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王重出手,顾二破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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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全虽然对王重的提议很是动心,奈何如今朝政大权都握在曹太后手中,赵宗全就是想要重组皇城司,也是有心无力,正应了那句老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今赵宗全虽是皇帝,可朝政大全皆握在曹太后手里,连玉玺都在曹太后手中,若是小事,赵宗全尚可一言而决,可似将皇城司打散重组这等大事,动静肯定小不了,而且势必要花费巨资。

        可皇城司重组这事儿,却犹如一道摆在面前却吃不着美味佳肴一样,让熙宁帝赵宗全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无从下手。

        “陛下,皇城司不成,不如另起炉灶,训练斥候,充做耳目,先撒满东京再说!”

        王重建议道。

        “最好是在禁军之中也布些钉子!”顾二补充道。

        王重顺势道:“先前逆王兵变逼宫,封城锁门之际,漕帮尚且能在大军围困之下,瞒过叛军的耳目,拿到血诏和虎符,并且送出城去,这等手段,正是如今陛下欠缺的。”

        “子厚的意思是,搜罗江湖人士?”赵策英脑子转的飞快。

        王重道:“不错,江湖之中,不乏奇人异士,若是全靠招募人手,重新训练,不知又要浪费多少功夫,在军中大肆遴选未免有些大张旗鼓,倒不如先派一个得力的亲信,私底下招募江湖之中的奇人异士,先把草台班子给搭起来,日后再逐步完善。”

        “这······”

        赵宗全不由得看向儿子赵策英,随即父子二人齐刷刷的看向顾二。

        顾二拱手道:“臣以为,咱们不妨试一试,就算不成,左右也不过损失些钱财而已,总比现在什么都不做来得强。”

        “此事交给谁办合适呢?”赵宗全不由得问道。

        顾二道:“不如就先让小段去吧!”

        小段当初为了救赵宗全,断了条胳膊,如今也跟着赵宗全来了东京,可却因少了条胳膊,在军中的前程已然渺茫,如今不过领了个闲差,正愁无事可做。

        虽说小段的性子有些耿直,脑瓜子也不够灵活,但却胜在忠心。

        “小段能成吗?”赵策英却有些担心。

        顾二道:“石头的兄嫂和叔父都是漕帮的头目,我让石头过去帮忙,咱们借助漕帮的力量,或许可成。”

        “那就让小段去试试,至于花费,就先让英儿担着,日后再补回来!仲怀和子厚也多帮着盯着点。”赵宗全一锤定音道。

        “儿臣领命!”

        “微臣遵旨!”

        桓王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当天晚上就拉着顾二和王重去了小段家里。

        “王爷放心,这事儿末将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历经生死,甚至断了一条胳膊,又折了老耿,小段比起原著里同时期的自己,表现的更加成熟些。

        就在朝臣们为先舒王的谥号争论不休之际,韩大相公悄摸摸的从太后手中将玉玺给骗了回去,为此,顾二被懿旨诏入宫中,险些被一顿狠打。

        这日休沐,王重应顾二之邀,带着怀身大肚的明兰和王茜儿还有旭哥儿,去了宁远侯府做客,顺便替宁远侯瞧瞧身体。

        正院主屋内堂之中,顾二面色带着几分凝重的站在旁边,坐在轮椅上的顾偃开,手放在脉诊之上,旁边是正在替顾偃开号脉的王重。

        良久,王重收回了手,顾二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

        王重没说话,道:“侯爷,我还需要详细检查一下,可能会有些许冒犯,还请侯爷见谅。”

        “无妨,子厚尽管放手施为!”顾偃开十分坦然的道。

        王重当即起身走到顾偃开近前,放手检查起来,主要还是此时顾偃开浑身经脉的恢复情况。

        中医和西医不同,中医自有自己独特的体系,王重的医术汇聚中西,早已突破了六级,已然到了可以开宗立派的地步。

        替顾偃开检查完之后,走到外间,王重不禁皱起了眉头。

        顾二见状心里不免涌起一股子担忧。

        “到底怎么样了?”顾二赶忙追问。

        王重却自顾自的思索着,疑惑不解的道:“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顾二忙问道。

        王重道:“根据张太医的疗法和药方,按理说侯爷的状况应该是越来越好才是,怎么如今经脉非但没有彻底疏通,反倒是有部分淤积起来!”

        “你想法子,把侯爷用的药和每日入口的东西都截留一份下来!”

        顾二一凛,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父亲的汤药和饮食里动了手脚?”

        王重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好在现在情况还不算严重,待会儿我替侯爷先针灸一番,再推功过血,刺激气血运行,疏通经络,药方的话,张太医的那张方子就很不错,暂时不用变动。”

        “好!”顾二想都没想都答应了下来,只是神色有些凝重,目光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重转身进了屋里,同顾二一道,将顾偃开抱到床上,解开衣裳,先针灸了一炷香,又亲自出手,催动真气,为顾偃开推功过血,等王重停手的时候,顾偃开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呼!”吐出一口浊气,王重脸上露出笑容,额头脸颊渗出不少汗珠,已经进入七级的真气果然不俗,只一番推功过血下来,就替顾偃开疏通了不少经络,再多来几次,估摸着就能让顾偃开下地了。

        “幸不辱命,效果还不错!”

        听到王重的话,顾二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近几日侯爷的饮食起居务必要小心,最好不要让外人接触,不然的话,便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未必能让侯爷再站起来。”王重一脸郑重的叮嘱道。

        顾二自然明白王重的意思,脸色凝重的道:“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另一边,澄园里头,明兰同张大娘子正坐在湖边的亭子底下聊天,湖边,王茜儿和王旭还有蓉姐儿和昌哥儿四人正拿着鱼竿,玩的正起劲。

        眼瞅着王茜儿的渔获一条接着一条,三个小的是既羡慕又不肯服输,铆足了劲儿非要追上来。

        “妹妹,你这肚子瞧着快生了吧?”张大娘子看着明兰那圆滚滚的肚子,眼中不免闪过几分羡慕。

        明兰挽着张大娘子的手笑脸盈盈的道:“还有一个多月呢!”

        “姐姐不必着急,你和顾二哥成婚才多久,这孩子,早晚会有的。”

        其实张氏心里也明白,孩子这事儿要看缘分,不是说有就有的,只是看到明明年纪比她还小的明兰,如今却怀身大肚,即将临盆,心里不免有些想法。

        毕竟如今的张氏已为人妻,不再是昔日那个养在家里,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的张家大姑娘了。

        “我和官人成婚一年多了才有这孩子!”

        张大娘子闺名桂芬,知晓自家官人同王家盛家交好,不免便叫人打探起两家的消息来:“听说妹妹和王副使大婚是在泉州那边办的?”

        明兰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道:“是啊!当时我陪着祖母回宥阳老家探望大房的老祖母,正赶上淮西闹反贼,各地的山贼水寇也都闹了起来,劫掠过往的行人商队,为了安全,祖母和父亲商量定了,让我从宥阳老家出嫁,一切从简,也没怎么操办,从宥阳去泉州的一路上也都是乔装打扮,不敢太过张扬,生怕遭了贼人。”

        “啊?”张桂芬听了,一脸诧异,捉着明兰的手,似是感同身受一般:“岂不是委屈了妹妹?”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办的再风光,也不过是一时罢了?这两口子成亲,关键还是过日子,要是日子过得不顺畅,同自家官人话说不到一块儿去,那日子又有什么意思,可若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凡事两口子商量着来,安安稳稳的把日子给过好了,咱们自己得了实惠,至于在外人看来风不风光的,又有什么打紧?”

        张桂芬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说这样的话,尤其还是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女子,话虽然直白,可仔细一想,却颇有道理。

        “这俗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一个五品官家的小小庶女,能够嫁给官人,已经是高攀了,如今这样,叫外人看了,以为官人娶我,不过是顾念着昔日父亲的恩情,外人自然便觉得我家官人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而旁人只会以为官人对我不够看重,说不定还会认为我嫁到王家之后,日子过得不顺当,瞧我自然也就顺眼了,说不定瞧我可怜,还会照顾我呢。”

        张桂芬先是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明兰也愈发顺眼了:“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明兰道:“嘴和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咱们管不了,可日子是咱们自己过的,舒不舒心,只有咱们自己才知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桂芬看着明兰,颇有些感慨的道:“妹妹这般豁达开朗,真叫人羡慕。”

        明兰却道:“嫂嫂可莫要诓我,顾二哥哥是怎样的人,嫂嫂以前不晓得,如今也不晓得么?”

        “是啊!”张桂芬道:“以前总听别人说,官人轻薄放荡,整日流连花楼,还忤逆不孝,可如今嫁到顾家,我才知晓,那些不过是外头人云亦云的说法罢了。”

        “官人性子确实有些强硬,行事也雷厉风行,可生性善良,对公公婆婆也很孝顺······”

        话说到这儿,张桂芬的话音却戛然一止,嫁给顾二也有几个月了,对于顾家,张桂芬也有了几分了解,自然也知道了自家官人同婆婆还有大伯哥之间的矛盾。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看张桂芬的反应,明兰就猜到了张桂芬心中的顾虑,当即拉着张桂芬的手道:“只要嫂嫂和顾二哥哥是一条心,不管什么艰难险阻,都能顺顺当当的走下去。”

        七日之后,王重再度来到顾家,顾二早已命人将七日之间,顾候入口的一切吃食全都截留了一部分下来,王重一一检查,果不其然,在顾候每日早上用的八宝肉糜粥中,发现了端倪。

        “难怪!”

        王重道:“这粥里多了一味药草,单独吃没什么事情,可若是同张太医给顾候开的药里头的一味却是相冲的,这药性一冲,于身体虽然无碍,但药方中的君臣佐辅却失了平衡,这药效自然也就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是药三分毒,若是长久的累积下去,以顾候如今的身体,肯定会出问题的。”

        顾二眸光一寒:“看来我那母亲是等不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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