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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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乔没有进卧室,即使很累,却还是在洗澡过后转身去了顶楼末尾唯一的一间房。手搭在门把上,终究还是没有打开,只是整个人靠着墙缓缓滑下半坐着。

夜深了,深的天已经依稀微微泛白,某些地方,大概已经天亮了吧。容乔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一道道烟圈,将双眼里的夜空变得更加朦胧。容乔很少抽烟,这一下有些猛,呛得咳嗽了起来,一时间整个走廊都回想着那沙哑的咳嗽声。

“少爷?”走廊另一头传来几声脚步,“少爷,是你吗?”

容乔抬头看了看,摆摆手表示没事,是巡楼的保安阿伯。阿伯在容乔很小的时候就在容家了,后来容乔离开,阿伯也跟着他出来。容乔将渠园买下后,便让阿伯再次负责这里的安全,是从小看容乔长大的人,见他又坐在了这里,不禁叹了叹气。

蹲下身想将他扶起,奈何年龄大了,使不上劲,便由着他坐着,只是终究没忍心,轻声劝道,“少爷,过去的就放下吧。你这又是何必呢?”

容乔仰头看着眼前佝偻着背的阿伯,露出一个随意的笑,“阿伯,你怎么来了?”

“你呀你,这没喝酒怎么感觉醉了似的。”阿伯直起身,“再待会就下去吧。”

“阿伯....”容乔喃喃的开了口,“当年....你是怎么做到的。”

本已走远的阿伯不知是听到了这一句疑问,还是走的累了,站在原地停了很久,久得能够听到容乔那沉重的呼吸声,未再说什么,再次迈开了脚步,离开了这楼。容乔将烟头熄灭扔进垃圾桶,扶着墙站了起来,坐久了,腿竟有些麻,一步一步走着,脚下就像踩着刀尖一般,刺激着神经。

我还姓容,便是最大的让步。

容乔下了楼,也没有吃早餐,径直回了卧室,将自己放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深睡了过去。

容乔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朵花,就像那次,仍然是园里唯一的一朵,小孩的嬉笑声更大了,大概是靠得近了些,隐隐约约也能看得见一些身影,可惜是在是太过模糊,无法辨别他们是谁,自己是谁。

容乔是被闹钟铃声震醒的,拿起手机一看,是时安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

时安那边似乎有些吵,叽叽喳喳的不时传来阵阵人说话的声音,“你现在有时间嘛?”

“有。”

“那你等我。”说完,也不管容乔是否答应,直接将电话挂了。大约过了十分钟,只听得门外一声惊呼,一熟悉的女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后,便听见一阵敲门声。容乔起身开了门,便看见一白色人影刷的一下跳到了他的身上挂着。

容乔无奈的摸了摸时安的头,示意门外的仆人先离开,便关了门。

“你这是去哪里了,恩?”

时安满眼笑意的看着他,睫毛上的雪花衬得眼睛愈发亮了,“我去滑雪了,可是我不会,所以....”

“所以在这之前都没有想我,是吗?”容乔抱起时安,让她更好的靠在自己怀里。

“哪有,”时安声音扬了扬,故作理直气壮,“我也是因为公事才去那的,滑雪是碰巧,碰巧。”时安笑嘻嘻的讨好着容乔,时不时将脸往容乔肩头蹭蹭,惹得容乔直发痒。

“那就姑且信你。”容乔将她略微凌乱的头发整理好,拂去身上的雪花,“要不要换件衣服,你是不是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去滑雪了?”

时安虚心的点点头,给一疾画复灵后,碰巧遇到一群大学生商量着要去滑雪,那群人见时安长得漂亮,又大多数是年轻小伙,自然乐意时安中途加入。只是时安尝试了一番后,突然很想容乔陪在身边,遂打了电话。

“胡闹你。”容乔沉着脸将她的外套脱下,又去了更衣室找了件相对修身的的防水羽绒服,给时安穿上的时候,时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惹得容乔的脸色愈发难看。

“容乔,我错了嘛。”羽绒服虽然是修身的,对于时安来说还是有些大了,小脸缩在帽子里,可怜兮兮的拉住将要离去的容乔的衣角。

容乔无奈的看着她,再生气也没了脾气,“放开,我去换衣服。”只是声音仍然有些硬硬的。时安瘪瘪嘴,放开了容乔,无聊的坐在床上,晃荡着腿看着不远处更衣室内在挑衣服的容乔。

或许是感觉容乔还在生气,时安也不敢去招惹。在床上玩了一会实在坐不住,便跑到办公桌前东瞧瞧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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