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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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皇上和皇后的夜谈

皇上晚间是歇在皇后处的,也是到了皇后处,他才知道今日的误会,原来他喝的那鸡汤为太子妃亲手烹制。

皇后说出这话后,忙安慰皇上道:“皇上,这也没什么,今日太子妃过来,说起来,也是说头一次做,她自己又不爱这个,是以不知道味道如何,便想着先让太子尝尝,小夫妻嘛,只是闹着玩儿而已,还说等她做得好喝了,再来孝敬皇上,孝敬臣妾。”

顾锦沅从御书房偏殿便过去了皇后处,自然提起这事来,皇后安抚了她一番,便让福云公主陪着顾锦沅说话去了,是以她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皇上听了,却是老脸通红,颇为尴尬,一则是抢了儿媳妇给自己儿子的鸡汤,二则是他竟然说出贬低那鸡汤的话。

一时想起儿子当时绷着脸,非要倔着说那鸡汤好喝的样子,又好笑,又歉疚。

皇后看皇上如此,也忍不住低声笑了:“皇上实在心里不安,臣妾明日再把太子妃叫过来,赏她一些什么,只说是皇上赏的,这事不就过去了。”

皇上自然是点头,一时又提起来顾锦沅品行,自然是大加赞赏,最后道:“太子便如同脱缰之野马,自从娶了太子妃后,那性子便服服帖帖了,朕看了,自是欣慰。”

皇后其实也是喜欢顾锦沅的。

她只有一个福云公主,并没有儿子,是以对太子倒是颇为疼爱,也是寄予了一些指望的,好在太子此人虽然是冷性子,但对她这个皇后也算敬重,她想着便是有朝一日皇上走在前面,她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熬。

如今太子娶了顾锦沅,无论是出于利益站队,还是看那性子,她对顾锦沅都打心眼里喜欢,只是碍于皇太后,不好明着结交拉拢罢了。

此时听皇上这么说,便笑着道:“她倒是让我想起她娘来,其实她和她娘长得真像,只不过比她娘更为好看,性子也圆融一些。”

皇上听闻这个,也是想起过去,那个风华无双的陆青岫,叹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皇后听这话心中微动,低下头便不说什么了.

她当然知道皇上当年对陆青岫的在意,如果不是

陆青岫早就和顾瑜政订亲了,皇上做不出夺臣子之爱的事,只怕是陆青岫早就被纳入宫中封妃了。

之后皇后低头默默地伺候皇上歇下,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

一直到躺下后,皇上躺在那里突然道:“皇后怎么了,如此沉默,可是朕哪里说话惹皇后不快?”

皇后听这话,一时心里有些泛酸。

皇上虽为九五至尊,但性子温和谦逊,在家人面前从来没有半分帝王的架子,她做他皇后这些年,便是上面有个皇太后动辄闹气,却也算过得顺心。

只是人生不如意者七八,总有些酸楚是不好与人说的。

她抿了抿唇,也就没说什么。

皇上却翻了下身,侧躺着,抬起胳膊来半揽住了皇后的腰:“皇后心里可是有事,你我多年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皇后感觉到皇上的手放在自己腰际,心里也是泛暖。

其实两个人这把年纪,皇上又忙于政务,哪有别的闲心思,早就把那男女之事歇了,日常也不过是陪着说说话,如今他这般,对两个人来说,已经很是亲密了。

她就那么躺在那里,想着这大半辈子,竟是忍不住叹道:“若是当年陆家不出事,青岫进了宫,我们一起作个伴多好。”

皇上一听这话,陡然明白了,他摇头:“皇后说得什么话!”

然而他不说便罢,他这么一说,皇后却凭空觉出几分委屈,当年皇上对陆青岫的喜欢,别人不知,她可是看在眼里,年纪轻轻的夫妻,哪能不泛酸,哪能不难受,只是她也知道,他贵为帝王,不可能只她一个,容得了韩淑妃,她自然就容得下陆青岫。

——更何况,人家陆青岫自始至终就没惦记过这位帝王。

可是如今,他竟然还反驳。

既然惦记了,又何必不敢承认。

于是皇后便忍不住回道:“皇上这么说就没意思了,皇上的心思,臣妾一直知道。便是如今佳人已逝,皇上心里还不是惦记着,这些年,皇上可曾放弃过为陆家平反,如今知道太子看上的是她家女儿,怕是心里喜欢得很,眼巴巴地帮他娶进门来。”

说完这个后,皇后自己也羞得满面通红,她一把年纪了孩子都要娶亲了,竟然说起这种拈酸吃醋

的话,自己都觉得不像样。

谁知道皇上听了,却是一愣:“皇后为何怎么想?”

皇后本来都羞愧了,听得皇上依然不承认,越发无奈了,也是仗着皇上素来是个好性子,便干脆道:“皇上敢说,这些年不是一直惦记着她,想着替她家平反?”

皇上:“是,我是想着替陆家平反,但她家的案子本来朕心里一直存疑,想着平反有什么错吗?”

皇后:“那是因为出事的是她家,皇上对她心存怜惜,才一直惦记着。其实想想,无论过去多少年,在皇上的心里,她终究是心头好,便是后宫佳丽多少,皇上也觉得没一个及上她。”

皇上惊讶地坐起来:“皇后怎能这么说?”

皇后见此,也忙坐起来了,毕竟皇上再随和,也不能皇上坐着她躺着。

她坐着,垂眼道:“皇上,臣妾可曾说错什么?”

皇上无奈,用手捶榻:“皇后此言差矣!不错,我和青岫自小相识,我对她自有几分怜惜,年轻时候也曾有过一些想法,但她既心仪顾瑜政,我断断不会夺人所爱,那些怜惜也就隐在心里了,这么多年过去,如今佳人已逝,每每想起来,也不过是些许遗憾罢了。于我而言,皇后为我生女,为我料理后宫,乃我发妻,这是他人万万不能比的,皇后如今怎可出此自怨自艾之言,倒是让朕羞愧。”

须知他纵然惦记着那昔日惊才绝艳的女子,但她终究是他人妇,是他臣子妻,当年顾瑜政跪求于他,是他亲自下旨赐的婚。

从他赐婚时,他就在心里彻底绝了那个念头。

皇后听皇上这话,自是没想到,一时感动不已,低头间险些落下泪,不过再想,还是心酸:“皇上!臣妾今日听这一番话,这才明白皇上心思,但只是臣妾未曾为皇上生下皇儿,终究愧对皇上。”

皇上抬手,扶住了皇后的胳膊:“皇后,你为我生福云公主,难道不是有功?便是不曾有皇儿,我何曾在意这个?若真是在意,当年又怎么会立你为后?至于说到皇儿,太子虽性情冷淡,但其实心地良善,素有孝心,将来便是我早早地没了,他登上大宝,也断断不会委屈了你和福云。”

皇后听此言,自是百感交集,

垂首捂脸哭了起来:“皇上,皇上,是臣妾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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