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之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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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曾这样想过,倘若我没有这么好看的外表,那么我的爱人啊,他是不是依旧爱我,就像曾遇到时那样仰慕我,可是他们不敢试,因为这代表着不信,她们不敢承认自己的爱是不自信的,可是事实不以躲避而更改,到了年老色衰的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无法避免。

“你觉得呢,”凌渊穿着华丽的长袍,走在寂静无人的丛林中,遇到一个低着头身披黑衣的人,蓦然问道,他清楚对方的身份,只是还不理解对方说充当的身份,以及在组织里的重要性。

“什么,”黑衣人抬起头,那双灰暗的眼睛让人感受不到生命力,他即使没死,也不能称之为活着了。

“就是说,人们爱的是外表呢,还是内在,如果是后者,那么内在究竟是什么?”凌渊皱起眉头,似乎在苦苦思索这个问题始终无法得到答案。

“外表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会同意纳妾。”黑衣人泛起苦笑,人们往往诉说痴心绝对,可是本该是两个人的感情,掺杂了其他人又算怎么回事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有更漂亮的为什么不选呢。”凌渊似乎纠结这个问题不肯放弃,他好像是真心不理解人的本性。

“因为得不到,所以凑合吧。”黑衣人似乎也有了兴致,脸上的神情也活跃起来。

“那么,只不过是应景吗”

“只是这样,”

“那便这样。”

两个人在一问一答中陷入了沉默,许久后,黑衣人注视着凌渊,用一种莫名的意味打量着他,凌渊眼中的迷茫也逐渐消散,也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他。

“你知道我,”黑夜人问。

“可惜知道的不多,”凌渊回应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黑衣人听罢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全部,”凌渊断然道。

“好。”黑衣人回应道,于是一个诡异凄惨的故事迎面向我们走来。

在很久之前,这个世界还远没有那么多纷争,人们有自己的居住地,妖也有自己的巢穴,它们互不干扰各自生活,可是有一天,一个按捺不住好奇心的生灵终于踏足了人类的土地,而他带给人们的,却只有被唤醒的贪婪与残酷,因为他是一个貌美的鲛人,在人的眼中,他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尤物,于是官员们将他贡献给汉哀帝,据说他爱好奇特,这种向来尤其符合他的胃口,结果可想而知,满意的不得了,所以呢,纷争开始了,军民们开始大肆捕捉鲛人,妖兽们冷眼旁观,在他们眼中这是一种弱肉强食的征服而已,可是他们忘记了人类从不会慈悲,现在没下手只是腾不出时间,当然这是后话了,现在我们要讲的是鲛人的故事,汉哀帝每日轮换着来,他只想着每天更换一个,这已经足够,他要求不高,可是鲛人尽是俊男美女,那些漏下来的美女自然被其他人享用了。

这原本就只是个淫乱的故事罢了,然而鲛人居然跟人族可以生下后代,如此以后,千百年来,将会诞下多少混血,那个时候,人族还算纯粹吗?或者说留下的那个种族,该叫人族,还是鲛族,于是某些修道者开始运用他们从天地万物中获取的力量来操控这个世界的未来,他们指定下规则,第一点就是不允许人鲛混血的存在,而第二点就是,鲛人必须灭亡,因为他们只能管现在这个时候,万一以后放开的话,如果说,他们无法以身作则,开始接受鲛人,那么,自己岂不是千古罪人,于是对鲛人的猎杀也由此而来,可怜的鲛人由于某些大能的猜疑陷入了灭族之祸,天可忧怜他们并未死绝,因为它们有价值,只要有价值,那么总有些人肯铤而险的,种族,在他们心中也不过是一个名词罢了。

在不久之后,人们发现了鲛人体内的珍珠可以重回青春,即使肉体依旧苍老,也是外表跟十几岁的稚嫩的女童一般无二,于是某些帝都权贵的妻子们疯狂了,又一门生意著称了,就在这个时候,某个力图剿灭鲛人的官员因为损害了帝都某个暗中主宰的利益,被屠了个干净,就剩下几个人活下去,其中就有夜殇。

“这算什么,”夜殇手捧着鲜血,任由他留下,喃喃道,前不久刚逃到丛林深处的他终于送别了硬撑着胸膛被箭射中的忠伯,而这就意味着现在只剩下他,跟他的弟弟二胖了。此刻的他才9岁。

“真是难以置信,年轻有为的夜翔,本该扶摇直上,可是站错了对,”一个魅惑众生的声音慵懒的说着,循声看起,一个少女眯着眼睛有着说不出的柔媚,犹如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令天地为之动容。

“你是谁,”夜殇拦在身前,对峙着对方,父亲死了,现在只剩下落井下石的人,但凡见到自己的没有一个不想换取赏金,而对方即使只是一个弱女子,自己方才9岁根本抵抗不了,只希望二胖能逃走,想到这里他真的无力了,怎么可能,认命吗?可是,他究竟该能做什么。

“一个能救你的人,”少女轻盈走动着,她的动作很优美,手随着身体往后轻轻一摆,然后径直往前迈起轻便的。步伐,头发随着微风在空中飘摇着,慢慢地走向夜殇,脸上笑意渐浓。

“那你,为什么救我,”凌渊像是一个落单的小兽,退无可退的盯着对方,他真的没有办法,可他只能这样。

“因为你是他的儿子,所以我看好你,”少女随手指了一下对方,夜殇只觉得一种无人可敌的气势向自己压来,他瞬间跪倒在地,只是咬着牙,死死撑着想站起来,他宁可死,也不要屈服。

“真是一个倔强的孩子,可我要的是服从,”少女手缓缓下压,夜殇高傲的头颅也随之下沉,二胖瞧着这一幕也吓出了声来,“呀~”于是夜殇选择臣服,他可以死,夜家不可绝后。

“好吧,那就跟我来吧,跟进点,这里的树林会吃人,”少女摇曳着身体走向丛林深处,夜殇看了一眼二胖,牵着他的手紧随其后,他没有别的选择。

凌渊听到这里已经够了,他掏出北辰剑缓缓开口道。

“如此,你是为了报恩了。”

“不,是为了爱。”黑衣人摇摇头,嘶哑地说。

凌渊笑笑不言语,他无言以对,苟延残喘的人,因为被救护就爱上了那个人吗?即使她才是幕后黑手。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明明她才是害了我全家的人,为什么偏偏会救我,而我心甘情愿为她卖命。”黑衣人,也许现在可以称呼他为夜殇了,他双眼无神的陈述道。

“因为你有病,而且病入膏肓,”凌渊断然道。

“或许是吧,其实,这天下又有谁没有病呢,你以为我父亲就没病吗?”夜殇反问道。

“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凌渊听到这里疑惑不解了,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追问道,

“他明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依旧做了,难道不是有病,除了那种死去毫无作用的美名,还有什么,”夜殇质问道,

“这是大义,鲛人必须灭绝。”凌渊沉声道,

“大义,鲛人必须死,如果人类与他们秋毫未犯,那么鲛人又怎肯多事,去沦为人类的玩物,去沦为人类重回青春的药物。”夜殇逼问道,

“或许都有错,可他们错在软弱无能,错在他们太有价值,”凌渊一字一句沉声说,“这才是饶恕不了的错。”

“呵呵,那夜翔的错,是因为他太操之过急了,日后得势之后想怎么样都行,可他太快了,”夜殇厉声道。

“或许如此,不过这个话题再讨论也没有意义,你知道我来此的目的,既然答案已经得到了,我也该送你上路了。”凌渊似乎疲倦了,现在的他只想挥一剑,然后回家睡一觉。

“还有一些疑问,你没注意到吗?”夜殇突然问道,

“什么,”凌渊惊讶的问。

“比如我弟弟二胖,他现在身处何地,还有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以及背后的势力。”夜殇说道。

“继续说,”此刻凌渊方才意识到,那个女人应该不止是碧波庭的主人一个身份,无论夜殇怎么想的,总之现在的消息对他有益。

“二胖后来被我送了出去,他素有灵根,成为了修仙者,某一天回来想要报仇,被我亲自斩杀。”夜殇平静地说道,好像是讲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至于那个女人,她是皇帝陛下的女儿,也就是帝国的长公主晨曦。,”夜殇把所有的疑问都解答,现在轮到凌渊不知所措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凌渊楠楠道,而后一把剑砍下了夜殇的头颅,顺便去了皇宫一趟,让那个胡作非为的皇帝归天。

也许夜殇爱上晨曦,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无论夜翔如何深明大义,为世人所敬佩,他充当的父亲的角色并不合格,没有给予足够的关爱,而夜殇杀死二胖也是一种爱的表现,他不忍别人下手,因为这么多年的解剖已经让他能很轻易的让人在无痛中死去,至于自己,他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北辰剑,修道者,呵呵,真是一种不可一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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