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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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的异能者,在总体人群中的占比是十分稀有的,普通人并不知道异能者的存在。而异能的类型也千差万别,时常出乎想象。

异能特务科有一本在暗中的记录簿,记载了所有已发现异能者的异能种类,但依然有更多未曾发掘的异能者,隐藏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沉默的度过着他们的人生。

而在横滨这座城市,异能者之间的争斗,也从明面上被多方势力不约而同的遮盖掩饰。有利益和权利交换的地方,便没有真正的安宁。若是一个人足够幸运,那他便都可以生活在粉饰的太平里,于懵懂无知中,度过这平凡安稳的一生。

在白木与绫木累分头行动后,他很快就在商城中被人用气化药物迷昏。在失去意识后,大概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左右,白木就重新恢复了意识。

除了当场异能的分解,他提前注入到血液里的药品起到了作用,其中一些刺激中枢神经系统保持活性的药剂,让他迅速从昏迷中苏醒,并持续保持精力旺盛。

再次醒过时,他发现自己被人装到了一辆类似于超市的手推车里,乘坐了货运电梯,被推着从大商场的落货区离开。

即使有人从旁边走过,也看不到白木这个被装在四轮手推车上的大活人。

他的身体连同手推车,和身后推着他的人,视觉上的存在,一同都被这个隐形的异能抹除了。

眼上蒙着条,嘴上也贴着东西,手和脚腕处都被绑着,即使是确定了白木被药迷昏后,再回到自己的地盘前,这个七年前就对白木第一次出手的变态,都在细节处都保持了与以往同出一辙的谨慎。

对于寻常人来说,被这个变态抓到手上,基本就是被迫等死。

试想一下,在被隐身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身边无知无觉的行人对自己的求助视若无睹,只得一步步被迫进入地狱,这会是多么绝望的体验。

但在白木恢复异能后,这种程度的脱困,对他来说只是分分钟就能做到的事。

昏暗的夜色和喧闹的街区,都是这个隐形异能人的保护伞,声音和光影的掩护,让人看不见也听不到近在咫尺的车轮摩擦地面。

白木没想这么快挣脱,他也很好奇这个隐形人的老窝在哪里,以及他背后到底投靠了怎样的组织。

无论是谁把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从监狱里放了出来,那都不可能是什么好人,白木想了想,觉得自己并不介意重新把这个人重新送进地狱,也算是每日行善,为自己做好人的那个分数值,增加了一点正面的分数。

就连这个变态……也不知道当年的白木,就是一个身具杀伤力的异能者了,因为轻敌,他甚至不担心白木会提前醒来。

白木隔着眼上的黑布发动了异能,通过实时监控物质的形态,在脑海里重构了自己的视觉。

像一张三维模型图那样,线条勾勒出他身周的一切,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周围偶尔路过的人对他视而不见。

那个在他身后推着车的身影,对他来说已经不算陌生了,这个隐形的异能者,据白木目测大概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瘦小的几乎不堪一击。

他甚至抱不动现在的白木,连搬运白木,他都需要推着车。

白木到不觉得意外,在小时候遭遇过这样的变态后,他还特地去了解了一些犯罪心理学的知识。

越是这样身体和精神上弱小有缺陷、且时常为自己的现状感到无力自卑的人,越是在激发了残暴的本性后,会迷恋通过一些残忍不堪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无所不能。

打不过成年人,他就去凌-虐并杀害那些比自己弱小许多的孩子,在这样悬殊的力量中,获得了令他产生巨大满足感的力量差距。这种病态的心理其实很容易分析,只是他的异能力作祟,才侥幸让他逃过了正义的制裁。

为期不短的牢狱生活,让这个变态的腰背佝偻得更厉害了,白木有点开心的想,这些年他一定很不好受。

虽然白木已经长大了许多,早已过了这个变态最喜欢那个年龄段。但无论是变态执着于完成一个没得手的猎物,要“有始有终”这种强迫症心理,还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即使长大了的白木,也依然吸引了这个曾经盯上了他的变态。

但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这个人大概都估计错了一件事,就是白木从来都没有怕过他。

十岁时白木的异能还不如现在这样力度霸道,操作精准度也天差地别,但他那年被逼着爆发时,其实只要再给他两秒钟,他就可以无差别的将这个人渣轰成真的渣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织田作出现了。

对于这个人渣,受到了骚扰但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的白木,其实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若不是他盯上了自己的缘故,白木的人生,或许永远不会和织田作产生交集,他若没能被那个男人带走,那他也不会成为现在的他了。

因为缺乏决定性证据,法律没有办法来真正的裁决他,这一次这个残害了不知道多少男童的变态从监狱里跑出来,白木觉得自己很适合替天行道。

暂且看一看,顺藤摸瓜的揪出这个人要去哪里。

在港口黑手党里的那短短几小时里,根据森鸥外让他听到的信息来分析,中也似乎也追查了这个人许久,他若是解决了这个人渣,也算是顺便帮到了中也。

大概路上花费了半个多小时,这个隐身着推着白木停在了一栋辉煌的高档小洋楼前。白木用异能探测了一下,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个精致高端的小型地下赌场。

变态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那些衣香鬓影的贵客,被簇拥着进入这精致而豪华的场所,神色十分嫉妒。

而自己却像阴沟里的耗子一样见不得人,只能灰溜溜的从后面的员工侧门进入,这太过惨烈的对比,让他脸上显出几分扭曲。

但他也知道,这里没自己的地方。他现在还是个越狱犯,上面那人把他弄出来收留他,不过是看在他的异能有用的份上,除了这个价值,他没有其他必然的被需要性。

这一次算是他的擅自行动,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好不容易从监狱里出来,看着外面的一茬茬青葱嫩苗,他看得见摸不着,实在是憋不住了。

在监狱里关了几年,出来后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捧,还月要天天看着同一个屋檐下只一墙之隔的人,日日夜夜的享受着与自己完全无关的繁华奢靡,这种日渐增长的嫉恨,让他心中的恶意几乎要喷涌而出。

就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刻,幸好这个他盯了许久的猎物有够愚蠢,居然自己独身跑出来逛商场,那他就毫不客气的下了手。

他这事做得小心又大胆,也没有留下证据,想必上面的人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出一口心头多年的恶气,他顿时感到了迫不及待。

他推着车重新走动起来,只是今日不比以往,带着这样一个精美的战利品,他还要用员工后门不能被任何人看见的进出,实在是心有不甘。

并没有犹豫太久,他利用自己隐身的技能,直接推着白木走了正门。

在隐身通过门口的守卫和安保后,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带推着车去正厅转了一圈。

白木对于他的心理活动没有任何兴趣,他安然自得的躺在车上,用异能开始查看这个地下赌场的全貌。

这是一个奢靡而精致的小型地下赌场,里面的装饰器具昂贵而考究,采用着黄、红的暖色调,这样温暖的颜色,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会让前往的赌客感到更加放松安全,从而更容易迷失理智,做出冲动的赌-博行为。

里面没有一座钟表,温暖却明亮的灯光不分昼夜,一成不变的照亮着赌场中的每一个角落,让身处其中的人,慢慢失去对时间的判断概念,而全身心沉迷于牌桌上的游戏。

就连空气中的氧气含量,都比户外的空气比例要高,显然是通过制氧机放出的高氧,目的是让人更加不容易感到困倦,能在赌场中停留更多的时间。

……无论这个赌场是不是窝藏这个罪犯的据点,但单单看这些赌场的经营之道,就能至少看出打理这个小型地下赌场的人,算是个个中行家,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出专业的布置和计算。

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因为能被允许走进这个赌场的客人,一个个非富即贵,**对于他们来说,十分重要。

里面的客人清一色的只有男人,每一位获得邀请的人都履历不凡,家底丰厚。白木认出了其中几张熟悉的脸,有娱乐圈的投资商,还有前些日子他在便利店杂志封面上见过的房地产商,前来赌博的客人多为男性,偶尔出现的女人,无不年轻漂亮,打扮入时,只是她们或是调酒师,或是发牌荷官,或是姿态暧昧的坐在这些赌客身边,关系不言而喻。

金钱权势与美人,往往是伴生关系。白木很快做出了判断,在场的赌客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能来这里玩的人,拥有着普通人终其一生也难以接近的圈子。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白木突然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熟人,他用异能感受到了一位伪装成客人,但因为根本不会赌牌,坐在桌边已经输到懵逼的中原中也。

……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他也查到了任务的线索,所以亲自进来蹲点吗?只是中也没有办法知道,他想抓的人此时就在几米外,手推车里还困着一个他在意的朋友。

里面的富贵繁华,突然就刺激了这个变态的心里,他一声招呼不打,突然解除了他们身上的隐形,低着头将自己的脸藏在阴影里,嘴角带着得意而扭曲的笑,推着白木从地下赌场的侧面绕着走了过去。

白木很快发现,里面桌上的人,凡是抬头发现了他们的赌客,都没能挪开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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