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往事今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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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贺金花目前正在关键阶段,虽说没有死。但是也弥留之际了。之所以说已经仙游了,就看她能不能冲破瓶颈。不能,身死道消。能,就也踏入了仙人之列。

享济升提到了和当初贺家的渊源。加上所去神鹿县这遭,的确很多不定之事。就和贺行大概说了些,当年贺家的事。

贺家所处冀州琅琊岭。本是做乐器生意的。或许一开始没人知道贺家的由来。但一定知道全大陆最有名的鼓吹乐器一定出自冀州。

鼓吹乐器的制作又离不开金铁,兽皮。兽皮到也好说。冀州多山野,妖兽都很多,更何况平常小兽。可这金铁一类,要受官家管控的。也恰恰就因为这金铁的来路,制品。导致了贺家莫名参与到晟王被害的案件中。

案情的具体细节,就连贺金花(贺行的姑姑)都说不明白。享济升也不敢胡乱猜测。单说有关,就不止只是涉案这么简单。

老头也不想再为当年的事鸣冤。人死不能复生。贺行这年纪,更不愿一个稚童要背负什么父仇家恨。自己早就厌倦江湖纷争。更不想说太多血腥的事给孩子听。

只是草草说了一些。然后说起自己的渊源。

江湖郎中,所遇的多是患者病人。怪病,受伤那是司空见惯了的。自己年轻时救治过一个叫贺颐真的猎户。说是猎户,可也是贩卖皮货的生意人。自己打猎,剥皮,割肉,雕骨,贩卖。一条龙。

贺行听到这,不由接话:“一条龙?”

“嗯。”

“那可就厉害了,猎过龙起码是仙人吧?”贺行接着问。

享济升笑骂,“兔崽子,我说的是服务一条龙。别打断我。

“哦哦您继续,我是走了下神,明白了。”贺行了然。

享济升也不怨贺行胡说。接着忆当年。

“这个年轻人带着几个朋友,埋伏一只妖兽。结果不敌,被其所伤。一般郎中看过以后,都说准备后事吧。我恰巧随师父一起云游路过。时逢大雨,被拦在琅琊岭附近的小村。刚好他们也回了村子。都是要埋的人了,被我师父见到。救了下来。

师父本就云游。哪里有祸患灾情,都会停一停。也就待到他彻底好转。贺颐真醒了以后,感念救命之恩。把自己家传的一本强身健体的功法抄本,送了我师父。说起来,正是这本书,成就了现在的我。

等为师办妥神鹿县的事情,回来就默写下功法,传授给你。这本是你贺家的仙术基础啊。”

贺行脑袋里,想不到仙术的学习是什么样的。就连武功现在也还没学呢。

“为师也有疑惑要问你。通过这么多时日的观察,我觉得你是夺舍的仙人吧?你也别急着反驳。我仙术得成之时,回神之际,发现可以看到所有人的魂相。唯独看不到你的。”享济升盯着贺行微微一笑。

这笑的贺行有点发毛。皱眉问到,“老师,什么叫魂相?我要是仙人,我还能让人掳走了师兄?你怕不是成仙时破了天灵盖,脑子傻了吧?”

老头有些尴尬,“呵,哈哈哈,我也是听说。魂相就是人的魂魄。凡人魂魄微弱的很。就像一个个小火星。天赋最佳的人,魂相,会有属性。或蓝或赤或五光十色。且比他人要明显很多。这也是你姑姑手里的半本图谱里介绍的。你可以等她冲关结束,借来看看。让为师也沾沾光。”

贺行鄙视。但想到那天梦里看见的萤火,一下就知道什么样子的了。

老头又问,“白天你是怎么能听到你姑姑对为师传音的?那可是仙术定向传音!”

贺行算是看透了。这老头吩咐事情是假。过来问问题是真。

“或许姑姑也想我知道这些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听的都着急。这么多年,一直不见我,或许也是因为功法出了问题?或者,闭关没空吧。”

贺行短叹口气。

享济升觉得有些道理。也就不再深究。明日还要早早出发。嘱咐贺行照顾好师兄。便回了。

待春等享先生走了。进来帮少爷收拾了卧榻,哄着少爷睡下。

一朵灰云,遮了月亮。

夜里的尤府,安静的像一盘棋。棋子各自归位。

总有事会播乱棋局,就比如一只花猫。

顺着院墙,一路颠颠跳跳的绕到偏院。蹲坐房顶上,舔了舔尾巴。嗅了下味道,然后干哕了一下……

凝眸看着下面的窗棂。

因是初秋。天青气爽,月隐星沉。

下人们住的房间,也没诸多讲究。窗也半开着,门也虚掩着。

猫儿找了个最佳的姿势,伏低身子,后臀扭扭。嗖……窜进了言敬刚的屋子。

屋里头,一张竹编的小床,一个红漆木柜子。方桌板凳,靠在墙边。

大花猫围着屋子走了一圈,似是没找到感兴趣的东西。颠颠哒哒,翘着尾巴靠近小床上的药童。听到药童嘟囔嘟囔的梦话,也不怕。直接一跳,踩在了药童的脑袋上。后腿正巧踩住了药童的嘴。还以为言药童会醒。这家伙伸手揪住花猫的前腿,一甩。直接丢到了窗外。

这了气坏了它!嗖,又进来。前爪瞄准了药童的脑门儿,一顿闪电般的爪影。肉垫打在脑门儿上,啪啪的响!

药童这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

人猫对视……药童“哗啦”一下坐起来,刚想喊。一看是它。

“哎!三……啊,不……大花!你怎么来了?你可真厉害!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嗨!我还想明儿个偷着出去把你抱回来呢!”

伸出手刚想摸摸花猫,就被一爪子,吓得收回来。委屈的不敢动。

花猫转了转耳朵,没发现有别人。这才说:“能不能不随便给别人取外号?不是三花就是大花,就差二花了!”

言敬刚赶紧说:“不行叫二花,那是伙房姐姐的名字。”

花猫一阵白眼儿……踏马,怪不得。

“你身上的味道我记住了,再说我也来过这里。上次还被一个凶巴巴的女人吓了一跳。就你被扛走那夜。”

言敬刚这小男子汉,不爱听被扛走的说法。又怕被挠,只好讪讪解释,“不是扛,是……就是……(词穷)那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花猫摇头晃脑的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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