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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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对付凡人有很多种方法,就算不用法术,也能把凡人放在神仙地盘的东西弄到凡人家里。

狐九就觉得这些铁线就应该放在杨福妮的卧房附近,就应该让杨福妮到时候尝一尝被雷劈的滋味。杨福妮拥有那么一个空间,还是真的有一些运道的,就是不知道那些运道能支撑杨福妮走多久。

天道宠爱凡人?

别开什么玩笑了,凡人数量多,有些厉害,那也正常。

神仙不得随意伤害凡人?

其实那也是假的,神仙真的要伤害凡人,凡人根本就不知道。一两个凡人,跟庞大数量的凡人相比,也许天道就忽略不计了。

不是数量越多就越受天道宠爱,只不过凡人是人性,那些神仙也是人形。说是人形,倒不如说是神形。传闻这人就是神仙按照自己的形体捏造的,所以不能说神仙用人形,更该说凡人用神形。

只不过时间久了,凡人数量又多,那些妖啊魔啊的,都喜欢说化成人形。

因此,通常是神仙伤害凡人达到一定数量之后,天道才对那个神仙下狠手。像狐九这种的反击行为,天道完全默许,甚至还可能抽取那个凡人的好运气,让那个凡人倒霉。

瞻前顾后,那不是神仙的作为。哦,这不包括狐九要出去下雨。

等皮影戏结束之后,杨福妮就跟着她亲爸下山回家,就没有说她在山神庙上动了手脚。杨福妮这些年没少隐瞒事情,她觉得自己想去做就成了,没有必要告诉杨大队长,要是说了,可能就不能做。

“春雷阵阵,这夏天……多雷阵雨吧。”狐九认为有必要下一场雷阵雨,怎么也得让杨福妮的铁线发挥作用。

白清得知狐九把那些铁线都弄到杨福妮的住处之后,没有阻止狐九。先撩者贱,杨福妮先对山神庙下手,那就不能怪别人回击。

在那些村民回家没有多久之后,雷声阵阵,哗啦啦就下起了大雨。

杨福妮没有淋着雨,很安全地回到了家里。杨福妮洗漱好就躺在床铺上,杨家的人都疼她,让她拥有单独的小房间。不仅如此,他们还在杨福妮的屋子里放了一些糖果点心,让杨福妮能吃。

啪,杨福妮的屋子被雷电给劈中了,还破了一个大洞,大雨下进了房间里。

杨大队长等人听到动静,连忙过来看,就发现杨福妮的头发都被劈得焦黑了,脸也黑了一些。好在杨福妮身上没有大面积烧伤,也没有麻痹,就像是身上摸了灰,没有多大的损伤。

即便如此,杨大队长也觉得不大对头,杨福妮前一阵子去山神庙回来生病;杨福妮这一次从山神庙回来就被雷给劈到了。

杨大队长之前一直觉得痴傻的女儿能变好,那是上天的恩赐,根本就没有想女儿被孤魂野鬼附身。再加上杨福妮也时常能给家里带来一些野兔野鸡的,杨大队长就更没有去多想。

一个痴傻的女儿,怎么可能比得上一个时不时带野鸡野兔回家的人呢。

“先带她去洗洗。”杨大队长看着妻子搂抱着女儿哭泣,开口,“今儿是不能在这边睡了,换个屋。”

杨大队长没有多说,他想的是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家被雷给劈中了,那可不好。以前不是没有雷电劈中大树劈中房子的,可是一旦事情跟山神庙牵扯到关系,就怕别人在外面乱说。

反封建反迷信……话都是这么说,偏偏就有人私底下传言那些迷信思想,杨大队长也阻止不了。

杨福妮内心慌乱,她就是在别人看皮影戏的时候,把铁线放在了山神庙引雷。这个时代的精怪怎么可能懂得那么多呢,嗯,精怪一定不懂,精怪就是觉得雷好用,才故意这么吓唬她的吧。

别着急,杨福妮告诉自己,别慌乱,总有办法解决。

虽然是夜晚,但是还是有人看到杨大队长的家被雷劈中。杨大队长做事还算公平,可这不代表没有人想要取代他的位置。

于是就有人做文章,说是不是杨大队长做了亏心事情,这才让雷给劈了。人家不去说杨福妮被雷劈了,就说杨大队长家,反正杨福妮和杨大队长是一家的。

“听说了吗?杨大队长以前割稻谷的时候,都偷偷抓一把放在身上。上午一把,下午一把,一天两把,天天两把的。”

“这就是社会主义的蛀虫!”

“他那个女儿也邪门,见天地对山神姑姑不敬。之前看皮影戏的时候,她连山神庙的门都进不了。”

“唉,要不是你说,我还不记得她没有进山神庙里面呢。”

……

杨大队长想要压下外面的传言,却很难压下去。什么上午一把下午一把,他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天天两把,但是他家确实过得比一些人好。

大家都是农民,怎么杨大队长家过得就好,其他人家过得就不好呢?

那些人可不管是不是杨大队长家人努力,他们就看着杨大队长家过得好。

这不,还有人匿名举报杨大队长。

当有人来家里调查的时候,杨大队长才知道自己被举报了。

这才几天时间啊,杨大队长能怎么做呢,让人搜家不是,不搜也不是。

各家各户哪里可能真没有私藏一些东西呢,杨大队长家也有。还就是就算没私藏,家里还是有些东西比较好,这也容易被说。

一个雷,引发了一连串的事情。

虽然杨大队长暂时没有被撤职,还有人信任他,但是县里的人也说了,让杨大队长多注意,别带来不好的影响。

那些人都走后,杨大队长前去找杨福妮。杨福妮替了头发,现在就是一个光头女孩。

“上次,你在山神庙做了什么?”杨大队长不希望还有下一次,要是自己当不了大队长,那么自己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会下降,日子必然也没有现在好过。

“什……什么?”杨福妮还在伤心自己浓密黑发,没听到亲爸的安慰。这一会儿还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怒意,她不高兴,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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