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气活了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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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把杭父震在了原地。

他张了张嘴巴,想说的话竟都在沈执这情感深重的一句话逼回了嗓子里。

杭父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再多嘴什么。

安然又多打量了沈执一眼。

他身子微微颤抖,垂在身侧的手抟成了拳,腮帮子紧绷着,看出来是用力过度咬得死紧,似乎是在忍着什么难以承受的痛苦似的。

瞧他这样子,倒也不像是作假。

不过,谁知道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就连纪云泱那般会读心的人都能载了,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真正可靠的呢?

也许就连她现在的状态,也不是一个全然真实的状态。

但是这都无所谓,至少对当下的她来讲是无所谓的。

安然看向一动不动的杭父、杭母和杭锦安,突兀地笑了一声。

她从圆凳上站起身,伸出指尖在沈执面前轻晃了一下,「你与我过来。」

安然朝大厅后边的小径走去。

而沈执听到她发话了,便也收拾好猛然爆发的心绪,跟着她走去。

他想安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正如她在大厅里当着众人的面所说的那样,害怕了,又或是有别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为了她的家人着想,怕她就这么贸贸然跑了,会连累她的家人。

毕竟安然一向最看重她的家人了不是么?

当初也是犹豫再三,在他告诉她左丞相府的打算后才咬牙下定决心,顺着事态的发展寻找机会逃走。

安然躲到一丛竹林后,等着沈执走过来,她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人,便直白地问沈执,「关于冥婚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事情?我知道多少事情?我又是如何与你商量的?」

「什么?」沈执被安然兜头的问话问得一懵。

「安然,你怎么了?」他心里不由地升起些许不安,「这些事情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的吗?为何你现在就好似全然不知一般?」

出乎他意料的是,安然冷静地点了点头,面容沉稳,「没错,我是都不知道。」

「或者应该说。」她顿了一下,「我忘记了。」

沈执在听到安然话语的一瞬脑袋里空白一片。

紧接着就是巨大的不可思议涌上心头,他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上上下下看着安然,「你忘记了?」

面对着沈执这明显是无法接受的反应,安然不慌不忙,只稳重地回答,「昨夜我自棺材中迷迷糊糊醒来,正碰见抬棺的那几个人在四处搜刮着棺材里的珠宝,见到我醒过来,他们吓得四散奔逃。」

「其中那个叫老四的,胆子可能比较小,当场吓晕了。」

安然道,「我记得我是谁,记得父亲母亲和杭锦安,可其余的,我确实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问了老四几句,才从他嘴巴里勉强知道我现下是个什么情状,也多亏了有他,我昨夜才能顺利回家。」

随着安然有条不紊地话语,沈执方才的惊诧也消散了些许,他也向安然那样往周围看了看,见两旁无人,便凑近安然,「这事,他们知道吗?」

这个「他们」,指的当然就是杭安然的亲人了。

安然静静摇头,「昨夜我回来时,原以为再怎么样都会是个和平的场面,可没想到我的父亲和弟弟要把我重新捆回山上去。」

「在不知道我失忆时,他们尚且如此,实在寒我心扉,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失忆了,还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坑我一把。」

听着安然淡淡地说话,沈执的面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他温柔地执起安然的手,「安然,你受苦了。」

沈执的人看起来是病歪歪的,安然以为他的体温会像病人一样偏低,却没想到他的手倒是温热无比。

她的手被他握住,就像是被一个裹了几层不的小火炉煨着一般,无端就有几分心安。

安然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沈执的真诚。

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与她在一起。

但天生情丝缺失的安然并不怎么适应这种温情脉脉的心疼。

她笑笑,从沈执手中缓慢地抽出自己的手,借机去摸天道的毛,而不让他感受到太多的抗拒与排斥。

可这是不可避免的。

关心杭安然如沈执,怎么可能会错过她的这点反应呢?

他从进门的开始就觉得安然不对劲了,只因她看他的眼神实在说不上又多爱,尤其是一开始,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等到安然说她自己失忆了,他倒是能够理解她前后的变化了。

只不过在察觉到安然的冷淡与疏离时,他的心里仍旧不可避免地有一丝抽痛和悲伤。

安然没让沈执在这样的情绪中沉浸太长时间。

她说:「我昨夜并未去坟墓,叶家人一定会有所察觉,今日必会来这边打探情况,你长话短说,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我也好做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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