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祭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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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未见,本事没长,口气倒是不小。”

沐沉夕自谢云诀身后走出,抱着胳膊瞧着几人。

已经入朝为官,都敢向天子犯言直谏的栋梁们都惊了一跳,瞧见沐沉夕,差点膝盖一软当场跪下。

为首的那个,沐沉夕还记着。是当时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凌彦,一群人之中数他最谄媚。成日里大哥长大哥短地唤她,害得她一度以为他是个断袖。

“大大大哥你为何会在此处”凌彦舌头都不利索了。

沐沉夕见他们一个个心虚腿软,正要作弄一番。便听得谢云诀道“她回来与我成婚。”

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是在说,她回来吃个饭。

众人骇然,嘴半张着合不拢。

沐沉夕紧了紧拳头,压低了声音“为何就说出去了”

谢云诀转头瞧她“说不得么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何况七日后大婚,他们都要来。”

七日后大婚若是到时候没了新娘,她的罪孽怕是又要添一笔。只是比起她留在此处拖累他,沐沉夕权衡了一下,还是尽早离去及时止损。

她自己的身份自己知晓,即便是被死罪被免,可她的存在,是长安城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沐沉夕回来便知晓,此一程入如虎狼之穴,稍有不慎便会被嚼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原本她受到父亲的牵连是死罪,抱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可谢云诀完全搅乱了她的计划,她还得从长计议。

真是世事无常,曾经他连多看她一眼,都能让她高兴好几天。如今他提出成婚,她却不敢应他。

凌彦冒死询问了一句“谢大人可是迫不得已”

沐沉夕瞪了他一眼,他心虚腿软退后了一步,靠着身旁同袍的搀扶才站稳。

“不是。”谢云诀执了她的手,“今日我还有要事。朝政之事改日再议。”说罢拉着沐沉夕大步离去。

沐沉夕走了几步,又转头瞧了那几人一眼。吓得他们抖得跟筛糠似的。

谢云诀拉着沐沉夕出了院门。留下了身后呆若木鸡的几人,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们知道沐沉夕归来已然很惊讶,没想到她才刚回来没几日便要和谢云诀成婚了

几人围着凌彦,你一言我一句。

“凌彦,当年谢大人不是不喜欢沐氏么这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我又如何得知大哥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奉旨女扮男装入太学这种事都发生过,她做事,谁又能猜得透”

“可她毕竟是罪臣之女,谢家能应允么陛下又会如何那满门抄斩的圣旨是陛下亲笔写下。即便是大赦天下了,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谢大人这这无异于公然顶撞陛下啊。”

“谢大人或许自有打算吧。”凌彦也很心虚,这些问题他也无法参透。重要的是,他方才祸从口出,要是沐沉夕真的记在心上了,他等于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

得罪了谢大人,那可能乌纱不保,可得罪了沐沉夕,他的脑子怕是不想要了。

毕竟沐沉夕自小在边关长大,上过战场,杀个人跟碾死只蚂蚁一般。甚至当年,连一位世家子弟都曾经死在过她手里

沐沉夕乘坐谢云诀的马车出行,听得外面吵嚷声震天,谢云诀却充耳不闻,执了一卷书读得认真。

他当年也是如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沐沉夕贪玩儿,冒着被学监罚的危险,时常溜出去胡混。但每次回来,都能看到监舍内南窗下读书的谢云诀。

一袭素衣,眉目如画。

她想掀开帘子瞧一瞧外面的情形,却发现这马车没有车窗。想想也是,瓜果盈车是美谈。可每次出行这么挨砸,可能就会变成惨剧了。

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闷,沐沉夕挤到了谢云诀身边。他让了让,隔开了些距离。

“谢兄,你看你我都快成夫妻了,有件事可否请你帮个忙”

“何事”

“我弟弟尚在长安,你可知他在何处”

“知道。”

“那”

“成婚前替你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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