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桃花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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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桃花劫

董校政还是一早就去省城了。因为李晓婷已明确说了公事私谈,所以,他没把上省城的事告诉公路局局长,更不可能带他随行。他是带司机去的。当了市长助理以后,他就配了一位专职司机,忙公事的时候,就由司机驾车,下班后,就不劳烦司机了。

一路上,他便闭目思考,想应该怎么应付李晓婷,如果,她真提出什么要求,他该怎么办?他想,她是不会很明确,很直接提出那种要求的。如果,还是暗示的话,他就装糊涂,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如果,她真要那样的话,他就只有求助于陈坚,求助于班长了。他想,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他是一个很自信自己主观猜测的人。尽量,有时候,他的这种主观猜测也有错误的时候,但是,在没能证实他的错误前,他的思路都是围绕着这个猜测展开的。

到了省城,他的司机就把车交给他,自己乘搭公交车回去了。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惯例。有许多事,领导是不想让司机知道的,所以,司机把领导载到省城后,就自己回去了。等事办完了,司机再来省城接领导回去。何况,董校政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在省城呆多少天。

李晓婷约了董校政见面,在她家里。

李晓婷住在一幢十多二十层的大厦里,楼下有保安守卫,打电话问了李晓婷,才让董校政上去。路上,他觉得不好空着双手来,就买了一个大果蓝。李晓婷一见,就问他:“这是土特产吗?\“

董校政笑笑说:“不是。”

李晓婷说:“那你还买来干什么?”

董校政很尴尬。李晓婷还是接了,放在茶几上。

客厅很宽大,沙发是真皮的,电视是液晶的,贴在墙上。一盏豪华壮观的吊灯悬在当中,地板垫着亮亮的柚木,踩上去“咯咯”响。董校政便脱了鞋,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更换的拖鞋。李晓婷说,我这里好久没客人来了。她说,你穿着吧!但董校政还是光脚只穿袜子。

李晓婷显得很高兴,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双眼亮亮的,她说,你坐吧,随便坐吧。董校政坐下来,这才发现她腰间系着一条围裙,仿佛刚还在厨房里忙。

李晓婷意识到了,忙解了围裙,笑着说:“真对不起,因为暂时有个饭局,所以,失约了,害得你饭也没吃。”

董校政说:“既然,那个饭局更重要,也是应该的。”

李晓婷问:“心里没不高兴吧?”

董校政说:“经常有的事,也习惯了。”

李晓婷接着说:“其实,两边都重要,但和你更熟,所以,就推了你。我心里还是很内疚的。我给你弄了蛋炒饭,还要不要吃?”

董校政也不客气,说:“我是饭桶,吃再多,没饭垫底,都不觉得饱。”

李晓婷便笑,也开玩笑地说:“乡下人都这样,是不是?”

“哈哈”董校政笑,随她去餐厅。

李晓婷一边走,一边说:“我这也没什么好吃的,就只有蛋炒饭,不知你喜不喜欢。”

董校政说:“这就很好!”餐厅有一个窗,往外望便有一种瞰视感,城市的一切,五彩缤纷的霓虹仿佛都在脚下。他吃着蛋炒饭,看着窗外,心里想,这地方真好,站在高处往下看的感觉真好,视野开阔,而且,有一种整个城市都被征服了的感觉。他把这个感觉告诉了李晓婷。

李晓婷笑着说:“男人就是男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野心?”李晓婷一直都在看着他。她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托着半边脸颊,双眼亮亮地看着他,一点也不忌讳。

董校政笑了笑说:“你这么看我,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吃了。”

李晓婷这才移开目光,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你怎么会到我家来?我以为,你不会同意来我家呢!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躲避我,好像有点怕我。其实,你是意识到什么了,意识到我给你的那些暗示,所以,你总是小心翼翼,总是想办法躲避我。但是,你还是没能避开,神使鬼差地让你来负责那笔拨款。你想避开我,除非不想要那笔拨款!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一个女人,再可怕又能可怕到哪去?又能伤害你到哪去?我想伤害谁,都不会想要伤害你。你信不信?”

董校政看着她,他有一点感动。如果,李晓婷换一种口吻说这番话,或许,他会不以为然,会不宵,甚至会反感。她是轻轻说出来的,似乎不想带任何情感,却又渗透着很深的柔情。

李晓婷站在那里,穿一身浅绿色的长裙。他知道,她更多地穿那种笨拙呆板的职业套装,把自己僵化起来。这长裙是她回来才换上的,可以说,是为他换上的。那长裙勾勒出她身段的欣长,她身段的玲珑。她很适合穿长裙,长裙很绝妙地展示了她的娇艳,她的妩媚,她的诱惑。

董校政心跳了,想二十年前,二十年后,李晓婷都这么漂亮迷人。

李晓婷弯腰从酒厨里拿了一瓶酒,两个红酒杯回来到餐桌前,倒了酒,把一杯推到董校政面前,举起一杯晃荡着,然后很清脆地和他磕碰了一下,便轻轻吻了一口,她那嘴唇红红的艳艳的。餐桌本来就不大,她总又把一只手放在桌上,身子便前倾,越发离得董校政近了,让他时时闻到她那像二十年前一样很舒服很沁心沁肺的幽香。

董校政想他应该离开餐桌,这气氛太有点暧昧了。笑了笑,说吃饱了。就站起来,想四处走走看看。

李晓婷说:“你坐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李晓婷没有看他,只是看着他刚才坐的地方,仿佛他还坐在那里,脸上一点笑也没有,显得有些冰。

董校政没有坐下来,却没有离开,扶着椅背站在那里。他很有些莫明其妙,李晓婷怎么就换了一副神情。

李晓婷语气忧伤:“坐下来。”

李晓婷的声音放缓了:“陪我喝酒。”

董校政坐了下来。她把杯里的酒喝了,笑了笑,示意他把自己的酒也喝了。

李晓婷说:“我以前不喝酒,后来,就喝了,有时,为了工作应酬,有时,心里不高兴。当然,不是天天喝,不是没了酒就睡不着的那种酒鬼。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喝醉,我的酒量还可以。心里不高兴的时候,我也不会让自己喝醉,喝到自己感觉到要飘了,感觉到头“咚咚”地有什么在敲了,就不喝了,就靠在沙发上,或躺在床上,感受那种要飘的感觉,感受那种有什么在“咚咚”敲的感觉。”

李晓婷笑了起来。

董校政也笑了,说:“喝酒喝出体会了。你就没有醉过。”

李晓婷摇头说:“没有。自己不让自己醉是不能醉的。”

董校政问:“就没有因为工作应酬喝醉的?”

李晓婷说:“我不喝,谁能逼我喝?越是想逼我喝醉的人,我越是不和他喝。我为什么要给他面子?再大的官又关我什么事?我才不会那么傻。陈坚就那么傻,几乎天天都为工作应酬喝醉,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他了,一见面,就说昨天又虽醉了。”

董校政笑着说:“有时候,我也这么傻。男人好像都会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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