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味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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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的时间,小狼崽白给也已经有成人小手臂那么长了,每天跟着曲悠槿懒洋洋的,往往她在哪里白给就能在她腿边趴一天。

不过不知是不是出生时没有好好照顾的原因,倒是真的长得不怎么像狼崽,阴差阳错的给曲悠槿少了许多忽悠话。

除夕的这天,倒是忙坏了席溪,因为过年,加上这段时间口味有些挑剔,曲悠槿特别想吃火锅,她甚至在起了这个念头后,第二天就叫席溪去镇上打了一口很特别的锅。

听曲悠槿说的好听,但到底没试过,难为席溪早早起床,各种实验,终于在午饭前将曲悠槿说的火锅底料弄成了,亲自吃到嘴里的时候,席溪眼睛都瞪大了。

调制调料时,她就有所感,这东西口味挺重,哪里想到,吃到嘴里竟然有如此的味觉刺激,又麻又辣又香,实在让人吃的停不下嘴。

不过,再好吃,席溪也分了心神监督着曲悠槿,她作为一个孕妇,还是个过不了几天就要生了的孕妇,只让曲悠槿吃了几口肉,就又给她端了营养搭配的孕妇餐,难得看到曲悠槿一脸不满,席溪和席小岚更加欢快的大快朵颐。

自从跟着曲悠槿,二人的生活也翻天覆地,现在席溪身上都可以戴上一对儿闪亮闪亮的银耳饰,这可是她前几十年,即使出宫嫁为人妇得了自由身都不曾有过的事。

而且曲悠槿没什么主子的派头,但她们总是下意识的会被曲悠槿的气质所折服,心里对她更加敬爱佩服,何况她对她们也确实很好。

在曲悠槿的有意无意下,席溪比起初时,自信了许多,说话时眼睛也是晶亮晶亮的,席小岚的变化就更明显了。

从前她就是跟着母亲被别人看作是拖油瓶一样的存在,之前羞于启齿的天生大力也总是让她自觉低人一等。

但自从曲悠槿知道她这一点优点后,时不时的鼓励表扬之外,更是所有经她手所赚的的银钱里,都会抽取一部分给她做报酬。

现在她也存下了几十两了。

心里更是将曲悠槿视为偶像,对曲悠槿言听计从之外更是达到盲目相信的地步。

若说这母女俩,曲悠槿倒也不担心对她们太好会遭到背叛。首先,人心都是肉长的,其次就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她的修炼从未停止,小院里种植的花草树木都是她的耳目,可以说,尽管她并没有刻意的去监视什么,但确实大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视线里。

自然不担心有什么问题。

过了年,曲悠槿就要开始准备生产的相关事宜了,毕竟就算是她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好在,镇上的李大娘,过了年就帮忙找好了靠谱的产婆,初七就开始搬到她们院里住,时刻待命。

这几天大家都格外的紧张,倒是叫曲悠槿放松了许多,看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就像是当你很惨的时候,看到了比你更惨的人,反而没那么惨了一样。

她现在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院里该准备的都早早准备了许多,大家现在也只是时刻将目光放在曲悠槿身上,等着天时地利了。

……

所以当这一天来的时候,大家又是长舒一口气又是提心吊胆。

早上,曲悠槿刚刚吃过早饭,正打算走两步消化时,身边又长长了些的白给,突然一反常态的咬住了她的裙角。

曲悠槿不解的看过去,“小给给,你刚刚吃饱了的,不要闹。”

她只当是小家伙没吃饱,但它的每餐都是根据它的身体情况定了量的,可不会因为小家伙撒娇就有额外开恩。

又准备站起的瞬间,曲悠槿突然身体一抖,身下一股暖流,羊水破了。

旁边的小白给更是紧张,“嗷呜”了一声,平日里曲悠槿为了瞒着它狼的身份,耳提面命的教它不要叫,可见此刻它也是慌了。

曲悠槿还算冷静,毕竟大家已经做了许多准备,没什么好慌的,她先慢慢坐下,这才刚刚开始,叫白给去将席溪叫来。

等席溪过来后,淡定开口:“席婶儿,我羊水破了。”

说这话的状态好像破了羊水马上要生孩子的不是她一样,吓得席溪手里端的碗“哐啷”一声掉地,好在结实。

“去,叫小岚到镇上将仁安医馆的大夫请过来,家里的热水烧起来,越多越好,先将我们之前准备的东西都先烫过一遍,然后叫产婆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曲悠槿慢慢移动着,直到躺好。这一个月曲悠槿羊奶都要喝吐了,好在效果不错,羊水看着清亮量也足够。

她这会儿还没什么疼痛的感觉,但席溪依旧拿了湿毛巾给她擦拭额头。

家里一切都在慌乱又有序中慢慢行进着,从未见过如此镇定的产妇,让产婆都舒心许多,大家也更多了几分对生产的信心。

大夫到时,刚刚开了二指左右,曲悠槿已经有些痛了,但她将这段时间攒的精气通通灌于肚腹与孩子身上,又减缓了许多疼痛。

没那么痛后,大夫搁着帘子把脉,又给她煮了些减缓疼痛助生产的汤药,在疼痛间隙叫曲悠槿喝下。

……

谢陈今天无事,但早上吃过饭后,他于演武场上操练时,突然胸口一窒,剧烈的疼痛袭来,瞬间叫他大汗淋漓,身体蜷成一团试图缓解疼痛,旁边一起的士兵被他突然的行为吓到,又见他面色惨白,眉眼间皆是痛苦颜色,将他背起就往军医处赶。

军医看过后,大感意外,居然有如此奇脉,脉象跳动的极其不规律,但要说具体是哪处引起他如此现象的居然说不出来,军医无法下,开了止痛的药剂,奈何谢陈喝了没有作用,又试着煮了些叫人昏睡的汤药还尝试扎了银针,可惜依旧不起作用。

将所学都试了一遍,军医最后得出结论,不知名症状,不过也只是浑身剧痛,其他的倒也没什么损害。

简而言之,等这怪病发作过去就好,后续再观察治疗。

到下午时,谢陈疼痛的意识恍惚了一瞬间,似乎耳边出现了一道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将他的神智又唤回,然后继续这非人的折磨。

他痛了一天,整个人早已如那刚刚出锅的大虾一般,红里透着青,身上湿漉漉的像是溺水之人,甚至因为疼痛导致他手臂无意识的抓抠,此刻十指都染着血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干涸,腻了一手。

好在,那道声响过后,谢陈身上的剧痛感也慢慢消散,又过了两个时辰,终于彻底平息。

军医为他把过脉后,一脸菜色,脉象此刻平稳有力,一点看不出之前谢陈有过剧痛,更别提发现什么情况了,让军医对自己所学都产生了怀疑,下定决心之后要加深自己的医术,眼前的谢陈也成了他的重点观察对象。

这都是后话,疼痛过去的谢陈,看着包成了粽子的双手,耳边环绕的都是那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下意识的想到,该是个男孩,中气十足的,像他。

随后,又突然意识到,按照时间来算,曲悠槿确实差不多就该是这个时间产子了,老天突然让他感同身受产子之痛,也是在提醒他,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吧!

这一痛叫谢陈从此不再犹豫,锋芒毕露,渐渐的展露头角,却也更加深沉内敛,性格大变。

……

折腾一天时间,可算在天黑之前将孩子生下的曲悠槿,此刻喝着席溪熬好的粥,汗涔涔的小脸虽然也是苍白一片,但嘴角却是一直挂着收敛不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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