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气活了5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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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大大的白眼就这么映入了不设防备的叶君澜的眼里。

他万万没想到安然的反应会是这样的。

叶君澜错愕一瞬,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安然的白眼,又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通过天机秘术,他看到的安然并非此种性子,在真正与她接触之后,他也察觉到了两者的不同。

然而,那时的他还没能真正意识到两者之间这种不同的差别之大。

直到现在的安然将眼白对准了他,叶君澜才如梦初醒。

不管怎么样,天机秘术中的安然是绝对不会做出翻白眼这样如此不雅观的事情的。

无论多么无语,多么生气,作为一个温柔娴雅的姑娘,她得体的礼仪都不会让她这么干。

不过,在叶君澜得知的有限的记忆片段之中,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安然生气的样子。

哪怕是被关在黑屋子里一整天,被自己的夫君冷眼相待,被泼冷水,被那花楼女子嘲笑讥讽,她都没有动过怒。

她永远都是柔婉的,包容的,无辜的,伤与痛对她来讲,似乎都不会令她产生愤怒。

她好像就不知道愤怒为何物。

而面前的安然知道。

她不但知道,还会不顾形象地表达自己的愤怒和无语。

她是真的与天机秘术中画面里呈现出来的她不一样了。

叶君澜在心内感慨。

然而,又有新的一重疑惑在他的感慨之下悄悄浮现——

尽管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可她终究是她,是一个人。

而一个人的性子,会无缘无故发生那么大的,称得上近乎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如果她的改变是有原因的,又该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促使她成为今日的模样?

叶君澜好奇地想着,却不得而知。

安然翻完白眼,心中的郁闷消散了些。

然后她就看到了呆愣的叶君澜。

他的眼眸微微睁大,连唇瓣都开出了些许的缝隙。

而没有任何声音从中传出来。

犹如一樽玉石刻就的雕塑。

叶君澜像是遭遇到了什么意外,还在状况之外没能回过神来。

她的白眼对他的冲击这么大的吗?

安然忽然就有了那么点小小的反思。

回过头来想想,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到叶君澜身上。

他也不知道林府内正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呀,他也不知道林檀尔会被几句话就说到怀疑人生。

这要是搁她自己身上,在之前有人跟她说林檀尔会被她几句话说到崩溃,她也不一定会相信。

毕竟在破庙里,他们说了那么多,最后也没能真正给出一个确切的方案。

只是大概的那么一说罢了。

不就是因为没有完完全全掌握住林檀尔的情况,感觉他是难以捉摸的吗?

再说了,叶君澜那个时候回来,也是为着查到了白心下落的线索,要过来告诉她。

仔细想想,他白天去天衍宗,晚上就回来,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呢。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她应该夸他,而不是对着他翻白眼。

哪怕是为了给叶君澜一个比较好的印象,这样下次有事找他的时候,也可以更加顺利地办成。

安然闭上双眼,再次睁开之时,眼中的那股郁闷之色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她的面色重新和缓下来,叶君澜才像得到了允许说话的赦令一般。

他开口,磕磕巴巴,「母,母亲····

··」

方才她的样子该怎么说?

叶君澜只叫了一声,便犯了难。

他头一回感觉到自己的语言是如此的滞涩,说话是如此的不灵便。

明明讲话就如人喝水吃饭,是多么顺其自然和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可现下就她一个眼神的缘故,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这要是向外说出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安然扬起和蔼的笑容,下巴往上小幅度地一升,又缓缓下落,颇有长者风范。

如是做了再三,她成功缓和了叶君澜腾升而起的不知所措和紧张之感。

「没事,方才只是我一时失态,不必放在心上。」安然挥挥手,「细节问题,可以忽略。」

叶君澜眼神柔软些许,带着点生怕惹到她的怯意。

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安然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这人有点吃软不吃硬。

要是对方的态度比石柱子还要硬,那她就会抱着一拳头打穿石柱子的气势,去跟对方硬碰硬。

可若是对方柔软得像水一般,任凭安然再怎么腹诽,面上也会不自觉地软下来一些。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界自古流传下来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她拽了拽手中牵引的蓝色线条,对叶君澜解释,「其实,在你到来之前,我正在和林檀尔对峙。」

叶君澜想起他看见的房内的画面,剑眉拧了起来,「我知道。」

「当时您正被一团黑雾掐着,情况很是危急,我便动用了千幻奇古琴,试图把他击退。」

后来的事情安然也都知道了。

趁林檀尔从崩溃中清醒怔愣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叶君澜现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到了沧澜福地的外围。

但叶君澜的说法好像跟她的想法有那么一丢丢出入。

「千幻奇古琴的琴音自带迷情效果,可以把他定在原地几秒,趁着他吃痛后退陷入迷情而动弹不得的时候,我和您通过传送符来到了沧澜福地。」

额······

千幻奇古琴的迷情效果吗?

安然暗暗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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