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哎呀,这不是白银城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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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鸟语花香,夏日炎炎的秋天时节里,马格南诸位官员贵族大富豪们迎来了寒冬,迎来了属于他们的狂风暴雪。

周离回来了。

正所谓强敌不可怕,只要肯努力,肯寻找对方的弱点与下限,没有什么强敌是不可以战胜的。但是对于这些高级分子而言,周离的存在并非强敌。

他是凌晨的太阳——初生。

“他是不是有病啊?”

马格南的议会大楼里,数十名身着华服的男女老少围着大圆桌,开启了特殊的圆桌会议。其中一个年轻人哭丧着脸,绝望地喊道:“神经病啊,他不是有家吗?他不是有个暮色森林吗?他没事闲的不回家来白银城干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剩余价值了吗?”

“何必如此失态?”

一旁的红发女人皱起眉头,不解地对年轻人问道:“我就不理解了,你们一个个听到勇者二字为何如此惊恐,他究竟是洪水猛兽还是天灾怪诞?大家都是马格南的精英,为什么要如此失态?还特意开启这种特殊会议,我不理解。”

“阿缪沙,你是外地来的新晋议员,可能对我们这一行不太了解。”

这时,一个大腹便便,长相和善的中年男子敲了敲面前的铃铛,和蔼地对阿廖沙说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按照过去的惯例,像你这种新晋的外地议员刚加入我们,会面临着打压、冷嘲热讽、鄙夷、排挤、坏你好事等一系列的手段,防止你分走我们的权利。”

名为阿廖沙的女人脸色顿时精彩起来,她并不是被吓到了,关于马格南议会那点龌龊事她来白银城前知道不少。但她没想到,这个名为“何晨”的议员会如此直白的把这些潜规则了出来。没等阿廖沙反应过来,何晨继续说道:

“但是呢,阿廖沙女士已经来白银城十多天了,正式就任议员也有五天了。你说说,任职后你有什么感想?我们有没有对你进行任何的排挤呢?”

听到这里,阿廖沙突然愣住了。是啊,作为外地人的自己来到白银陈后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压与欺骗,相反,其他议员对她十分和蔼,没有任何的高傲之意。她以为是自己早早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在例行会议上表现滴水不漏,才让这些人无从发难。

但是…

自从来到城里,阿廖沙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在镇子里的那点手艺实在摆不上台面。跟这些老谋深算的议员相比,自己好像真的像是来白银城臭要饭的外地人。如果这些人想要跟自己玩手段,根本不需要自己露出破绽,要知道,议员最擅长的就是无中生有。

“自从你来到这里,我们对你是百般呵护,没有任何的打压行为。你现在看看,这个曾经充满了明争暗斗,争权夺利的议会现在是多么团结友爱,敬业爱过。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这个问题把阿廖沙难住了。说是这群雁过杀雁兽走不了的议员洗心革面,全都改邪归正了,路边的狗都得摇摇头。但是她还真一时间想不到为什么这些人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她看向何晨,迷茫的摇了摇头。

“呵呵,不懂也正常。”

笑了笑,何晨突然面色沉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一转攻势,悲伤地说道:“你没有经历个时代啊。”

“那个一群议员被一个勇者当猴耍的裤子都快掉了的时代。”

啊?

阿廖沙懵了。

关于这个何晨,阿廖沙是有所了解的。这个负责经营贸易港口,自诩是马格南的第一绅士。几个月前他“恰好”在飞艇大厦中,从周离手中“捡到”了马格南三世的资金卡,得到了政治上的升迁,成为了议会的副会长。这场特殊的紧急会议就是这个人召开的。

在阿廖沙印象里,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说话谈吐十分考究,根本不会把自己比喻成猴子,而且还是没有裤子的猴子。当她茫然的看向其他贵族,想要看到反对或是嫌弃的表情时,一张张感同身受的脸顿时把她镇住了。

“玩不过,怎么都玩不过。”

最开始说话的年轻人看向阿廖沙,笑的悲哀,笑的凄凉:“我们不是财富玩不过他,也不是政治玩不过他。当时的勇者还很弱小,我们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因此我们做了计划,想要让他成为我们的马前卒。”

关于这件事,阿廖沙还是有所耳闻的。那时还在乡下用木灵帮农民挑农肥的阿廖沙从信使那里得知,因为周离与议员之间爆发的冲突,马格南议会空缺了不少人手,需要在其他城市的议员挑选合适的人员。他们说的,估计就是那场冲突。

“那个时候的我们认为他可以任我们拿捏,因此我们这些议员也没有什么配合,都在准备争夺胜利后带来的大笔硕果。但谁也没想到的是…”

说到这里,年轻人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些许更咽。他想起了替自己从军的父亲,想起了远在他乡抠农肥的哥哥,想起了自己损失的几万金币,年轻人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这个周离,他把棋盘掀了。”

想起了那个自己弹劾自己、逼着马格南三世让他独立、表面啥都答应结果背地里低价收购自己高价买的物资的周离。所有议员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深恶痛绝与深切恐慌两种不同的神色。这个时候,阿廖沙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什么。

“后来这个逼离开了白银城,说是要去木奇。”

这句话一出来,那些议员的脸好像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瞬间变化,幸福与回忆浮现在了他们的脸上。

“你不知道,周离说要去木奇的那一天,有多少议员或贵族如释重负,庆幸自己终于要大展宏图。你知道吗,那一天我隔壁那个挖煤的议员亲自送行,恨不得跪地上三叩九拜把这尊瘟神送走,结果,你猜猜怎么着?”

已经被海量信息冲昏了头的阿廖沙迷茫的摇了摇头。年轻人咧开嘴,惨烈一笑,声音满是无助。

“他留下的商会和认识的贵族勾结在一起,直接把我们积压在手中的物资全部以最低的价格收购,然后转手高价卖给了我们设置在木奇的经销商。就在这些经销商准备这些物资卖出去的时候,木奇就他妈打了一天的仗,还是和虚空打的,经销商直接死的死逃的逃,木奇全部零元购了。”

“之后国王准备对木奇开战,我们寻思这总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我们又他妈的去周离手下的商会又买了一堆战略物资,准备把之前的本钱赚回来,然后你再猜猜?”

阿廖沙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对于眼前这个把积压依旧的悲痛倾泻而出的年轻人,她的眼中只有慈爱的关怀。

“他妈的,仗没打起来!”

“货全砸手里了,你妈拆开一看,他卖给我们的全是我们丢在木奇的那些!”

“我隔壁那个挖煤的第二天全家一起去挖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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