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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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彦立刻吩咐心腹去挖掘这一片草地,果然,挖了不多时碰到了一块石板。那石板还挺沉,两个人才抬起来。

石板一掀开,一股恶臭传来。凌彦俯身看去,顿时直皱眉头。两旁甚至有人跑到不远处吐了出来。

但他到底是跑了不少案发现场,承受力尚可。

风裳也要探头去看,凌彦伸手挡住了她“你去一旁候着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你别小看我,我师父可是沐沉夕。”风裳说着探出头,腮帮子顿时鼓了出来。眼看着要吐出来,又硬是捂着嘴顺了下去。

凌彦看得直皱眉头“你若是想吐就吐了,这样更恶心。”

风裳白了他一眼“我若是像他们那样无用,谁留下来帮你”

凌彦看了眼自己的手下,果然脸色看起来都很难看,脚步也有些虚浮。看来只能靠风裳了。

可这姑娘看起来并不靠谱,凌彦也没有办法,姑且试试。

齐飞恒几日吃喝拉撒都在这洞里,味道是难以言喻。如今都过去好几日了,齐飞恒因为饥饿,已经是瘦骨嶙峋,成了一具饿殍。

若不是身上的衣衫,根本看不出原本翩翩公子的模样。

凌彦心下也有些惊骇,沐沉夕当真是下得去狠手。

不过想到齐飞恒生前做的那些事,他又觉得这人死不足惜。

凌彦取了绳索,捆在了树上,自己顺着绳索下去。风裳站在上面看着,原本可以一次将两人都拉上来,但因为凌彦的手下掉链子,凌彦只能将绳索先捆在齐飞恒的身上。

他跳了下去,第一件事是勘察现场。凌彦探了探齐飞恒的鼻息,手指忽然一僵,他他好像还有气

凌彦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怎么办难道要他亲手杀了他

风裳探头瞧着他“喂,凌大人,你不会是吓得腿软了吧要不然让我下去”

“没没事”

凌彦抬头看着风裳,想起沐沉夕曾经提过关于风裳的事情。她没有细说,但他来之前回大理寺去了一趟,查了卷宗,知晓了风裳兄长的名字。

那人与谢云诀同年科考,本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凌彦当时还在太学求学,却也听过他的名字。

当年还曾有人开过盘口,赌谢云诀和风裳的兄长谁的文才更高。

只是结果人人都押了谢云诀,以至于盘口都散了。但能和谢云诀相提并论,也足见其满腹诗书,若入朝为官,或许是国之栋梁。

然而没有人料到,那年科考,他名落孙山。倒是王家一个不上进的子弟竟榜上有名,太学生们颇为关注此事,自然也议论纷纷。

到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而王家那子弟如今也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每日庸庸碌碌混着日子。就等年份久了晋升,除了约人喝酒,什么事也不干。

凌彦那时也曾唏嘘不已,还同沐沉夕提过。现在回想起来,沐沉夕当时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欲言又止。

而此刻,凌彦全都明白了。风裳为沐沉夕不顾性命去演那出戏诬陷王羽勉,是因为她要为兄长报仇。

沐沉夕和风裳都怀揣着同样的目的,她们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的,是对王羽勉这一类人刻骨的恨。

所以沐沉夕派风裳来,就是要确保齐飞恒死透。

凌彦将绳索捆在了齐飞恒的身上,用力掐了他的穴位。

绳索被拽了上去,凌彦让到了一旁。风裳将人拽上来,忽然听到了齐飞恒细微的呻吟声。

林子里原本一片寂静,这声音便异常清晰。

风裳尖叫了一声,手猛地一推,跌坐在地上拼命往后退。

而陷阱下方,凌彦听到了砰的一声有重物坠地的声音。还有液体飞溅到他的脸颊上,他用力抹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原来手刃恶人,这么痛快。

齐飞恒这一次死得透透的。风裳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只能靠其他人把凌彦和齐飞恒的尸体拽上来。

凌彦上来以后,大步走到了风裳面前。她正蜷缩着身子,身体微微颤抖。

毕竟是个小姑娘,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害怕。

他将手覆在风裳的肩上“别怕,人已经死了。走吧。”

他和风裳连夜将人带回了大理寺,临行前,风裳还去行宫装了许多的糕点回来。

于是一路上,对着这么一句散发着恶臭的尸体,风裳吃得不亦乐乎。

凌彦看得直皱眉头,这姑娘到底有没有心

时间已经到了谢云诀被绑走的第三天,沐沉夕得知了凌彦回到长安的消息。于是一大早就催促着裴君越赶紧会朝堂上把控局面。

大局为重,裴君越也只好先一步离去。

谢恒冷眼看着两人,平日里倒是看不出嫂嫂对太子是什么态度。反倒是太子,那殷勤劲儿,对沐沉夕和对旁人简直是两副面孔。

流民们填饱了肚子,在沐沉夕的怀柔政策下,终于有了松动。苗七带着几人前来运粮之时,并没有急着离去。

他上下打量了沐沉夕片刻,又看向四周,最后问道“太子殿下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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