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执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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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忍不住轻咳,一人一鬼见状当即也收敛,放开手后,老道士面露尴尬,心中不由无奈,这位恶趣味的凌小子还在呢。老道士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女鬼水瑶开口感谢道:“多谢凌先生出手相助,才能让我二人重逢。”

“感谢就不必了,我与老道士交情,这点小事就无须感谢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凌一淡笑的看着老道士问道。

老道士没了以往的那幅老不正经的模样,而是恭敬的给凌一鞠了一躬。

凌一皱眉问道:“老道士,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你要有事你就说,我一定帮到底,别这样,怪吓人的。”

老道士无奈一笑,或许今日之后,恐怕就再无可能相遇了,这凌小子算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一个朋友了。虽然以前这臭小子总是嘴上不饶人,可是他才是真正的一位强者,不仅不拘束,更是与自己性格一样,所以二人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凌一见二人都没有回答自己,有些郁闷道:“老道士,这位水瑶姑娘,你们到底所遇何事?有我在这天就塌不了,大可不必如此,只要我在此,你们无惧何人。”

若是旁人怎么说,或许是个笑话,可是在凌一口中说出,这句话就变的十分有分量。

老道士与女鬼水瑶坐了下来,老道士思绪万千,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凌一。一番犹豫后,还是准备告诉这个一生中唯一视为好友的小子。

老道士轻叹口气,万分无奈说道:“老道我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姑娘,您可记得我说过吗?”

凌一点头示意,老道士接着说道:“这位水瑶就是老道我年轻时爱上的姑娘。”

凌一也大概猜出来,没有露出什么惊讶之色,看了眼水瑶微微点头表示。

老道士接着说道:“老道四十年前还未入道家,与水瑶相遇相知,本想要相伴一生,可是一场大火意外的带走了水瑶,我痛苦不已,可是水瑶毕竟已经葬身火海,我在怎样都于事无补,于是伤痛数年后,我求仙拜道,拜入齐云山,想要学习上天入地之法,以待我修成正果,在入地府救出水瑶。”说罢深情看着水瑶。

自古多情空余恨,人鬼殊途啊。凌一也有些无奈道:“老道士,你既入了道家,修了道,你自然知道人鬼殊途,你如今此举违背不仅仅是你齐云山道教的门规,更是违背了这天地自然法则。你可曾想过后果?”

老道士果决的语气说道:“老道我,自然知道世界因果报应,我也绝不后悔,老道修了四十年的道,修行,修法,修身,修己,修心。可我却也无法忘怀水瑶,我越是修心,就越是忘不了初心,我修道不是为了水瑶吗?如果我终其一生无法救出她,再见她一面,我又为何修道。”

凌一有些无奈轻叹,如今老道不仅仅坏了齐云山道教门规,更是违反了阴间的规矩,阴间会不断派阴差,判官,来缉拿水瑶,老道士的修为虽然也算不错,但是绝不可能抵御地府的诸多鬼差的。

“老道士,既是如此,我也不愿多说,既然你心之所愿,那如今你又当如何是好?”凌一想知道他如今又作何打算。

老道士眼色坚定道:“能见水瑶最后一面,老道我至死不悔。”

而水瑶也深情款款看着老道士,回道:“水瑶哪怕魂魄尽散皆不悔。”

凌一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只是这人鬼殊途,终是大错,更不可能善终。只是老道士也算自己多年故友了,眼见如此,自己再劝已经毫无意义了。既然二人也都为情所困,至死不悔那就顺他们自己心愿吧。

这时外面诸多神秘的气息镇压而来,凌一知道,这是老道士的道派,齐云山道派中人来此,但是此处是自己的家,居然如此放肆。

而老道也面露慌张,知道是自己道派来人准备缉拿他,只是万般不舍看着水瑶。

凌一看着这对苦命鸳鸯,罢了,我就为这老道做些什么吧。随之轻掷茶在桌上,数十道神秘的气息瞬间消散。老道士虽然知道凌一很强,只是面对他齐云山道教高手的威压,居然如此轻易震散。面露惊叹,平时恶趣味的凌小子,恐怕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

齐云山道教见状数十名道士面露异色,这偏远郊外的孤房中有强者。一众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等待着掌教师兄发令。

齐云山道教掌门也面露惊讶,可以轻易震散自己一众人的威压,看来屋内的人不简单。于是携众人向到这孤房门口,看着屋内的一位年轻男子,和自己师弟,还有一只游魂女鬼。

看来阴差说的没错,真是自己这恨铁不成钢的师弟帮这只女鬼逃出地府。于是呼怒斥道:“宣通,你当真是糊涂至极!”

老道士见是自己掌教师兄怒吼。老道士深深叹道:“掌教师兄,师弟一生修道,本就只为她而修…”

齐云山道教的掌门宣真愤怒至极,修道四十余年,只为一个女鬼?这样大孽不道的话,竟出自自己师弟口中…

道宣真缓了缓心中的怒气,没再去搭理,反而朝凌一作揖道:“这位先生,此事是我齐云山家事,还望先生不要插手,我在此谢过。”

凌一见这位齐云山道派的掌教倒是恭谦有礼,并且实力也远超老道士,古称“白岳”的齐云山道教果真不凡。

“道掌教不妨进屋聊。”凌一邀请道,凌一知道,这道掌门不敢轻易踏入自己门槛,是怕引起不必要误会。不过此人看上去倒也没那么迂腐,不如让他们师兄弟二人好好谈谈。

道宣真见状也进屋,作揖向凌一道谢,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师弟,气不打一处来。怒问道:“宣通,你刚才的话,你对的起师父对你的樽樽教诲?你对的起齐云山道教?你是将齐云山颜面置于何地?”

老道士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反驳,也不敢回答,他自己也知道此举不仅有损齐云山威名,更是愧对自己已经仙逝的师父,回想起自己当初上山的时候,师父待他那么好,不仅教他术法,教他做人,还开导他走出逆境,只是自己怎样都放不下心中的水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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