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敲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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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家里没有体温表,我妈说摸着我的额头就觉得跟那火炉一样。

吓得她拿了我爸喝的白酒,往我脚心手心额头上擦,想着能降一降温。

可惜我烧的太厉害了,还满嘴胡话,怎么弄都无济于事。我妈就这么一直这么给我擦了一晚上。

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只记得那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按理来说做梦很少有记住的,可是那晚上那个梦一直在我印象中十分深刻,就像是刻在了灵魂里一样。

那晚我梦见回家后在床上躺着,身上特别热非常的难受,翻来覆去的怎么也不舒服,然后就听到“砰砰砰!”地有人在敲门,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开门,可是身体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门还在被拍的砰砰直响,我一着急一使劲呼地一下就跳下了床,开门一看是一个女的,模模糊糊地看不清长相。

她仿佛对着我一笑,开口跟我说道:“你妈让我来找你,说让你跟我走。”

我心想我妈不是在家吗,再搂着我睡觉呢,然后转身想要喊我妈。

我转身一看床上,自己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像很难受地样子,旁边我妈在拿着东西往我身上擦呢。

紧接着我就飘到了天上,穿过了房顶,越飘越高越飘越高,眼瞅着房子越来越小,吓的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动动手指头的劲都没有,脑袋迷迷糊糊眼皮也抬不起来,也就有几秒钟,又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我爸推着自行车回了家,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高高的个子,身穿青蓝色长衫,一头长发盘在头顶,深邃的眼眸和一个高挺的鼻梁,虽然有些消瘦,但是真个人显得特别有精气神,他就是我后来的师傅徐清。

我父亲架好自行车,赶忙把徐清请进了屋,一进屋看到躺床上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我父亲赶忙问道:“这怎么回事?怎么生这么大病?”

我妈一听气的流出了眼泪:“你还好意思说,昨天去哪里了!连儿子都不管,他半夜跑回家说遇到了鬼,然后就烧了一晚上!”

我爸一听明白过来了,急的手忙脚乱的说“这可怎么办才好!要不去医院吧?!”说着就要背我走。

这时站在旁边的徐清开口说道:“大哥大嫂,要不让我来看看吧。”

我爸一听到徐清说话这才寻思起来自己家里不正有一个道士吗!但是一看徐清这么年轻,心里有些不放心,生怕他看不了再耽误了。

我爸看了看我妈像是征求她的意见,对我妈介绍道:“这是昨天村长让我去请来的先生,来给咱们村看看的。”

我妈听后也是病急乱投医,着急的对徐清说道:“道长啊,您赶紧给看看吧,是不是真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徐清听罢点了点头,来到我床前,伸手掐了掐我的指甲盖,然后我的指甲盖就白了,里面的血红的非常非常慢。

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扒开我的左眼看了一下,又扒开我的右眼看了一下,脱口说道:“居然是阴阳眼。”

我爸妈听的一头雾水,什么阴阳眼?

徐清也不管我爸妈,又问了我的生辰八字,闭上眼睛掐指算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徐清睁开眼睛,点了点头,从身上布背带里摸出了一张黄色的纸符,上面弯弯曲曲画的奇形怪状的。

只见徐清用右手食指中指夹住纸符,在我额头一放,然后抬手距离我额头二十厘米左右,左手往上那么一点,纸符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徐清轻轻的松开手指,手中的纸符慢慢的在我额头上方燃烧殆尽,灰色的纸灰旋着圈直直地向房梁上飞去,飞过房梁然后飘在了屋顶。

徐清对我父母说:“这孩子魂魄不稳,连房梁都没压住,现在三魂七魄丢了一魂两魄,需要尽早叫魂,不然会影响他的脑神经。”

我父母一听吓了一跳,他们虽然听不懂脑神经是什么,但是他们却知道掉魂是很严重的,因为传说我们村那傻子就是小时候吓掉魂没叫回来,然后就傻了,到现在三十多了还没有媳妇。

他们赶忙对徐清说道:“徐道长,求求您救救我孩子吧。”

徐清从包里掏出纸笔一边写一边说:“你们放心,我跟这孩子有缘,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只不过现在是白天,还不能给他叫魂,我现在写下这些东西你们天黑之前要准备好,等天黑了我们就给他叫魂。”

说罢就把纸递给了我爸,然后从脖子上摘下一枚挂件戴在我脖子上。

“让他戴着这个,可能帮他稳固魂魄,这样就算天黑一般孤魂野鬼也不敢再来勾他魂魄了。”徐清说道。

说来也怪,徐清把那挂坠给我戴上之后体温明显就下降了很多,本来看着非常难受的我一下子就变得安宁了,脸上也没有那难受的表情,呼呼的睡了过去。

我爸妈一看感激地不知说什么好了,就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有十块钱,拿出来感激地向徐清道谢。

徐清连忙推脱道:“这万万不可,我刚才说了我跟这孩子有缘,而且以后还免不了要麻烦你们,这就算是我给他的见面礼吧。”

我爸连忙说道:“徐道长,您要是能救好了孩子,那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等他好了我一定要让他认你当干爹,他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打断他的腿!”

只是我妈听到后感觉有点不高兴,怎么这一会给孩子认了个干爹呢?

徐清笑到:“没那么严重,我们没有父子缘,这个以后再说,这个村子有些不正常,我现在去村里看看,你先去准备我要的东西,等天黑前我就回来帮他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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