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我的儿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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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我的儿啊!!!

    “嗯?”

    薄菇城门下,正当疱整个人都如坠冰窖,因为害怕而颤抖之时,正当四周所有齐国宗亲,全都疑惑之时,正当其余所有门吏,都满是同情的看着疱的时候。

    一只手拿着一个精美的小钱袋,放在跪在地上的疱面前。

    跪在地上的疱傻眼了,其他本来同情疱的门吏,也纷纷傻眼的看着这一幕,然而就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白衍在疱抬头不知所措的眼神下,后退两步,缓缓抬手打礼。

    “昔日承情,今日白衍还恩!”

    白衍打礼道。

    眼前的疱,便是当初托人带口信回水村,告知父母兄长一事的人,不管是田非烟那里,还是表兄那里,都已经弄清楚,当初兄长被扔到野外,回到薄菇后,很多门吏见寻不到人,又惶恐被陈时得知,故而便后悔,不再找人为兄长带口信。

    是这个名叫疱的门吏,于心不忍,独自为兄长寻到托口信之人。

    白衍不怪昔日兄长被欺辱之时,这个疱没有站出来维护兄长,能为兄长,找人带口信回临淄,这份恩情,已经足够白衍记住。

    “恩情?”

    “恩情??”

    听到白衍嘴里的恩情,别说田儋等田氏宗亲,全都面露疑惑的对视一眼,不明白一个门吏怎会对白衍有恩情,就是疱本人,也都傻眼在原地。

    “武烈君,可是认错人?卑职……”

    疱咽了咽口水,神情依旧惶恐的看着白衍,生怕白衍认错人,毕竟他不过是一个门吏,从未见过白衍,何来恩情之说。

    然而此时白衍行礼之后,已经转身离去,没有再回答疱的问题。

    马车旁。

    白衍在田儋有些疑惑的眼神下,打礼间,正准备返回马车,进入薄菇城。

    不曾想,就在这时候,忽然就看到,一名齐国将领骑着战马,带着数名亲信来到城外,随后翻身下马来到田横面前。

    “横君!南城门外,上千骑卒,抵达城下,为首的将领乃是田濉!”

    齐国将领抬手对着田横禀报道,说到最后,目光忍不住看向白衍。

    闻言。

    不管是田横、田荣,还是田儋,全都有些意外,没想到田濉这时候会领兵来此,不过众人不傻,哪里不知道田濉前来的原因。

    想到这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向白衍。

    “请!”

    田儋抬手,示意白衍入城。

    虽说为人霸道,但对于田濉这个后辈的到来,田儋也没有怪罪之意,田儋也清楚,田濉是担心他们会伤害白衍,或者担心他们借魏楚士族的手,除掉白衍,故而方才领兵前来。

    对此,田儋除了微微皱眉,倒也懒得计较田濉这个后辈。

    “请!”

    白衍对着田儋拱手还礼,随后转身,回到马车之内,看着依旧一脸怒气,似乎不想说话的魏老,白衍看向赵秋、徐师二女,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坐在马车之中,感受着马车慢悠悠的行驶。….

    “啊!!!”

    薄菇城下,突然一声惊呼,吸引住无数人的目光。

    田儋、田荣、陈时等人,以及所有还未上马车的宗亲男子,四周所有扈从、门吏,全都顺着声音看去。

    当众人看到疱双手发抖,跪在地上,瞳孔满是惊骇的看着掉落地上的钱袋时,所有人不由得也看向钱袋,随即,布袋内一串串钱币,以及隐约露出的金子,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嘶~!金子!!!”

    “金子!金子!!!”

    城楼下,到处都在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就连田荣与田横,都忍不住对视一眼,看向堂兄田儋时,发现田儋也一脸凝重,随后对着二人使了一个眼神。

    田横见状,哪里不明白堂兄之意,此时田横心中也有猜测,按照疱的身份地位,不大可能与白衍有关系,除非是在白衍离开齐国之前,在不确定疱是否遗忘的情况下,需要详细的询问才能得知,而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白衍的家人,或者是好友,亦或者是一个与白衍有关系的人!

    他们,曾经承受过疱的恩情,故而白衍得知后,方才会亲自还情,方才白衍后退,认真行礼的举动,若是这般的话,那么此人与白衍的关系,非同寻常。

    想到这里,再想到白衍那神秘的身世来历,还有劝说白衍回齐一事。

    “命人好生看护此人,若有空职便给予提拔,好生招待,今晚吾要亲自见他!”

    田横对着身旁的陈时小声嘱咐道。

    “诺!横君放心!陈时定然会安排妥当!”

    陈时听到田横的话,抬手回答道,其实根本无需田横提醒,见到白衍如此对待疱,正愁没有机会与白衍亲近的陈时,早已经有提拔的念头。

    礼毕后,陈时看着田横朝着马车走去,不禁感慨这一日,自己当真收获颇丰。

    “谢武烈君!多谢武烈君!!!”

    疱一脸呆滞的跪在地上,反应过来后,听到周围的惊呼声,连忙双手捡起地上的小布裹,看着从身旁经过的马车,不断跪在地上,对着白衍乘坐的那辆马车磕头,对于疱而言,别说钱袋里的金子,就是这一袋钱,都是他积累十多年都无法拥有的财物。

    一个人每日吃多少粮粟?一家人吃多少粮粟?而齐国粮粟正常的时候,一石粮粟,不过才二十多钱。

    疱不敢想象,若是他拿着这袋钱回家,家中的妻儿老小,会是什么模样,会有多开心。

    薄菇城内。

    在二十多名秦国男子的护送下,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

    马车内,赵秋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感激声,美眸看向白衍,当看到魏老依旧沉着一张脸,不愿意搭理白衍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就不怕通过那人,查到汝兄长之事,得知汝的来历?”….

    赵秋看向白衍,轻声询问道。

    徐师抱着湛卢,跪坐在白衍身旁,感受着马车的轻微摇晃,看着赵秋,随后也看向身旁的白衍。

    “等到临淄,家世出生,再难隐藏,他们得知与否,不再重要。”

    白衍轻声说道。

    想起兄长的遭遇,白衍便恨不得立即拔剑,把那陈时碎尸万段,可终究是在齐国宗亲的地盘,白衍那样做,会让日后去临淄的所有事情,都陷入被动。

    陈时白衍一定要杀,但绝对不是眼下,白衍绝对不会让陈时死得那么痛快,不过前提是,说服齐王建降秦,除掉田假,还有当初动手的那些人。

    “哼!”

    魏老突然冷哼一声。

    白衍闻声转过头,看向还生气的老师,一脸无奈,昔日在书房,魏老怒气冲冲的过来训斥自己,甚至最后不惜让赵秋得知,秦国二世而亡的事情。

    这也让赵秋这段时间,那叫一个喜悦,媚人的脸颊上,就差没笑出声。

    嬴政如今的身体,至少还有十多年,这十多年里,白衍只想老老实实的做一方郡尉,守一方疆土,可魏老却不打算如此,而是逼着他,不断充实发展势力。

    白衍知道魏老的好心,可白衍见过后世太多太多历史,见过太多人,一旦做出决定,到死都再无回头的可能。

    “老师,方才弟子见田儋、田荣、田横三人,感觉这三人,绝非泛泛之辈,特别是那田横,颇受田儋、田荣器重……”

    白衍不想与魏老争论、怄气,可也不想服软,于是借机把方才的事情说出来。

    作为弟子,白衍知道魏老在正事上,特别是涉及他的事情,魏老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更不会坐视他落于别人算计,故而方才提及田儋三人。

    事实上,也没出乎白衍的意料。

    虽然魏老神情依旧沉闷,白发之下,老脸板着,让人忐忑,但对于白衍的问题,还是露出思索的眼神,转瞬即逝。

    “哼!这三人乃是齐国宗室,别看在齐国的宗亲中,是以田鼎为首,就是世人谈及齐国宗亲时,也多闻田鼎之名,但在齐国……”

    魏老说到这里,转过头没好气的打量白衍一眼。

    “他们想要除掉一个士族,要比田鼎都更为方便,也更肆无忌惮!”

    魏老一脸严肃的说道,继而目光继续看向前方,告诉白衍,在齐国时,田鼎作为宗亲之首,尚有忌惮,而田儋这些宗亲,全截然不同,不仅仅有权利,在齐国士族间有人脉、威望,就是出什么事情,最终也会由宗亲出面,甚至是田鼎都会帮其去向齐王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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