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恶毒到底后质子发疯了(5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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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姬清晗气运不会消散。

安然快要跪了。

别给她整些幺蛾子了行不?

顾辰钰不带感情地笑一下,「这怎么行,我之所以留他到现在,就是为了你的解药啊。」

她听完他的话简直要翻个白眼,「我要见他。」

「莫急。」顾辰钰继续笑,笑得越发凉薄,「生辰之后你便能见到了。」

真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吧。

安然拍桌而起,「顾辰钰。」

顾辰钰看她,眸光在烛火的映衬下剔透温润,显出了别样的温柔。

那眸里有着粼粼波光,笑意几缕,澄澈透明,没有丝毫攻击性。

「听你喊我名字,我很开心。」他说。

俗语讲「伸手不打笑脸人」,安然先前与顾辰钰的关系没有与姬清晗一般那么尖锐,倒不曾横生出什么别的恶感。

想想,他似乎没有做过真正伤害她的事情。

现下他这个态度出来,饶是她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但该问的该说的还是不能省。

安然收回手,改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路线,「他对我很重要。」

顾辰钰笑意浅了。

她没觉察到,仍旧苦口婆心,「没了他,我会死的。」

「你就把他还给我吧。」

「够了!」

安然才意识到顾辰钰动了怒,闭上嘴巴。

顾辰钰背转过身,深呼吸几口,才把心头翻涌上来的郁气压下去。

「夜已深,你先休息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门打开的那一刹,灌进来的风险些将临时点起没有灯罩的蜡烛吹灭。

安然就看桌上烛台火焰拉长往一边倾倒,缩成一小粒,提起一口气。

但它总算是顽强地没有灭,待风过后,又慢慢盛了起来。

她放松下来,坐在圆凳上。

跟顾辰钰谈一次话好累。

比跟姬清晗讲话要累好几倍。

胳膊横着放在桌子上,大拇指处传来的异物感越发清晰,安然摘下扳指,对着烛光看了看。

这扳指代表着什么呢?

她思考着。

从苏青禾那儿拿来的,该跟农门脱不了关系。

是继承人的信物什么的吗?

安然盯着在火光下异样润泽的扳指,自言自语,「他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

吱呀一声,忍冬蹑手蹑脚走到安然面前,神情忐忑。

她两手搭在小腹前,呼吸都是轻轻的收着,眸光闪烁浮动,游移不定。

安然便把注意力转向了一看便很不对劲的忍冬,「怎么了?」

忍冬瞟了静静躺在盒子里的梅花络子,「那个络子,是我打的。」

安然淡淡「嗯」了一声,「本郡主知道。」

想想这么说还是有些突兀,她能明白之前忍冬的比划,为了应付顾辰钰,情急之下遮掩也还说得过去,可依常理,事后不奇怪忍冬给姬清晗打络子,就说不过去了。

那就都推给顾辰钰吧,就当他告诉了她忍冬和姬清晗的关系,反正他也知道了忍冬真正的身份。

安然加上一句,「顾辰钰都告诉本郡主了。」

忍冬眼睛睁大了些,「那你,也知道了……」

安然点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就靠忍冬自己去悟了哈。

因着夜深没休息好,跟顾辰钰对峙又耗费了些精力,安然瞧上去又倦怠又厌世,烛影在她脸上摇曳,打下一层不定的阴影,更显得她冷淡阴郁了起来。

落在忍冬的眼里,倒像是为着什么而生气冷沉。

她脑海里只萦绕着安然又倦又沉的那句「顾辰钰都告诉本郡主了」。

忍冬慌忙下跪,额头重重砸在地上。

长久积压在心里的情绪被捅破,眼泪一瞬间飙出,她哭着喊道,「是我对不起你!」

疲惫的安然被忍冬这动静整得精神了不少。

啊这。

她低头看全身心忏悔的忍冬,正投地跪拜的姿势倒在她面前。

安然大为震惊。

不就是私底下给人送了个络子,至于么?

过了几秒,安然明白了。

哦,忍冬是因为自己细作的身份暴露了而恐慌呢。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姬清晗救出来,捅破她细作的身份反而有利于一起救人。

安然想着就要让忍冬起来。

话还没说出口,被忍冬的下一句话打散了念头。

「杀死珞大将军非我本意,但我既然做了,也不会否认。」

「我愿。」她颤着嗓音,沉重地说出了那句无异于宣判她自己死刑的话,「一命偿一命。」

安然沉默了。

她方才听见了什么?

忍冬说她杀了珞炎。

珞炎不是苏青禾杀的吗?

安然混乱了。

啥情况啊这是。

她下意识朝身后看去,天道在后头睡得正香,丝毫不知道前面有多少事情发生。

安然又看一眼跪着的忍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很好。

她安静起身,轻巧地走到呼呼大睡的天道前,两手拎起他的脖颈,一路在半空中悬垂着他的身子就回了忍冬面前。

天道被这么一折腾,睡意散了不少,他在安然的怀里迷迷糊糊醒来,「女鹅,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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