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距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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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继续,真tmd累坏我了。”男生摆摆手,示意周围的人凑过来继续殴打她。他的权威在这种施虐的地方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没人抗拒他的要求,人人都害怕躺在这里的是自己。渐渐的,亓官竹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有人踹到了她的脑袋,她的头嗡嗡响,那种诡异又奇妙的感觉出现了。

她的肉体经历着惨痛的折磨,钝痛感让她无法思考。她只得用尽全力把自己的意识拖出来一半,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切,瘦小的身影被几个男生围住,拳打脚踢,高大的男生点了一支烟,正在聚精会神的拿着手机找一个好的角度记录他威风的时刻。

厕所地板上的烟味和尿骚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亓官竹桑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地缝,像一具尸体。

淳于澈趁着混乱的单方面斗殴和男生欣赏真人暴力电影的时候,摸索着找到自己的电话手表向管家发出了求救信号。

十五分钟之后,管家带着学校的保安才闯进了五楼的男厕,亓官竹桑的棉服已经被扯碎了,露出了她里面白色的毛衣,那毛衣上有一朵幼稚的黑色小花,是淳于澈给她挑选的一件衣服。

她已经昏迷了,手里只是攥着一点黑色的毛线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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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了过来,发现已经到了医院,头上包着纱布,胸前和背后的疼能随着呼吸刺痛她柔软的肺部,她的肋骨断了三根,脊柱也受了损伤,打了五六个钢钉。其他各处的伤倒有些稀疏平常了,淳于澈和管家说明了事情的原委正在外边进行包扎,他肚子上挨的一脚拍了片子,只是皮肉伤,脸上也没到留疤的地步。

管家走了进来,语气充满了谴责,“小姐,你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少爷不见了,如果不是你在那里打瞌睡,少爷也不会被带走,受了这么多伤……我不是在指责你,我是希望,您能更负责一些,毕竟我们是给您发工资的。”

亓官竹桑晕眩了很久的脑子缓了半天,她才转移了自己盯着管家胸前暗金色花纹领结的目光,弱声弱气地说。

“……我明白了,管家先生。”

管家同她说完话,又出去关心他的小少爷伤势了。

那被人攥紧握在手心里的黑色小花,已经被扯不成型,只剩一团线,在她打了麻药之后松手的时候收拾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对不起,竹桑,都怪我。”淳于澈顶着一脸的伤爬在女孩的床前,握住亓官竹桑冰冷的手。

“没关系,是我没有看护好你,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女孩眨了眨眼,缓慢的摇摇头,感受着淡淡的温暖从两只手交叠的地点传到她身上。

这件事之后淳于澈再也不会做出什么逞英雄,要英雄救美的事情。

亓官竹桑已经用身体表明了如果淳于澈贸然选择为了她做些什么,女孩之后承受更为痛苦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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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下的时候,不会难过吗?”子车春华倾身凑近看着她,暗红的眼睛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温润明亮。他问的毫不留情,亓官竹桑的回忆生生被打断了。

“......”少女没有说话,她的嘴唇动了动,下意识摇摇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太多的话涌上舌尖,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明白了。”男人缓缓拥住她,用一种很克制的姿势。

力度很轻,他的胸膛里是长久弥散的宁神檀香,浅淡却能从鼻尖侵入到肺腑,浸染身体每一处。

亓官竹桑垂下眼帘,盯着男人肩头的一小块低调昂贵的布料,不动如山。

良久,她才把脸埋进男人的胸口,纤细的手臂环住子车春华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

静默了数秒,子车春华的嘴唇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真的不能告诉我吗?消失的这三天,我很担心你。”

亓官竹桑呼吸乱了三秒,默不作声避开他的嘴唇。

“……我有间歇性的狂躁症,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待着,伤口只是束缚衣勒的有点紧勒出来的,不用担心。”

男人凝视着她的眼睛,少女避开了和她的对视,子车春华的视线落在她白净的脸上。

“辛苦了,妻君。”子车春华耳边的长发扫在少女的脸上,有点痒痒的。

“……也不是多难受,就是醒了睡,睡了醒。”亓官竹桑松开了这礼貌含蓄的拥抱,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又解释了一遍。“谢谢你帮我包扎,还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子车春华柔柔一笑,温婉动人。他揉两下亓官竹桑的头发,“去吧,下面有煲好的汤,喝一点。”

男人做出一副推她走的样子,没用多少力气。

亓官竹桑点点头,刚准备推门出去,又想起之前子车春华说的秘药,想要再问一问这方面的事情。一扭头,男人已经解了上衣露出精瘦纤长的上半身,他手里正拿着一件米白色打底毛衣,裸露的皮肤泛着冷玉一样的光泽。见亓官竹桑盯着他看,子车春华笑了下,耳朵有点红,“妻君是想看我换衣服吗?”

“对不起。”亓官竹桑当即双手捂着眼睛把门一关,咚咚咚跑了下去。

男人嘴角噙着一点笑意,慢条斯理地褪下了上半身的衣服,等他转过身,光洁白皙的背部布满了丑陋狰狞的鞭痕,和旁边冷玉一样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鞭痕稍稍愈合了一些,但边缘红肿的地方昭示着伤口的新鲜。尽管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但男人像是感受不到一样,表情很是愉悦。他简单在严重的地方擦了一些刚才处理亓官竹桑手腕伤口的雪白药膏,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走下楼。

暮月族的男人身上可不能留疤,不然妻君会嫌弃他。

“鸡汤好喝吗?”

子车春华挽起袖子,边询问亓官竹桑边生火起锅,准备做两碗面。

“好喝。”亓官竹桑捧着个白瓷小碗,小口小口喝着,碗里是清澈澄黄的鸡汤。让她喝鸡汤就光喝鸡汤,男人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饿吗?离去小澈那里还有些时间,做碗鸡汤面先垫一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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