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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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京口镇时,阮家人也都知道了独孤珩的身份。

除过安若与阮青岚,其余人都已经惊讶的说不话来。

“你说镇北王,还,还曾唤过我姑母?”

秦氏回想船上相处的种种,后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时咱们那样失礼,王爷他,他会不会怪罪?”

芳若和明瑜已经不敢说话。

他们可都没忘了这一路与镇北王相处的种种,曾拉人家一起下棋,一同逛街,甚至还在野外同吃过一只烤鸡!

眼见一家人都目露惶恐,阮青岚只好又安慰道,“王爷乃是大度之人,自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降罪与我们,再说,当时也是情况迫之,不过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切记礼数。”

几人都齐齐点头,心间一时百感交集。

秦氏又试着问道,“咱们往后真的回不去汴京了吗?”

那毕竟是辛苦经营了十几年的家,说走就走,总是不忍心。

阮青岚却道,“阮明德引了武王世子来追,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否则就算回去汴京,我们就能逃得了么?”

所以,从安若入了高霁视线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别无选择了。

现如今对他们来说最为安全的地方,就只有庆州。

安若在旁静静聆听,一直没有说话,父亲说的对,现如今他们只有去庆州才有活路,而父亲他,大约在被武王府撞船之时就已经抉择好了一切。

果然,就听阮青岚又安抚道,“不必担心那边,我已令人收拾行李,小件的运到庆州,大件的原地不动,左右宅子是我们的,没准用不了几年,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这安若倒是相信,等独孤珩登基那一日,高氏彻底倾覆,对于他们来说,便哪里都是安全的了。

她遂也帮着安抚娘,“爹说的对,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何处都可以是家。”

秦氏点了点头,心里头总算转过了弯来,拢过她的肩道,“说的是,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就好。”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尤其长女是她第一个孩子,不知寄托了她与夫君多少希望与爱,他们又如何能叫她去遭那人渣世子的嗟磨?

要怪就怪阮青江一家子黑了心肝,那个世子欺人太甚!

这样一想,秦氏终于没那么怕了,反而还有种出了口恶气的爽快感。

阮青岚见妻子想通,也终于放下心来,恰巧马车停了下来,他撩帘一瞧,吩咐众人道,“先下车吧。”

此去庆州路途遥远,眼看天色已晚,先停下歇息,明早再启程。

原来独孤珩早已打算好了一切,安若下车后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停在驿站,而是停在了一处庄园,掩与山林之间,叫人难觅踪迹。

或许此处就如同顾渚山的茶园一般,早被他买

下了。

这样想着,阮青岚便将一家人带去了独孤珩面前行礼。

“草民携家眷拜见王爷,王爷此番救命之恩,草民一家没齿难忘。”

一家人垂首跪地,整齐不苟,芳若和明瑜再也不敢唤面前的青年表哥,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连最小的明皓都没有出声,只乖乖待在大人怀中,好奇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小家伙大概在纳闷,这明明还是表哥,可为什么爹娘姐姐哥哥们都害怕起他来了?

独孤珩的目光将阮家人轻轻扫过,露在了那个姑娘的身上。

她此时正与家人一道低着头,叫他并不能看到她的神色。

他忽然有些遗憾,那段“表哥”“表妹”的日子终于还是过去了,她曾娇俏的模样,是不是又要难觅了?

“平身吧,”

他尽力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你们与孤也算是共患难之人,不必多礼。”

阮家人应是,这才立起身来。

思及今日的变故,独孤珩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便又开口对阮青岚夫妇道,“据孤所知,武王世子早已看中令爱,此前便一直在汴京找寻,你们从前的那个伍姓掌柜又在从中作梗,才导致他在河上就锁定了你们的货船,有了后续之事。”

所以说,此事的危机早已埋下,只有跟他走,才是唯一的办法。

这话面上是在同阮家夫妻说,但他真正在乎的是安若的反应。

事到如今面对着她,他忽然有些拿捏不准,她是否生气了,埋怨自己暗中设计?

阮家人却皆是恍然大悟的模样,阮青岚追悔莫及的叹了一声,“原来这一切还是我的疏忽,所有一切,皆因我误信那豺狼而起。”

秦氏也忍不住出声道,“这人到底是生了一副什么心肠?我们从未亏待过他,他怎么能如此歹毒!”

独孤珩没有说话,只将目光投向那姑娘。

终于,少女在微微的怔愣过后,神色认真的向他施了一礼,“原来王爷早在守护小女一家,王爷大恩,小女没齿难忘。”

“不必客气。”

独孤珩轻咳一声,意味深沉的道,“我与贵府有诸多渊源,岂能坐视不管?”

诸多渊源……

果然,视线之中的少女眼睫微颤,显然心内有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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