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冲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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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开大门后的布鲁图斯看着对面被自己不知所谓的话呆滞住的男人,再看到他身上精美的贵族服饰,这个人应该就是布鲁图斯的目标鲁普男爵了。

布鲁图斯内心惊喜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吓住了对方——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先是小步迈了几步以便调整重心,然后顶着盾牌,一股脑向前加速冲去。他清楚在战技很可能不如对方的情况下,就得靠充沛的体力和快速突击先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他可不会认为这个时代的男爵都是在优渥的生活下被养成肥猪的废物......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鲁普男爵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还没给布鲁图斯近身的机会便将他刚吸完血的尸体甩向布鲁图斯的方向。

“砰”的一声,硬抗住几十斤的布鲁图斯的速度不得不减缓了下来,但他很快便又调整好步伐绕开地上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去。

“很好。”鲁普男爵没由来地赞赏了一句,然后提起一把长剑朝布鲁图斯迎了上去。

举盾——刺击——盾击——再刺击。

布鲁图斯按照法布里斯的教学和鲁普男爵拼着体力,但他很快便发现这种方式似乎行不通,如果自己再这么死板地按照教学格斗,先耗光体力的一定是自己。

鲁普男爵轻描淡写地架开布鲁图斯刺向他的短剑,然后再轻巧地闪开盾击,打着打着,他忽然一脚揣在布鲁图斯的盾牌上。

不过这下布鲁图斯早就有所防备,始终弯曲着膝盖以便降低重心的他承受住了这一脚,没有失去位置。

趁着鲁普男爵的重心还未平稳,他小腿发力一蹬,用手中的盾牌将鲁普男爵撞了个踉跄,然后奋力一刺。

短剑抽出,在鲁普男爵身上留下了一道显眼的伤口,布鲁图斯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再次拉开距离稍稍喘了口气——他现在明白体力到底有多重要了,尽管只是机械的动作,在装备的重量下也会快速消耗体力。

防守是进攻的基础,布鲁图斯始终牢记着法布里斯的教诲,他紧了紧握着盾牌的左手,再次调整好重心准备防守鲁普男爵接下来的攻击。

“很好,你的鲜血一定很美味。”鲁普男爵看了眼身上仍然流着血的伤口,他摸了一把舔了一下,“不过接下来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反派死于话多,我才懒得跟你讲......布鲁图斯清楚这一道理,既然现在优势在他,就没必要玩什么嘴炮拖延时间。

他开始拉近距离,寻求主动攻击的机会——现在也不能让对方开始拖延时间。

站在原地的鲁普男爵丢下手中的长剑,眼睛变得血红起来,他冲上前一爪抓在布鲁图斯的盾牌上,并在长盾最外层的皮革留下了一道狭长的划痕。

随即布鲁图斯的盾牌上传来了像是断裂的声音,他听到这声音便明白情况不对劲了,但鲁普男爵可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紧随着的势大力沉的一脚将他和盾牌一道踹飞了出去。

“草,怎么还能瞬间开挂的?”半空中的布鲁图斯觉得自己这回要中道崩殂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短剑和盾牌掉在身边。

“让我想想,要从哪里吸你的血比较好呢?”

“鲁普男爵,你身为贵族为什么还要干这种事?”布鲁图斯右手搭在腰间,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像是摔了个不清。

“贵族?哈哈哈,贵族!”鲁普男爵不屑地笑了起来,“就那点可怜的权力,在神力面前能算得上什么?”

很好,再多讲一点......布鲁图斯眼角的余光看着地上的盾牌和短剑,思索着先拿哪件比较好。

“哦?所以你就散布流言,甚至不惜污蔑你的女儿,就为了篡夺神力?”

鲁普男爵看着布鲁图斯,觉得这家伙已经穷途末路构不成什么威胁,他也正好迫不及待地想和别人宣泄自己长久以来的压抑了:“污蔑?不,恰恰相反,我将和我的女儿一起分享神力,共同成神。”

“那么你的妻子呢?”

“妻子?”鲁普男爵忽然呆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妻子,我的妻子。”

“玛琳娜——不——”

布鲁图斯看着突然不知在发什么疯的鲁普男爵,意识到时机到了,他右手掷出刚刚抽出的匕首。

鲁普男爵挥手将飞向他头部的匕首打飞,血红的瞳孔在大厅里搜寻着布鲁图斯的踪迹。

“该死的小人!”他这回像是彻底疯狂了,在大厅中疯狂破坏着里面的任何可见的物品,最后他看向了大门外。

而他苦苦寻找的布鲁图斯早就拉着大门外还没反应过来的朱诺跑向来时的方向。

“还好我还留了点隐形药水没喝,没想到还真能救命。”听着大厅里的声音,布鲁图斯右手拿着刚才趁机捡起的短剑,左手拉着朱诺的手带着她向地道里钻。

“嘿!嘿!醒醒了,你再发呆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的。”他用剑身拍了拍朱诺的侧脸。

朱诺下意识地摸了摸沾了剑身上血迹的脸,溃散的瞳孔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布鲁图斯?”

“别吐,现在不是你吐的时候,等出去了你想吐我一身都可以。”经过中间的死人堆时,布鲁图斯朝一脸要吐的朱诺大声喊道。

但剧烈运动下的生理活动终究很难被主观意志控制,尽管朱诺也不想吐出来,但还是在跑步的过程中吐了一地。

布鲁图斯只好将她背在身上,继续向入口的方向跑去。

“你杀了奥莱娜阿姨。”她一边吐在布鲁图斯身上,一边小声地说道。

“什么?”还在尽可能狂奔的布鲁图斯没听清。

“你杀了奥莱娜阿姨。”朱诺的泪水滴在了布鲁图斯的肩膀上,“她以前在我快死的时候救了我。”

布鲁图斯搞不懂她这又是在唱哪门子戏:“可她是在帮鲁普男爵杀人。”

“但她从来没动手杀过人。”朱诺一边干吐一边哭泣着。

“那没有任何区别,当她知道这件事却仍然帮助鲁普的时候,当她看到这么多人死在这里仍然无动于衷的时候,当她甚至还想将你也送向死亡的时候。”

布鲁图斯觉得自己现在有些莫名的心累,但他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着镇定的内心,因为现在的条件不允许他判断失误。

“至少当我看到那些死状惨烈的尸体时,我的内心想法只剩下了一个。”

“杀,杀干净这些丑陋的人,丑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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