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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帮派的少有文化人,不过这年头娱乐活动少,爱看唱戏的人很多。

听到白老板的名头,立马有人凑上来,仔细一看楚音画的那张像,纷纷说“没错,这就是梨园的白老板。”

紧接着就是各种花式彩虹屁“二当家这画技当真是出神入化,这人就像是从纸上飞出来似的,简直一模一样啊。”

整个帮派里,就是当老大的也弄不赢楚音,还差点被楚音给弄死,伤了腿的是小管事,大当家是被卸了胳膊,胸口还差点被开个洞。

帮派里,谁本事大,谁当老大,当年的老大老二,那也是自己一双拳头带着兄弟打下来的。

但楚音自己不乐意当老大,退一步,就成了大家口中二当家的。

“就是就是,咱们二当家真是文武双全,举世无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帮众看着楚音那张漂亮的脸,总觉得这夸奖的话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是啊,这要是条子有咱们二当家这手艺,那就是一逮人一个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哎呀,谁他娘的踢我”

这属于不会说话的,说了都被人嫌弃。

没有文化的憋不出词来,跟着那说话好听的后头连声附和“俺觉得也对。”

楚音拿着枪管敲了敲桌子“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把这人的底细给我讲清楚。”

鼻梁上戴个金边眼镜,看起来像个读书人的管事站出来“白老板我知道,这事情还得从梨园讲起,那说来话长了。”

“知道说来话长。还不长话短说,讲重点”

“是这样,白老板,白棠,是以前南河那边的人,以前是个小少爷,就爱唱戏,跟了绣春班的余老板学,后来白家家道中落,这周周转转的呢,白家小少爷就成了绣春班的顶梁柱,余老板前两年伤了嗓子,这人暂时退下来了,白小少爷就成了白老板。”

他这说的是轻描淡写,实际上的内情惊心动魄许多。

说这话的管事是帮派里难得的聪明人,不然一个文弱书生,也不可能在这个不小的帮派里做到原三把手,现在四把手的位置,他讨好楚音说“要是您喜欢白老板,我们也可以想办法给您弄来,只是现在他被邵家三老爷盯上了,人不好动。”

白老板没啥本事,就嗓子特别好,年轻好看,身段妖娆,那戏台上的扮相,一个水袖,一个媚眼,那能勾走男人半条命。

卸了妆的白老板,是个雌雄莫辨的奶油小生,随便打扮一下,比那销金窟里的头牌姑娘还漂亮。

盯上白老板的人多大了去,各个都不是善男信女。比较难缠的就是管事口中的邵家三老爷。

不过这邵家三老爷,只是其中最跳的那个,随便找个人一打听就能知道,实际上后头盯着白棠的人还有很多。

帮派里三当家,不,现在四当家的,并没有因为那一场打就真的对楚音心服口服了。

她毕竟是个女人,帮派里都是些糙汉子,能够真心实意看得起女人的不多。

楚音纵然有高强的武力,但真对上那么大的势力,不一定会赢。

当然,她要是有这个本事,留在帮派里,只会让他们帮派越来越好,如果她太弱小,也不要怪他们不客气。

男人压了压眼镜,反光的镜片挡住了他眼中的算计。

楚音的敲着椅子的把手,开口说“这白老板平常什么时候唱戏,弄几张他的票来,你们不会做不到吧。”

那四当家的立马露出笑来“这个容易,我以前就爱白老板唱戏,在梨园有专门的包间,您来的可巧了,今儿个晚上正好有白老板的戏,唱的是贵妃醉酒。”

不仅是这样,四当家的还很贴心的给楚音讲了一些梨园里的潜规则,给她准备了给美人打赏的钱。

不管怎么样,他表面功夫做好,至于楚音有没有脑子,后面怎么做,将来都不会牵扯到他的身上。

等楚音入了梨园,果然有人迎了他们进上座。

台子很宽敞,不过看客们十分给绣春班的人面子,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

楚音落座的时候,还没到白棠演出,底下的人就喊“不是白老板,白老板什么时候上来”

一群人都在闹不愉快,还是个年纪大些的男人出来安抚“还要一场,再一场就是白老板的戏,咱们绣春班来了个新的青衣,第一次登台,还请大家给个面子。”

这些人闹归闹,但也是真来看戏的,知道绣春班有人罩着,很快安静下来,看人登台表演。

陪着楚音一起过来的人问她“这白老板应该就在后台准备,要不我前去吱个声,让您去后台先见个人,这脸上涂了粉墨,也看不清楚人的样貌。”

万一要是认错了人,那就尴尬了。

楚音思考了大概两秒钟的时间“不着急,就在这里先等着吧。”

她基本上可以肯定,白老板就是她认识的鬼将白棠。

两个人名字是一样的,而且白棠十分热爱戏剧和表演,戏班子里的那些红人,很多是自己在脸上涂涂画画的,美术功底显然不错,很符合白棠画皮鬼的身份。

她往后一靠“接下来我有什么问题,问什么,就要如实回答,要是你不老实的话”

有什么后果,楚音没说,但她这意味深长的语气也足够让人心尖一颤。

在问话之前,楚音花了200积分

您已经购买技能,审判之眼该技能可以帮助您识破一切谎言,并且对撒谎的人进行审判

楚音问了些这个湖城的势力分布,转头问了帮派的事情。

那四当家的当然不可能全部说实话,真话假话都是掺着一起说,结果就是他谎话刚说出口,整个人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浑身过电。

整个人的天灵盖都是那种酥麻感,不是那种心动的轻微麻,而是像吃了人承受不住的特辣辣椒那样的痛得发麻。

由于电量较大,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打摆子,梳得那种整整齐齐贴着脑袋的头发全部竖了起来,像是脑袋顶上顶了一只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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