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指南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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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我三叔!”洋子指着身边的痕月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名状的微笑。

“你三叔?他不是……”浅浅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用质疑的眼神询问着洋子,她怎么也不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人突然就变换了一种身份成了洋子的三叔。演话剧的吗,身份说变就变了?

“误会,误会一场,之前在骊山密洞,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自个不认识自家人。”洋子简略地解释着,他站着的地方,有一只青虫吐着丝挂在半空中挣扎着。

“哦!”浅浅不敢置信,但又不得不信。她抬头默不作声打量着站在薄雾中的痕月,他像来自风中,带着些许的神秘,又像来自神秘的草原,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粗狂与潇洒。

而痕月,此时则注视着地上密密麻麻的虫子。“这是什么虫子?”痕月问身边的人。

“不知道,每次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它们就会从地下突然飞出,漫天都是,然后又迅速死亡。”洋子告诉痕月。

“那你说昨晚上川县发生的地震与这个虫子是不是有关,它们是不是预感到地壳的异常?”张兵问痕月。

“这天地本就相连,以前某些地方发生地震,震源千里之外的地方都会跟着下雨不是吗?动物的感知能力比人类强,人类是第六感最迟钝的动物。……”痕月捏起了一个虫子突然灵光一闪问洋子:“这种东西说不定很好吃,你说呢?”

“吃?”洋子望着叔叔,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怎么吃?”

“像吃蚂蚱一样拿回家油炸了吃!”

“叔,你是从饥荒年走出来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不是我吹,这东西绝对好吃?”痕月把目光转向浅浅,浅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要不要弄些回去?”痕月问洋子。

“叔,你扯淡不?”一直站在一边的仓廪发起了牢骚,“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吃虫子吗?

噗嗤,张兵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开个玩笑,我哪有这种闲情逸致吃这种不明生物?”痕月直接退到了路边望着天空说:“每次地震,各地都阴雨连绵的,看着雾气这么浓一会儿估计还要下雨。”

浅浅把目光望向树林,树林的雾气比炊烟更薄,地上死去的虫子都披上了湿漉漉的外衣。

一条青色的蛇沿着大路旁若无人地爬行着,它的身体穿过密密麻麻的虫子发出呲呲地响声。

远处的灌木丛里,一条刚退掉的蛇皮挂在花枝上,它轻盈又雪白。

浅浅站在路口,默默地想着心事。

“怎么了,浅浅?”洋子走到了她的跟前,浅浅眼睛湿湿的,她抬头望向洋子说:“洋子,文文怎么突然去世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的去世太突然,我这两天的心情特别的压抑!”洋子一提起文文,心中升起了一丝丝的负罪感,这种负罪感沉甸甸的一经提起便如一种负能量深深地压制着他,让他心痛,让他后悔。

“怎么了,洋子?”浅浅感觉不对劲,她静静地望着他。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之前挺对不起文文的,总是对她说话阴阳怪气的,没个正行!”洋子说着,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嗯!”浅浅听着洋子的话,低头望着地上的虫子心绪复杂。

“丽丽呢?”张兵不知何时从灌木丛里拎出了蛇皮,走到了浅浅的跟前。

“不知道,自从她知道了文文去世的消息就躲起来了,任谁找他都不见!”洋子看着张兵手中的蛇皮皱了皱眉头,他问张兵:“从哪发现的?拿它做什么?”

“灌木丛啊,拿着玩!”张兵看着手中雪白柔软的蛇皮嬉笑着说。

“什么不会玩?玩蛇皮!”洋子的脸上浮起一丝轻蔑与不屑。

就在这时,痕月的传呼机突然想了起来,痕月掏出传呼机,里面醒目地显示着两行字:川县余震不断,帽子昨夜一夜未归,失联已经48小时。

帽子是痕月的好哥们,两个是多年好友,他们两个和白帆经常在全国各地探险或收集古董,偶尔也去国外。

最近帽子的父亲突然身患重病,家里不断催电,帽子只好暂时回家看望老父亲。

痕月看到传呼机里的内容突然诧异地惊呆了,他迅速回了一条:他是不是没在家,再找找。

“怎么了,叔叔?”洋子一把抓过痕月的传呼机看着里面的消息说:“帽子是谁?”

“我一哥们,平时最喜欢户外探险,喜欢冒险!”痕月把传呼机放进口袋,心情有些低沉。

“他怎么了?”

“失联了!”痕月抬眼望向灌木丛的方向,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不远处的地方啄食地上的虫子。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类似行尸走肉里面的场景,他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指南针,然后确定了骊山密洞的方向便对身边的几个人挥了挥手。

他这个指南针与洋子背包里的那个同属一对,他手里这个是由青铜制造,而洋子那个则是有黄铜制造,这个指南针不仅具备识别基础的识别方向的功能,在特定的情况下还能感应磁场,发现一些未知的东西。

“怎么你叔叔手里也有一个跟你一样的指南针?”洋子叫过浅浅跟在痕月后面问。

“我那个是我叔在我小的时候送给我的!它们本是一对,一青铜一黄铜制造。”洋子告诉张兵。

仓廪正坐在一个大石块上系鞋带,他扭过头见大家都走了,就慌忙地穿好鞋边走边叫:“唉,怎么说走就走,也不叫我一生?”

“你慢慢系,你那鸵鸟步轻易就追上我们了,慌什么?”洋子回过头嘲讽哥哥。

“你给我滚一边去吧,我鸵鸟步?你还袋鼠跳呢?要不要咱们两个赛跑一下,看看谁能在这蜿蜒曲折的山涧里跑出光速感?”仓廪突然来了赛跑的兴致,追上前去挑战弟弟。

“这我可不敢跟你比,你那大长腿随便迈一步都抵得上我几步,明摆着不可能的超越!”

“看你的,也忒没意思了,比不比?不比拉到!”仓廪看向弟弟,依旧兴致勃勃。

“比就比,谁怕你,你不是说我袋鼠跳吗,我就给你跑出时光飞跃的光速感!”洋子突然觉得不挑战一下哥哥,挫败一下他的锐气不行。

“好,叔你做裁判,洋子你要不要加入?”仓廪问。

“那当然!我这会心神气爽,浑身使劲,加我一个!”

“好!”

仓廪找了个树枝在地上划了一道横线,痕月一声起跑令下,几个人撒开了腿拼命的朝树林深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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