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曾叫阿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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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但都没敢去过问,而是一脸期待想继续听老人说下去。

“当时呢,天上人间混乱一片,所供拜的神仙都无暇顾理人间,无人来管这汹涌的水患,只有阿吉,她有一双极为美丽的白色羽翅,神通广大,她耗费心力在人间四处治水,解救了很多人,由此她也真正成了人们心中的神,水患除了以后的某一天,阿吉来到了这里,当时这里不叫无良城,而是无量城,阿吉留于城中一家人户,温家,并与这温家独女温百合交好,有天,不知为何这温百合病重,这温家老爷不知从何得知,用这阿吉的血能救温百合,便要从她那里求血救治自己的女儿,可是阿吉却拒绝了,于是这温老爷便用计囚禁了阿吉,并从她身上索血喂食温百合,果不其然,这温百合喝了阿吉的血后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此事传入全城百姓当中,都为之惊叹震惊,起先是家中有病榻者的也来讨要一碗血,后来是不知又从哪里传出,这阿吉就是天上的神女,其血自有灵气,若能喝上一口,便能以她的灵气强身,能不受外界困苦折磨,能以仙人长寿而居,于是大批贪心大胆都纷纷来到温宅讨血”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阿吉就是治水的神仙吗,如此大不敬,背信弃义”蒲团发问。

“起先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可当时天下混乱,虽然大水已除,但妖魔横行,人间依然民不聊生饱受煎熬,那时城中妖魔杀人吃人,吸取人的精魄,人人畏惧胆寒,便更加助长了他们从阿吉那儿讨血的心,以能自保,毕竟人人想的都是自己只取一点,算不上大罪,可城中人何其多,一人一口血,阿吉的精血很快就干涸殆尽,虚弱不堪,再取不出一滴血”

老人停下,叹了口气,

“后来呢”白沉继续问道,他已经沉浸在里面,他为那个女子难受,迫切想知道她的结局。

老人又继续道:“而渐渐地,城中凡事喝过阿吉血的人陆续七窍流血爆体而亡,那时时常天象暗红,落下红雨,城中一片惶恐,都说这是阿吉的怨气所化,所有取了血的人,都将付出代价,大批的人都恐得罪了天怒得报复之灾,便不知从何处请来了巫师,运用巫术将阿吉钉死在玄武石像上,并将她沉入大海的中心,苦海之中,如此才能避灾挡害”

“呃……”

此刻白沉一手抚着脑袋,痛苦难耐,头疼炸裂。

脑海中恍惚间看到了一些画面,一双眼睛带着幽怨,本是白衣胜雪,却被鲜血染红。一大群人围着她,其中一个一身黑衣的人,用钉子钉入她的身躯,她没有叫,她已经无力叫唤……,

“师兄,你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头忽然疼得厉害”

好一会才缓和下来,

“那阿吉救人于水火,却被这城里的人如此残忍的夺去生命,果不是应了这城的名字无良,当真是没有了良知”吴玄子听得愤慨至极,火气上冒,“真替阿吉不值”

“你少说点”蒲团看了眼老人,赶紧呵斥他一声。

吴玄子撅着嘴,带着丝不服气。

老人叹了口气,“他说得对,所以这城内人承受着她的诅咒,永远无法走出这座城,世世代代饱受这水灾与旱灾两种极端的苦楚,我们的祖先在之后也再不敢有任何避讳和遮掩,并将无无量城改为了无良城,只为了平息她一点点的怒火,能有遭一日放过无良城的世代城民,”

“那苦海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未听说过”风溪菱不解,她虽年纪尚小,但在昆仑宗她也算博览群书,风时鹤也时常向她说一些这世间的奇闻异事,可她从未听过苦海一说。

老人解释道:“听闻远在大海的中心深处存在一片苦海,那苦海是世间邪阴之地,是大海的黑洞,那里弥漫着瘴气,海水为黑色,水中无任何生命迹象,周围方圆千里的海域没有活物敢靠近,也有人说那里是惩罚三界中极恶之徒的地方,所以哪里的怨念之气也极其重,像一张大口,能吞没一切,那时都认为只有这样,阿吉才能永远被困住,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们所做之事,如此也将他们的丑恶埋在那苦海中。”

“啊,还有这种地方,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风溪菱大惊。

“阿吉应该很疼吧,除了身体上的,最疼的应该心上的,人们带来的背叛。”蒲团眼中带着深深的同情。

从头至尾昆尧的脸上是淡淡的漠然,无人发现她嘴角的苦笑,最伤痛的伤疤被揭露出来,她似有些麻木。

“阿吉治水救人,本是一身神佛之气,受人供奉,却输给了人的贪婪”风溪再次叹到现在。

“是我们的祖先糊涂,这才种下恶果,现在的人不敢再对她有任何不敬之意”

“你们就那么确定这诅咒是阿吉下的?”昆尧走来,对着老人道。

自己下了诅咒?她竟然不知道。

“自然是她,她治水救万民,却落得这般下场,怨念太深,也是自她被封印于苦海后,这城中才有了这诅咒,”

“这不可能”昆尧斩钉截铁的说。她虽痛恨人类,却也还没有能力下得了这恶毒的诅咒。

老人有些无奈,“你这后生怎么会这么倔,那北城坡上就有一个祭坛,祭坛中就是阿吉的泥像,不过那里阴气极重,许是阿吉的怨念极深所成,没有几人敢靠近”

……

山坡残石的高草林间,起了淡淡的雾气,缭绕徘徊,阴气寒戾。

那老人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连她都难以反驳,若非她就是那故事的主人公,恐怕她也得信得服服的。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还打着她的旗号在此害人。

昆尧孤影行只,一步步向着北坡而去。

正在这时一声木枝被踩碎的声响传来,她忽然察觉后面有人,立马隐匿起来,心中作足了准备,

待那人未发现她,径直鬼祟走在前时,她手间凝聚法力,准备向那人施展而去,却在最后停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昆尧冷冷道,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沉。

她自感虚惊一场,放下了戒备,

她以为是那愚将庚午,如同一条狗,能嗅着她的味道找到她,之前她用计将庚午困在那座青楼中,而在不久前她就感应到那禁制已破,想来,庚午是逃了出来。

而那一根筋的神将,自然第一件事便是捉拿她。

她自知那困不了他多久,只是得了一段空闲的时间。这下恐怕又将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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