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5 揽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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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万法界的高等传承不过是钻天纲漏洞。

那宁洛可就太懂了啊!

他忽然,便有了灵感。

“你一刀,我一刀,免费领取电饭煲。”

老经典了。

何况宁洛这个拼团的要求,却是真能有所收获。

而不是拼到最后一无所有,反而引得亲朋嫌恶。

七人微张着嘴,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嘶......

这宁洛方才表现出的过人学识,和他张口就是拼团的要求,怎么......怎么对不上号啊?

或许,这就是大学者的牌面吧!

人家就是不愿意只为了七人开坛授课,那有什么办法?

七人怔神许久,直到宁洛悠然回到洞府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继而,下定决心!

“七天,拉两人,就能听讲......”

“也不难啊?”

“就算宁教谕不讲我的药方,但我光是听一堂课,收获也能比得上苦修数月,甚至数年都不止。”

这还是保守了。

毕竟就算给他们百十年时间,也未必能够穷究薪火培药法的真理。

再者说了,不就是拉两个人来听课吗?

又不需要上贡什么天材地宝,这入场费几近没有,有什么好迟疑的?

再三思索之下。

七人都做出了决断。

宁教谕的课,他们想听!

此后,七日之内。

江南书院学子们仍在讨论着不久前劫雷洗地,道蕴如雨的奇景。

只是放眼整个书院,他们都未能找到异象的源头。

教谕们无人突破,也无人宣称自己有什么学术进展。

道境弟子们同样并无进境,一切看似并无异样。

唯独,有几个学生无论修为还是道学,都突飞勐进。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四处为宁洛宣传,想要拉人一同听讲。

只是这批人太少。

所以未曾在书院中掀起波澜。

高天之上,云端浮岛。

那是紫阳阁,是江南书院的学术圣地。

无关乎经义斋与治事斋的区分,但凡要破译古文献,或穷究道学,以及举办论道活动,都会在紫阳阁进行。

此刻,五位教谕长和山长神识化身齐聚一堂,正谈论着前一周的变故。

也就是开会。

江南书院山长沉声问道:“诸位名下学子真的未有突破?”

五人摇了摇头。

“并无。”“未曾。”“没有。”“确无。”“......”

山长看向其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者,问询道:“宗铭教谕长,可是有些头绪?”

五位教谕长分别以宗铭,秋实,大罗,玄曜,石公为名。

宗铭教谕长主掌经义斋,在药方,丹法,真意,道经四者上都颇有建树。

秋实教谕长则是领宁洛上山那位,精于药方,丹法,丹道,术法,神道五者,所以经义与治世两斋都有涉猎。

大罗教谕长负责药方,意学,符道,神道,武道,道法六科。

玄曜教谕长精于丹,器,武,神,术五科。

石公教谕长则最为擅长丹,符,器,阵,傀这旁门五道。

宗铭教谕长虽然授学的科目最少,但在这江南书院之中,却是最为德高望重的教谕长。

毕竟,他对道经涉猎颇多。

宗铭微微垂首,低语道:“唔......老夫确有一学生道学有所精进,似与薪火培药法有关。不过老夫问询他时,他却坚称雷劫道雨与他并无干系。”

“所以,老夫也难下定论。”

山长微微皱眉,沉凝片刻,摇头道:“也罢,此事暂且搁置。”

继而问不出究竟,那也没必要再为难学生。

毕竟在这问道书院,虽有道学理念上的冲突与纷争,但都并非什么危及性命的恶性事件,更不会因为道学精进而给自己带来任何危险。

所以,学生没有刻意隐瞒的理由。

那么那位学子,想来应该不会说谎。

山长顿了顿,继而看向秋实教谕长,问询到:“秋实,那位宁国公,现在如何?”

听到宁洛的名字,秋实道心就有几分颤动。

那是被气的。

换个角度想,一个堂堂拥有“五个博士学位”的教谕长,被一个连学堂都没上过的九漏鱼骑脸嘲讽。

甚至那位九漏鱼还在他面前高谈阔论,试图以“民科”自证学识。

不仅愚蠢无知,甚至毫不自知!

偏偏秋实教谕长又骂不了他。

他自然会心生愠怒。

秋实扶着额头,语气不耐:“那家伙......只能说,他能受封御前博士,一定是有过人之处。但是我现在觉着,那未必完全是他的功劳。”

换言之。

就是有可能是宁洛的奇思妙想给了陛下灵感。

从而让陛下道学有所精进,于是给他封了这般名号。

秋实顿了顿,语气忽而多了几分讥讽:“而且,他第一天开坛授课,只有七人听讲。后来不仅私自改成了七日一开坛,甚至还说不到二十人不开讲,你说滑不滑稽?”

“秋实,你心乱了。”山长澹澹道。

秋实倒是不以为然,随性道:“从心所欲,这本就是我的道途,我的心没有乱,只是遵循本心嫌恶这小子而已。”

山长沉默片刻,继而说道:“那便最好,宁国公不开课也好,他不过归鼎境界,或许陛下的意图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复杂。陛下也许只是给他一个保命的免死金牌,让他在我们江南书院安稳修行罢了。”

“毕竟,他是九公主之子。”

山长不愧为山长,眼界自是比旁人宽阔几分。

五位教谕长闻言,也隐约理解了什么,但都并未多言。

朝堂是朝堂,学术是学术。

皇室暗潮,与他们这群搞研究的没有关系,也不该产生关系。

山长一拢白袍,悠然道:“总之,且让他安心修行,少开坛讲课反而更好,我们不管便是。”

宗铭教谕长嘴唇翕动,本想再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打算,缄默不语。

如此。

散会。

但无论是在座的五位教谕长,还是那位慧眼如炬的山长,都不曾料到。

他们放任自流的那位闲散教谕......

转眼,便在这一方道山内,掀起了惊涛骇浪!

七日已至。

第二次开坛授课。

宁洛收功起身,踏出洞府,却见不知何时,自己洞府门前已然有八十余人端坐在白玉长桌之前。

“好家伙,这么多?”

说好的二十人,但这结果却比预期翻了几倍。

八十余人中,最初的七人目光殷切,情绪万般激动。

而其余七十几人,则或是好奇,或是困惑,更多则是眉头微皱,将信将疑。

他们几乎就是被“骗”过来听讲的。

起初的时候,七人也试过老老实实陈述自己听讲时所见。

但奈何,旁人不信啊!

你说有人一堂课就还原了薪火培药法?甚至比人家千百学士一同复原的结果更加完美?

骗鬼呢!

但是学生们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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