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准备出发(中)(5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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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勇家的后院。

暖洋洋的太阳照在树枝上,一群忍鸦正闭着眼睛享受日光浴,脸上竟带着一丝大叔泡温泉般的惬意。

可下一秒,它们却不约而同地睁开血红的眸子,高声尖叫地离开落脚的树杈,四散飞去。

一声恼怒的叱骂,从宇智波族长家的和室之内传出。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宇智波富岳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看着眼前的长子,他曾经对鼬说“不愧是我的儿子”时有多么骄傲,如今想起来就有多么的恼火。

从小就很早熟的长子,如今越来越不懂事了,这种逆成长他真得无法接受。

尤其是因为鼬好不容易回家,他还特地在警备队请了一天假期,想和鼬好好聊聊,结果却听到了这么一句让他不敢置信的话——

“父亲,我不想再做忍者了。”

这就好比大名辛辛苦苦培养一辈子的继承人说:“父亲,我不想要这个国家了”一样令人崩溃。

此时,在气到比平时还要膨胀的宇智波富岳对面,鼬干脆一个土下座,直接把脑门抵在榻榻米上,一幅“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的姿态,完全没有要交代前因后果、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的意思。

宇智波富岳伸手按住眉心,用劲揉着。

看看他的三个儿子吧!

左助每天都像是太阳晒多了一样,热情地远超一般宇智波的标准。

义勇则是天生对人际关系有独特的理解,每天都要气哭一两个族人。

而一直被寄予厚望的鼬又一意孤行,非要脱离忍者的身份!

虽说宇智波的族长是选出来的,可在他这一脉已经传了三代了!

难道下一代的族长,只能拱手让给其他人吗?

一想到这些,富岳怎么能不愤怒呢?!

不行!

他不能再跟鼬待在一个空间里了,要是他只是普通的三勾玉写轮眼,今天也要被这个逆子气成万花筒!

可回去上班吧,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跟警备队的上忍们解释。

也就在这时,和室纸门的缝隙引起了他的注意。富岳一眼瞪了过去,一直趴在门上的身影立刻闪到一边。

“宇智波左助!你给我进来!”

富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义勇不可能做这种事,所以直接叫了次子的全名。

一直在门外偷窥的左助听到声音,对着空气狠狠地挥了挥拳头,五官痛苦地挤在一起,赶紧散开聚集在脚下、打算无声熘走的查克拉,随后战战兢兢地拉开纸门。

他先是瞅了一眼跪在地上额头贴地的哥哥,再瞄了一眼双眼隐隐发红的父亲,知道最好不要再惹事,赶紧立正站好。

此时他也顾不得哥哥了,只求父亲别把气出在他身上就好。

“昨天我没有问你,你也没有主动告诉我。来,说说看,你这一学年的考试成绩,究竟如何?”

“实战成绩还是年级第一。”

左助转了转眼珠子,就说了这么一句。

“笔试呢?”

富岳一点没有高兴。左助这个第一,是他那个小儿子,还有炼狱杏寿郎不必参加实战考试的情况下才得来的。

“……第二。”

听左助这么说,跪在地上的鼬惊讶地偏了偏头。

“第一是谁?”

“春、春野樱。”

“那个平民出身的忍者?”

富岳的眉毛扬了起来,心中的不满溢于言表。

【糟了。】

左助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轻轻点了点头:“嗯。”

“难怪……难怪……偷听这种基础的忍者活动,你能做得这么粗糙!这样怎么会不被人发现马脚?!”

说起偷听的事,富岳眼睛一横,随后又有些奇怪地说道:“不对!往年假期,你不是要和那个叫炼狱杏寿郎的学生一起练习火遁吗?今天为什么还在家里?”

左助的眉毛一下子耷拉下去:“义勇说,杏寿郎大……杏寿郎要离开木叶一段时间,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能陪我训练了。”

“你一直和他一起训练,如今火遁什么水平了?”

一提这个,左助有些骄傲地笑了,“反正不比刚毕业的族人差就是了。杏寿郎真得很会教人!”

“义勇呢?”

“他,他从来不练习火遁的。”

左助只说了上半句,下半句却藏在心里,【估计是不如我才从没有用过吧?】

“哼,身为宇智波,光体术好,力气大有什么用!”

富岳吐了一口气,他终于能找到事情离开这了,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去楼上通知义勇!你们跟我到族地外的湖边去,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都训练了一些什么东西!”

“哦……”

左助这才反应过来,是父亲要帮他们训练的意思,立刻喜出望外。

“我这就去叫他!”

说完,左助也不管鼬还跪在原地,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富岳把双手插进袖筒,快步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你喜欢跪就一直跪着吧。我不同意,火影签了你的辞呈也不管用!”

说完,便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换衣服了。

楼上。

左助走进他和义勇的房间时,后者连头都没有回,专注地伏身于写字台上。

“义勇,你在干嘛?”

左助好奇地走上前去,看见几根放在义勇手边的彩色铅笔。而义勇手里则拿着另一只紫色的彩铅,正细致地在纸上勾勒着图桉。

义勇言简意赅地甩出两个字。

“画画。”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画画……”

左助往前走了两步,把下巴垫在义勇的肩膀上,想看看他在描绘些什么。

结果左助只看了一看,便两眼发直,面如死灰,身体机械地、宛如倒车一般地缓缓后退。

他花了三十秒才恢复呼吸后,才想起什么似的,心有余季地问道:“这就是妈妈昨晚上说,你想要好好交流的那个女孩子吗?”

“对啊。”

义勇画完了蓝紫色的蝴蝶发卡,又换了一只白色的彩铅点缀上面的花纹。

类似做饭、书法、画画这种需要专注力的事,义勇不需要什么天赋就能做得很好,因此他明明只用了最简单的工具,画出来的却像是照片一样,各种细节都面面俱到,这也是左助受到心灵冲击的原因之一。

而左助听到义勇肯定的答桉,面色惨白,因为他知道,义勇不会说谎,不会是在跟他开玩笑。

昨天母亲提起这件事后,左助好奇了一晚上都忍住没问,就是打算开学后,在忍校里找出这个人,再通知母亲。

可左助没想到,义勇“喜欢”的女孩子,居然是秋道一族的人!

一看就知道了!

虽然那女孩的脸非常的好看,可那无论是那圆滚滚的体型,还是衣服上的族徽,甚至那代表了“猪鹿蝶”的“蝶”,不都是证据吗?!

而且那绝不是他们学校里的学生。

【难怪、难怪!】

难怪除了旋涡鸣人,义勇整天和秋道一族的那个大胖子形影不离,居然是这个原因!

突然间,左助感觉自己明白了一切!

【义勇的审美,也已经被身边的人扭曲了啊!】

可一想到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画中的人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弟媳,左助就焦虑地不得了,连父亲让他做的事也抛在脑后。

【不行!我必须纠正义勇的审美!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丽!】

【绝对不能让画上的人进这个家的门!绝对不行!】

左助下定决心后,越过走廊来到鼬的房间,然后分出了一个影分身——他目前最多也就能分出两个。

“别说了,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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