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周祸(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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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到达不周山下的平城时,刚过寅时。

平城里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怪异,只是能见到的在街道上行走的人大多老弱幼,余下一小部分约莫是在家中修养的病残。不过见不到年轻男女也没什么诧异的,毕竟先前已被告知不周现状。

他们一行人虽不说浩浩荡荡,确实扎眼,一进城内然并没有吸引城中百姓停步注目,他们既没有声泪俱下的请求救人,也没有控诉怪罪没有护好他们亲人性命。该做什么做什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仿佛来人是空气一般。

段吟吟看了一会道:“她们……是看不见我们吗?”

虽然段斟单方面与长孙缚不和日久,但涉及到正经事的时候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二人对视一眼,长孙缚道:“先去平安客栈吧。”

平安客栈是沈芳华告知同任山河汇合的地方,这任山河,乃是昆仑山东陌长生殿的仙尊。

可以说此人极其不好对付,光听名字该就知道,山一样的存在,比段斟还要轴,做事古板死派,但凡不如意了,一睁眼睛一挥大斧,能吓的旁人躲三米远处,大气都不敢出。

长孙缚早些年同容笙一同拜访东陌时曾见过任山河,不过交情甚浅,印象中也没有传闻形容的那般夸张,是非曲直拎的很清,是有叫人屈服的能耐的。

从仙灵峰来的几个都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任山河也向来不爱客套,两方见面招呼后便围桌落座,商讨起来。

任山河一身墨绿衣袍略显深沉,身形高大魁梧,长的也是一脸正气:“关于不周山的事,想必沈殿主已经同各位说的很清楚了。话不多说,任某想知道各位对于不周山上的惑人邪祟有何看法?”

柳如萱看过去,率先开口问:“既然任仙尊道是惑人邪祟,请问这邪祟是如何蛊惑人心的?”

任山河道:“幻音其一,雾气其二,严格来说算不得蛊惑。半个月前不周山莫名起了一场浓雾,迎风顺势蔓延而下,平城曾被大雾笼罩过七八日。”

长孙缚道:“任仙尊的意思是,雾里有毒?”

任山河点头道:“想必缚仙尊入城时已经看过城里余下百姓的状态了。他们个个安静自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和山上暴动凶残的一群人有天差地别。其实并非他们不恼不怒不伤,而是被这雾气中的毒侵入大脑,虽以活人状态活着,却早已麻木如行尸走肉。”

长孙缚听完,问:“那这雾中的毒,可有法解?”

任山河顿了一下道:“这个问题,缚仙尊不应该最清楚吗?”

这下换长孙缚一怔:“我?”

一旁的段斟回忆了会道:“你的确应该知道,别忘了,十五年前你曾经和容师兄来过东陌,恰好碰上不周山邪祟作乱,多管闲事插了一脚。那山上的封印,不还有你的一份吗?”

也是因为十五年前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而仙灵峰有人在场,东陌无法控制,不得已才向仙灵求助。任山河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当年封邪的莫师祖和容仙尊已经西去,否则……”

“任仙尊!”长孙缚忽然猛的一阵咳嗽打断任山河的话,余光瞥了一眼脸色开始发白的柳如萱,展开折扇边晃边道:“我确实掺和了当年封印之事,只是有些年头,我记忆有损并不能想起来,所以这解雾毒之事……最好还是不要从我找突破口。”

任山河道:“记忆有损?”

长孙缚很通俗的说:“摔过脑袋。”柳如萱苍白着脸,抿了抿同样没什么血色的唇瓣补充道:“从赤焰山坠下,重伤,昏睡一整年才醒来。”

“还有此事?我只知道容仙尊是从赤焰山坠下殒命的,没曾想缚仙尊也坠了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绕来绕去又说到容笙身上。长孙缚收起折扇对任山河道:“无论如何,怕是要上不周亲眼看看了。”

段斟看得出他在转移话题,略显生硬,柳如萱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眼下也不是和长孙缚逞口舌之快的时候,他点了点头看向任山河:“此事须得尽快解决,不周山上的雾越来越浓了,虽然没有四下扩散,尽早止损,以免不测发生。”

任山河应道:“东陌已在不周山周围施了术,毒雾暂时无法四处扩散。上山找出邪源灭之固为真理,只是这雾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普通人吸食会损伤脑部,修真人士吸了则会一个时辰内丧失灵力,无法自如运转金丹。若不找到解毒或者避毒的法子,便是上了不周,找到邪祟,怕也是很难同它一战,更别说封印之类的话。”

长孙缚颔首:“的确难办,但有一点,柳仙师不可上山。”

柳如萱道:“缚仙尊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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