人干活,人家还嫌弃我站的位置不对,左右看不起我个乡下人,那什么乔老师还找马政委告我的黑状算了,上哪儿不是待啊,我走还不行”

“那边都那样,都看不起我们乡下人,你看我们平时有谁上那边串门的”

“唉,也就我傻,看人孩子可怜,巴巴的上人家干白工去,结果怎么着人家邻居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骂我一顿不算,转身还告我的黑状,连马政委也觉得我多事,我也真是贱骨头算了,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人家马政委又得找我的麻烦。”

“这你就不知道了,马政委家几个孙子再过两年就得上学了,不得趁早巴结一下老师啊而且人乔老师也不是一般的老师,她可是大学生,还是校长,你用脚指头想,人家马政委也不可能帮你”

“我的娘哎,那里面道道咋这多呢我听人叫她乔老师,哪里知道她来头这么大,还是个校长哎,她是什么学校的校长,这附近还有学校呐,我怎么没见着”

“咱们这么大个军区咋可能没学校就建在训练场的边上,附近村子的孩子都可以过来上学,不过你看不着也正常,学校离家属院还有两三里地呢。”

“那边有专门的路通到村里,小孩上学不走这边的大门。”

“我那口子说是防敌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附近村民是不准从正门进来。”

“你们为什么不叫她乔校长呢”

“人家不让啊,人家乔老师嫌乔校长叫的拧巴,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算了,我一要走的人打听这些干什么,两位大姐,我想找个赶车的,麻烦你们给我说说。”

“真走啊不再等等了”

“早晚都得走,还不如趁着现在天不太热走,省得路上遭罪再说我现在得罪了乔老师还是走吧。”

就在萧圆跟人打听租车事宜的时候,那边林川等了半天没等到萧圆,就急匆匆的往卫生院跑,跑到萧圆待的病房一看,人不在,原先桌子上的个人物品也没了,他忙跑出去打听。

一打听不得了,他姨已经走了,不死心的他一把揪住护士的衣襟“我姨呢我姨去哪儿了”

刘护士看孩子眼里都噙满泪水了,心里也怪不落忍的“快别哭了,萧同志回老家了,这里不是她的家,她早晚都得走的。”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林川的眼睛里滑落,世上再也没有对他好的人了,他顿了几秒,小脸上突然露出一副决绝的样子来,他匆匆擦了眼泪,就蹬蹬跑走了。

刘护士有些不放心,就跟着跑了出去,她倒不是去追孩子去的,她去的是另一个放向。

林川一路跑回家属院,他没有直接回自己家,而是去了另一户人家,他恨恨的盯着那户人家看了一会,就走进院子捡起地上的土坷垃往那户人家的窗户上砸。

一个接一个,直到接连听到几声玻璃落地的脆响,以及里面传来的一阵阵的喝骂,林川才罢了手,然后转身就跑走了,在他的背后,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叫骂以及夹杂着告家长的威胁声

不过这些对林川来说都不重要了,他一路跑着回了家,来不及喘气就上楼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将枕头底下压着的小五十块钱小心放到口袋里。

然后就去一楼书房里装了一小袋子的米,他将口袋里钱分出一半塞到米里,剩下的又仔细的放进口袋里,最后从厨房里拿出个篮子将衣服和一小袋的米装起来。

他提着篮子走到门口,转身看了一眼他住了小半年的家,就毫不留念的将门带上,经过井边,他停了一会,眼中有不舍,不过他还是一咬牙的离开了,出了院子,他提着篮子一路飞奔出了部队大院、出了军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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