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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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铁哥们儿我才打他,要是别人,我早就把他给灭了。”齐兑始终记得曾经那一幕,方晋棠去世,端木涟漪虚弱地躺在床上,告诉他,她也要走了。那一幕,把他的心扯痛好多年。

端木涟漪又是一阵笑,笑中带着凄凉,为了不让自己被这种情绪继续影响,她振作精神,对齐兑说:“快点吃,我好收拾桌子刷碗。”

“我帮你。”齐兑赶紧吃完了,要帮端木涟漪收拾碗筷。端木涟漪也不推辞,指挥他把用过的碗碟都放进水槽里,倒上洗洁精泡着。

端木涟漪刷碗,齐兑在一旁擦桌子,想起边上还有个用过的水晶烟灰缸,端木涟漪叫齐兑帮忙把烟灰缸递给她。齐兑找到烟灰缸,送到她手边,她

刚要接,他握住她的手,沾了一手滑腻的洗洁精沫子。

端木涟漪坦然地把烟灰缸从齐兑手里拿过去,随手塞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擦手。齐兑不肯擦,任由洗洁精停留在皮肤上,那种滑腻后风干的紧绷感,仿佛一张少女的嘴在轻轻吸吮着。

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总也舍不得离开,齐兑又把她从头到脚好好地打量一番,她穿一身淡雅的居家衣服,宽宽松松的,细看能看出身体的轮廓,很朦胧的一点影子。少女时代的她,纤细袅娜像等待绽放的蓓蕾,而现在的她,每一寸都是活的。

“洗洗手。”端木涟漪把齐兑拖到水池边,命令他把手放到水龙头底下,汩汩的热水洗掉了齐兑手上残存的少女的嘴,温热的触觉激发了他心底更深的欲望,比起刚才那种紧绷感,他更渴望这样四面八方的包围。

“洗个手也洗半天。”端木涟漪不知道他又想哪儿去了,对他这样心不在焉倒也见怪不怪,齐兑从小就是个想法很多的人,思想脱缰是常有的事。

客厅里端木长安早已找借口离开,端木涟漪把母亲送回房间午睡,问齐兑是想继续在她家坐坐,还是两个人外出走走,春风十里,正是樱花开得最好的时节。

“走走吧。”齐兑想,有些话还是更适合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端木涟漪换了一身衣服,和齐兑一起离开家,两人没坐车,沿着街道走,端木涟漪问起齐兑对她妹妹的印象。

“长得有点像你,但没有你好看。”齐兑并不想谈论她妹妹,但是她问起了,又不得不谈,巧妙地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端木涟漪见齐兑猜到她用意,索性开门见山,介绍她妹妹的情况,“她今年二十三,读研二,我爸打算将来让她留在北京工作。”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总不会想把她介绍给我。”齐兑见她总绕不开这个话题,心下不免负气。

“不是非要你们怎么样,认识一下而已,你俩年纪挺适合的,就算谈不成,也能当朋友。”端木涟漪委婉地说出自己想法。

齐兑更生气了,语带讥讽:“没想到你和你爸关系这么好,自己都还没嫁出去,还想到给他女儿介绍对象。”“和我爸无关,长安是

我亲妹妹。”端木涟漪解释。

“当初他抛弃你和闻阿姨,害你们孤苦伶仃的,他养大的是别人。”齐兑越说越有气。她总是这样,只念别人的好,不念别人的坏,给她一点好处,她就感激人家一辈子,而真正对她好的人,她却想方设法逃避。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端木涟漪把头别到一旁。

不想讨论?

双眸因为染上一丝薄怒而变得幽暗,齐兑很不满意她对自己这种敷衍的态度,让他感受到一种被忽视的轻蔑。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让他瞬间重温小时候那种不被她重视的苦涩,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在犹豫、退缩,想把他往外推。

齐兑很气愤,一把搂住她的腰,手伸到她脑后,用力把她的头托住,强迫她看着自己,“你看着我,端木涟漪,我今年二十五岁,只比你小三岁,但是我已经爱了你十三年,我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你弟弟,我的心意你都知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你不能把我推给别人。”

端木涟漪没有动,手在齐兑背后拍了拍,安抚他不要激动。齐兑并不领情,他低下头去,向她唇上肆意吻去。手臂紧紧箍住他,他已经长大成人,有足够的力气不让她有挣扎反抗的机会。

端木涟漪并没有挣扎,等他吻够了,才轻轻放开他,“圆梦了吧,小男孩儿,想不明白就回去好好想,我早就不是你记忆里那个人了,我们也回不到从前。”

齐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脏瞬间像是被利刃刺中,血淋淋的抽痛,想去挽留她,可留不住,她转身离去,不曾有一点犹豫,更不曾回头看他。

她永远具备影响他情绪的能力。

“我不会放弃的。”他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血液在血管里渐渐发凉,冷到心口闷闷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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