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坑了你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吧 并钻石满1000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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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傅站在床前,浑身都出奇的冷。

“你要是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那么悲观做什么,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已经好了八成,剩下的两成,四处走走看看也就好了。”林清愚一边自己穿着衣裳一边道。

林傅冷冷盯着他:“少夫人那里我们会有人跟着的,不会有事,您为何一定非要自己跟着不可。”

林清愚穿着衣服的手微微一顿:“因为她回来了。”

“您是说”

“好了。”林清愚似乎不愿意听到那人的名字:“稍稍收拾一下,我们先去一趟太子府,再去蒋府小住。”

“是。”林傅应声,看了眼面色依旧发白的他:“这次我身上没带续命的药,若真有万一,您也决不能动手。”

“放心吧,要是动了手,姒儿指不定就要守寡了,我怎么忍心放她一个人在这世上。”想起楚姒梦中屡屡说的话,林清愚既心疼又觉得无可奈何,唯有伴着她,或许能让她夜里不再噩梦连连。

楚姒这头,才进蒋夫人的房间,便看到了房间里各种古朴名贵的摆件。都道蒋府低调,可这些装饰却是看不出半点低调的样子。想来若不是八皇子和苏贵妃压着,他们指不定要猖狂成什么样。

“是楚小姐来了?”上头的有人问话,楚姒看过去,一个年约五十的妇人坐在头前,两边皆是好奇的女子,瞧着许是蒋家的其他几位夫人。

楚姒上前见了礼,蒋夫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了,笑道:“果真是个出色的,想来性子定也是极好,不然繁儿也不会特意寻你过去与她说话了。”

楚姒站在一侧淡淡笑着,蒋家的纷争她可不想卷进去。

蒋夫人说了好半晌,楚姒都是一副不明其中深意的模样,她便也没了心思,只交代了宁氏:“得了,你带楚小姐下去歇着吧。”

“是。”宁氏忙颔首,引着楚姒出了门。

两人出了蒋夫人的院子,宁氏才笑道:“你也别害怕,母亲就是热情了些,没恶意。”

“嗯。”楚姒淡淡应着,宁氏忽然想起什么,道:“你跟蒋锐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没有。”楚姒看着她担忧的神色,笑道:“只不过是有一次他去看望兄长,偶然见过一面,也未曾说过话。”

“这样子”宁氏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我今儿引了你回院子以后,你千万不要出来,若是有人来寻你,你就让丫环来找我,我再引你出去。”

宁氏说完,又似解释一般道:“我这个小叔子实在是个混不吝的。”宁氏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楚姒却知道,蒋锐只怕是祸祸了不少人了。

楚姒对她的交代一一都应了,随着她穿过了三个穿花门,才终于到了给自己安排的厢房。

说是厢房,倒不如说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院子里花草绿枝繁多,而且打理的很干净,一看就知宁氏是个能干的。

“那你先歇着,回头我再让人送饭过来,你也犯不着出去了。”宁氏笑道。

“好。多谢宁夫人。”楚姒望着她道。

宁氏浅浅笑着,看起来真是温婉大方:“你放心住着吧。”说罢,这才转头离开了。

绿檀四处看了看这院子,才道:“还算安全。”

“嗯,不过今天咱们都要费点心了。”楚姒道,蒋锐就像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就做出什么荒唐事儿来。

绿檀绿芽都满面的决心,绿檀更是愤愤道:“今天那蒋锐要是敢闯进来,定打断他的腿!”

楚姒莞尔,转头回了房间,不再多说。

这头,赵煊逸奇怪的看着林清愚:“你不是伤病未愈,在家休养么”

“臣有点担心太子,所以特意来看看。”林清愚坐在一侧,面上的面具仍旧未拿下来。

赵煊逸看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你的毒还没解吗?”

“解了一大半了。”林清愚道。

赵煊逸闻言,眉头皱了皱眉,转头从书柜的暗格里拿出个小玉瓶来,扔给林清愚:“这是母妃从皇宫里拿来的药,许是有用。”

林清愚看着那瓶子,笑开:“多谢太子。这药我拿去卖了,少说得一万两。”

看着真琢磨着买东西的林清愚,赵煊逸面色更沉了些:“你又不差这点钱”

“太子不明白,我家主子打算把家里所有的金子银子都融了,做金山银山呢。”林傅在一旁淡淡道。

赵煊逸瞥了眼林清愚,轻哼一声:“还是先顾着命吧。说吧,来府里找我,到底什么事?”赵煊逸走到门前,负手看着屋外寒天,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自然是来解太子之急?”

“解我之急?难道你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应对灾民?”赵煊逸转身盯着他。

林清愚嘴角邪肆扬起:“当然有,不过太子还要跟我去一个地方,办一件,这事儿才能名正言顺。”

赵煊逸瞧着他这般,总觉得他好像又给自己挖了个坑等着自己跳:“林清愚,你要是敢耍我”

“不敢不敢。”林清愚忙笑起来:“太子爷不是正愁怎么对付有华淮阳公主帮忙的逍遥王么,这一次可是一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

“先准备马车去蒋府?”林清愚道。

“蒋府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干系?”赵煊逸不解。

林清愚笑笑:“干系可大了。”林清愚一边说一边冲着外面道:“还不去给太子爷准备马车?”

门口的侍卫扭头看了看赵煊逸,赵煊逸冷冷瞧了他一眼,也只得抬了抬手。

“那你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不急,咱们慢慢说”

蒋锐这头,才跟宠妾采苕温存完,想起之前去楚姒的院子里,结果被她扔到楚蓁蓁的院子差点冻死,又想起采苕的卖身契,是越想越窝火,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采苕忙问道:“爷,您干嘛去啊,是不是又急着去见哪个狐媚子?”

蒋锐一听,忙笑道:“这府里还有谁美得过你,我去是寻祖父有些事儿。”蒋锐边说边从兜里拿出个之前淘来的小玩意儿给了她:“你看,我这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呢,哪次回来不是给你珠宝首饰的带着。”

采苕捻起那宝石簪子看了看,这才笑道:“算你还有些良心,不过你要是再看在这府里乱搞,我可是要上吊死了算了。”

“放心吧宝贝,不会的。”蒋锐安慰了一番,这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绿檀正围着炭火盆子旁吃糕点呢,忽然耳尖的听到外头有声响,便急忙悄悄到了门边,往外头一瞅,果真见有人在往里头探头探脑的。

“你是什么人?”绿檀看不清那人的脸,直接道。

蒋锐一见是这个丫头,便轻咳了两声,走了出来:“我是这府里的主子,你眼睛瞎了不成?”

绿檀将剩下的糕点塞在嘴里头,笑了一声:“你脸上是刻了‘主子’两个字,还是身上挂着‘主子’的牌子?我为何要认得你?”

蒋锐被她这番话气得不行:“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在门口你不是见过我?我大嫂引你们进去的时候,难道你没瞧见我?”

“是你?”绿檀一副惊讶的模样:“啧啧,我看公子样貌堂堂,跟之前拦着我们的蛤蟆脸可一点也不像啊。”

蒋锐面色发青,她这一面夸一面损的,让他都不知说什么了。

“得了,少跟我在这儿嘴贫,去去去,把你家小姐叫出来!”蒋锐不耐烦道。

绿檀双手抱胸,结结实实的拦在蒋锐跟前:“你说叫就叫,我又不认识你是谁,再说了,就算认识,你一个外男,想见我家小姐是不是不合规矩?”

“外男,我可是这府里的嫡公子,你家小姐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怎么,我想见一见都不成了?”蒋锐今儿下了决心了,非得见到楚姒不可,他倒要看看这小妮子到了自己的地盘,还怎么糊弄自己!

绿檀越发大声的笑起来:“您当这是在逛窑子呢,这蒋府好歹也是簪缨世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纨绔子”

“你大胆!”蒋锐抬手就要打来,绿檀反手将他扣住,直接擒着他的两只手反抓在背后,看着他挣扎的样子,笑起来:“别挣扎了,就你这几根骨头,都不够我捏的。”绿檀煞是不喜欢这蒋锐。

“你给我放开!”

“不放,除非你叫我一声姑奶奶”

“放肆”

正在僵持间,屋外忽然冲进来一拨人。

“这是怎么了?”蒋夫人本打算来看看楚姒,没想到竟瞧到这番场景。

“大伯母,她们欺人太甚,说我是蛤蟆!”蒋锐差点哭起来。

蒋夫人差点笑出声。好歹忍住,看了眼绿檀:“这是我家蒋小公子,可是冒犯了楚小姐?”

“算不上冒犯,算是冒犯未遂吧。”绿檀松开人,楚姒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看了看一脸猪肝色的蒋锐,再看看站在一旁略带得意的绿檀和明显憋着笑的宁氏,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楚姒上前见了礼,却离蒋锐三步远。

蒋锐瞧着楚姒,本来是怒气冲冲,可看到她被风吹开的发丝下,白皙细腻的脖颈,瞬间便荡漾了。

“楚小姐,你家丫环脾气也太大了些,我不过是想来问问你兄长之事,你也知道,我以前跟他还算是有几分交情”

“那正好,蒋小公子可以去牢中看看我大哥是否还安好,上次我求了太子得以去见,却见他受了不少的苦。”楚姒惋惜道。

蒋锐怔住,他现在巴不得离楚其泰远一些,怎么可能去见他。

“哈哈,我的意思是”

“好了锐儿,你要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春闱考试马上就要到了,听说你连一本书都还没读完,这也太不像话了。”蒋夫人声音沉了沉,道。

蒋锐自然是不甘心这么早就走,笑道:“大伯母,您就这么不信锐儿?今年太子是主考官,我还怕拿不了一个探花郎”

“糊涂。”蒋夫人忽然训斥道:“太子是主考官,就会查的更严,若是被人查出来包庇徇私舞弊,圣上还不知要怎么惩罚太子。锐儿,你也太不上进了些”

“好了大伯母,又说这些来吓唬我。我再不上进,也比在太子手底下领了个小差使,每天屁颠屁颠瞎忙活的大哥要好。”蒋锐讽刺道。

蒋夫人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蒋锐就是被宠坏了,不仅什么下作事都敢做,还一点不知规矩,不会尊重长辈。

“对了,我听大儿媳说,你那屋里的采苕原是云府的”

“好好好,我出去总行了吧。”蒋锐忙道,采苕他现在正喜欢的紧,当然不能被送走。

他说完,看了眼站在一旁神情淡漠的楚姒,摸了摸嘴唇,转头吊儿郎当的离开了。

蒋夫人好容易顺过气来,这才笑看着楚姒道:“让你看笑话了。”

“不妨事,蒋公子不懂事,等以后出去领了差事了,自然就懂了。”楚姒淡淡笑道。

蒋夫人闻言,一想到如果老太爷死了,蒋锐这性格,定死的难堪,便舒坦了不少。

“楚小姐果真是个冰雪聪明的,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今儿太子和安平侯府的世子都来了府中,若是楚小姐要去前院,一定要小心些,省得外人说闲话。”蒋夫人道。

“是。”楚姒垂首应了是。

蒋夫人瞧她如此,也是喜欢,这般懂分寸知进退的,又跟自己没有利益冲突,谁不喜欢呢。

蒋夫人又划了四个婆子在院子里伺候,这才离开了。

宁氏扶着蒋夫人,走的时候看了看楚姒,笑了笑,也跟着离开了。

绿檀忙过来:“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下狠手,断了他两条胳膊才好的。”

“这里毕竟是蒋府,你若是断了他的胳膊,我看我也不用把你领回去了。”楚姒莞尔笑道。

绿檀吐吐舌头,跟着楚姒转头进了房间:“没想到林世子也来了。”

楚姒也觉得意外,他那身子,能行么。不过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赵煊逸。没想到主考官居然是他,那李潇此次只怕也有危险,以赵训炎的性格,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蒋家的老太爷正跟赵煊逸说说着话:“太子放心,蒋府这些年虽不富裕,但是开粥棚救济灾民的事儿还是能办的好的。刚好蒋家还开了个米铺子,今天我就把米铺关了,所有的米都拿来赈济灾民。”

“那就多谢老太爷了。”赵煊逸道。

蒋老太爷自然不吝这点米粮,看着赵煊逸道:“听闻此次太子是春闱的主考官?”

赵煊逸微微皱眉,没想到这名头才定下,便谁都知道了。

“嗯,原定主考官是翰林院大学士,但大学士病了,所以便由本宫代劳。”赵煊逸淡淡说着。

蒋老太爷笑了笑:“老臣小孙儿今年也参加春闱考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中啊”

蒋老太爷这明显是在想法子让赵煊逸做个保证,或是透露些别的信息,可赵煊逸自然不会同意:“春闱之事。凭的都是真本事”

“没错。”赵煊逸话还没说完,林清愚便打断了:“我听闻蒋家公子才学过人,此次春闱,定能榜上有名。”

“林清愚你”赵煊逸手握成拳,可科考舞弊本就是大罪,若是叫人发现了,少不得要那这件事来大做文章。

林清愚却稳稳的坐着,淡淡笑道:“蒋小公子呢?可在?”

“在在在。”蒋老太爷忙使人去叫蒋锐了,林清愚趁机朝赵煊逸挑了挑眉头,赵煊逸见此,这才将喉头的话咽下去了。

蒋锐本来正琢磨着怎么让楚姒吃点苦头,便听人来说,太子要见他,闻言,便立即高高兴兴的往前院去了。

蒋锐才进来,就见自己祖父满面笑意,也跟着笑嘻嘻的上前见了礼。

“今儿林世子也在。”蒋锐笑道。

林清愚莞尔:“久不曾跟京里的大人们来往,今儿便借着太子爷的光来蒋府拜会拜会老太爷了。”

“我就说,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小世子”

“锐儿。”听到蒋锐这般说话,蒋老太爷面子有些挂不住:“林世子是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得皇上和太子爷重用,你要多跟林世子学习学习。”

少见蒋老太爷跟自己发这么大火,蒋锐忙朝林清愚拱拱手:“林世子莫怪。我口无遮拦惯了。”

“那你可得管管这张嘴,不然入了官场,这嘴可是最容易招是非的。”林清愚淡淡道。

蒋老太爷听着,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蒋锐听着却觉得实在讽刺自己:“林清愚,你什么意思!”

“锐儿!”

“祖父,他”

“他怎么了,他是安平侯府的世子爷,你不过区区三品官员之子”蒋老太爷黑了脸。

“可祖父您不是一品”

“你、你个蠢”蒋老太爷把话收住,忙起了身朝林清愚拱了拱手:“我这孙儿为人机灵,可就是寻常没规矩惯了,世子爷莫放在心上。”

林清愚笑起来:“不妨事。”越没规矩越好呢,不然太子爷怎么打发了这瘟神。

“太子爷今儿可是要留宿?”蒋老太爷道。

赵煊逸看了看林清愚,林清愚笑着颔首:“我跟太子都听说蒋老太爷素来喜欢收藏古画,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不知老太爷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太子留宿,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忙使人去收拾了最好的两间厢房。

到了蒋老太爷准备的院子里,赵煊逸便把他们都打发下去了,沉着脸看着林清愚:“你打的什么主意?”

林清愚看了看院子里的一颗盘根错节的老树,笑道:“太子总说担心蒋家有一天会沉不住。坏了事,可在我看来,蒋老太爷同样是个人精,手底下几房都管得死死的,唯独这蒋锐惯得不像话,太子觉得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赵训炎打发了侍卫都去外面守着,背着手冷漠的走过来:“蒋老太爷这么多年,一直低调处事,要说全是为了我,也不太可能。放出个蒋锐,是想打消我的顾虑吧。”

“不然。”林清愚微微摇头,抬手便接住了一片飘零落下的叶子:“蒋家,是某人的一颗暗棋。”

“你的意思是,蒋家并不是向着我的?”赵煊逸寒声道。

林清愚将手里的叶子又端详了一番,勾起嘴角,抬手便将它扬了出去:“尚不明朗,但可以确定的是,没了蒋锐这个在外面蹦跶的,蒋家的目的自然会慢慢显露出来。”

林清愚的话才说完,外头便来了侍卫:“启禀太子,蒋家大公子求见。”

蒋家大公子,就是大房所出的嫡子,资质平庸。不受老太爷待见,但一直兢兢业业在赵煊逸手底下做着一份小差使。

赵煊逸眸光微深,看向林清愚想要求一个答案,林清愚却只是笑笑:“太子爷,我先回房休息了,夜了再跟您去赏古画。”

赵煊逸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便转头看着侍卫:“叫他来我房间吧。”说罢,便也回去了。

林清愚才到房间,林傅便道:“我已经探查过了,从窗户跳出去,穿过一个小湖泊,再走湖泊后面,可以直接到少夫人的院子。”

“很好。”林清愚抬脚就要出去,林傅皱了皱眉眉头:“您真的要去?”

“怎么了?”

林傅想了想,还是没说:“属下明白的,您对少夫人的爱可以冲破一切!”

林清愚睨了一眼林傅:“你跟我一起去”

片刻以后,林清愚看着林子里满地的鸟屎,面色略微有些沉。

“林傅,我有洁癖。”

“属下知道。”

“所以这里还有另外一条路?”林清愚面如死灰。

“这是唯一一条不用动用武功就可以到达少夫人居所的路。”林傅面无表情:“您对少夫人的爱一定可以冲破一切阻碍”

林傅的话还没说完,林清愚已经扭过了头,两只眼睛微微眯起:“把衣服都脱了。”

林傅双手抱胸,咽了咽口水。冷冷看着林清愚:“主子,大白天的,又这么冷”

“乖,你不脱我就自己来了”林清愚死死盯着他。

林傅小心肝儿一颤,悲壮的闭上了眼睛,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腰带

林清愚踩着林傅的衣服,好歹算越过了这一片狼藉之地。

林傅看着自己的衣裳,不忍直视。扔了又冷,穿上又觉得恶心,这真是他人生唯二的难以下决断的事,头一件事是要不要跟着林清愚出来,他现在差不多后悔了。

“走不走?”林清愚回头看着即便冻得绷紧了脸,依旧犹豫不决的林傅。

林傅回头看了眼林清愚:“主子,好歹我也是你十几年的兄弟,要不”

林清愚在他话说完直接,已经提步离开了。

林傅咬牙,只得抬头挺胸的跟上了。

绿檀见到林傅的时候,已经笑了一半晌了,林傅依旧冷冰冰的,只当做没听见。

绿芽已经面色通红不敢看了,转头去里间拿了张薄被子给他:“要不你拿这个裹着吧。”

“他这么健硕,不会像个小姑娘似的裹被子的。”绿檀忙一本正经道。

林傅给了绿檀一个眼刀子,接过了绿芽递来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又笔直的站在了一边。

绿檀看着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往他跟前凑:“哎,你听说过牛肉卷金针菇这道菜吗?”

绿芽看了眼林傅身上红色的碎花被子,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林傅脸更黑:“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你也好意思打”绿檀话没说完,林傅便张开被子,像一个红色碎花大扇贝一般直接把绿檀裹了进去,死死闷住了她的嘴

外面打闹的热闹,楚姒看着面色发白,手脚冰凉的林清愚,气得差点发脾气:“你真是不要这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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