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裘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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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蹙眉,似是不愿别人触碰,避开江婠手的,拿着剑笔直站立,冷冷的看着周围匪徒,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帅睥睨蝼蚁。

不得不说,江婠和这个陌生的男子之间还是很有默契,一个眼神交流,她就知道男子想干什么。

两人飞快的飞身上前,他们两出手极快,内力深厚。匪徒还来不及格挡,江婠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匪徒脖颈。

那男子左手剑诀一引,手中利剑疾扫匪徒,初次见面两人便配合的十分默契,很快匪徒们伤的伤残的残,倒成一片。

男子长剑直指地上还在挣扎的匪徒头领,身上的杀伐之气在打斗中越发浓烈,长身玉立,衣衫狼狈却不减半分贵气。

“我是死也不会……”

还未等那匪徒说完,手起剑落,鲜血顺着伤口溢出,匪徒瞪大眼睛,不甘的没了声息。

江婠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随手将手中的剑扔给他。

那男子上下打量着面前少年,干干净净的,是那种家养的小公子,身体瘦弱的他一手就能拎起来。

很难想象眼前少年拥有这么漂亮的身手剑法,出手干脆利落,招招致命,身法诡异,天生的适合战场。

男子在打量她的同时江婠也在打量着他。

五官俊美,剑眉星目,一身肃杀之气,虎口有茧,身手不凡,内力深厚,应该是长年握剑的将帅。可他身上又多了普通将帅的矜贵。

这人……

江婠眸色微沉,立马猜到男子的身份,邶国大皇子齐王。

“多谢。”

“不客气。”

男子蹙眉听到语气中的疏离,刚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暗卫的声音。

“主上。”

看样子应该是齐王的属下到了,江婠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就趁着齐王注意力不在这,没打一声招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是属下失职,还请主上责罚。”暗卫齐刷刷的跪地。

齐王没有理会,一回头少年就不见了,也不意外,他挑了挑眉,眸底划过晦涩不明的光。

溜得挺快啊。

次日下午。

两顶上好的用紫檀木做的软轿停在一品楼外。

淡蓝色的流苏垂落在轿顶四周。

“本王听闻神医喜静,特命人准备了两顶轿子,若有不周,望见谅。”

谦谦有礼的君子风范顿时又笼络了不少民心。

北司阳享受着周围民众赞许的目光,无声的勾着唇角上扬。

若不是那个人要回来了,区区江湖郎中,怎配本王纡尊降贵。

哼!

“殿下言重了。”不咸不淡。

不知抬举!

“请~”

北司阳伸手,摆了个请的姿势。

江婠扶着辞席的手上了马车,囚沉默不言的跟在身后。

软轿内,江婠卧坐在软榻上,手指一下有一下没的敲着案台。

“公子,二皇子殿下可真是位端庄典雅的翩翩公子。”

温柔的少年贵公子的形象很容易博得小姑娘们的好感。

辞席回想到刚才北司阳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华贵,忍不住感慨万千。

“那辞席可是瞧上了这位风度翩翩的二皇子?”

江婠眉目含笑,出言打趣。

小丫头脸皮薄,三两下就红了,还急了眼。

“公子!”扬声,恼羞。

“公子莫要再打趣奴婢了,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急忙解释。

江婠半撑着头,懒得把玩着手中小巧玲珑的玉盏。

“邶国的二皇子与永嘉公主是龙凤胎。”

没头没尾的随口一句,一下子就让辞席想到了关键。

公子昨天才到邶国都被二皇子找上门,莫非…

糟了,肯定是永嘉公主告的状,那公子现在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完蛋!二皇子殿下对公子图谋不轨!!!

别看辞席小丫头年纪不大,但心思还是很细腻的。

好吧,除了有时候脑洞有点大。

“那公子,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小姑娘有些着急了。

江婠侧身换了个姿势,闭目暇寐。

过了好久才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嗓音。

“与虎谋皮。”

……

在辞席一声声叫唤声中,江婠悠悠的睁开双眸。眸色暗沉,有些迷离。

刚才,就在刚才,她就差一点点,就可以看见梦中娘亲的面容。

朦胧中,那张扬的火舌一点点的舔舐着支离破碎的画面,一点又一点的吞噬…

是的,自从七年前的那场大火,她儿时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从何时起,她渐渐地忘记了双亲的面容。

只记得她的娘亲是位温柔又明艳的女子,他的父亲是位儒雅的谦谦公子,是她的盖世英雄。

往事如烟随风飘散,但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疤。

恍惚间,江婠已扶着辞席的手下了软轿。

“宫内不能行车,公子见谅了。”

北司阳略带歉意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暂时拉回了她的神智。

江婠的眼睛扫过那朱红色的宫门和那四丈高的城墙,眸底又暗了几分。

“无妨,即是宫规自是要遵守。”

冷冷清清,话语中总带着几分疏离。

北司阳也不再多言,负手向前。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有时候适当的距离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身边的侍从立马出示通行令牌。

“见过二皇子殿下。”

齐刷刷的两列宫门侍卫,整齐划一,有条不紊。

“都起来吧。”

北司阳颔首示意,带领江婠踱步入内。

囚紧随其后。

“什么人?”

一个侍卫统领横剑将囚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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