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妥妥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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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种。”

“老大!”

“b哥,救我们,他们要把我们沉海里。”

“包皮,你闭嘴啊。”

陈浩南几人看到大佬b,也纷纷叫起来。

不过包皮今晚是注定人生最黑暗一天,被吓破胆,脸丢得一干二净。

大佬b扫了一眼陈浩南等人,发现除了皮外伤外,倒也没什么大碍,也就不再看。

注意力马上放到正主耀阳与丁瑶身上,招呼道:

“雷老总、丁小姐,久仰大名,只是想不到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大佬b的话,带着一丝讽刺,无疑是在暗示耀阳等人多势众,他单枪匹马,想在气势上占点上风。

这种话术,老实说,耀阳听来是小家子气,根本不用理会。丁瑶却不愿吃亏,话语道:

“b哥的名声也不小,我丁瑶以前在旺角,如今在西贡,都是常听人提起。”

“如果b哥是诚意上门拜访,我丁瑶也一定以礼相待,最新鲜的海产,最好的红酒!”

“不过b哥一开始就送我一份大礼,之后才跟着过来,完全没有拜访的意思啊。”

“呵!”

大佬b轻笑,已经走到丁瑶与耀阳十步之距,这才停步:

“下面孩子打打闹闹,小事情而已,这也劳动丁小姐和雷老总,我阿b可真是有面子。”

一旁飞机,对于大佬b这些场面话,是一脸不耐烦,插话了:

“废话少说,大佬b,你的人在我们场子捣乱,砸坏东西,伤到人,这你怎么交代?有屁就直接放!”

“如果说得不好……”

大佬b被飞机插话,显得很不爽,一脸凶狠瞥向飞机,冷冷道:

“我最近就听很多江湖朋友说,道上出了一个叫什么飞机的,本来是和联胜的人,不过却为了一点点好处,不理自家社团,直接跳槽。嚣张跋扈,丝毫不懂规矩,就是你咯?”

“我靠!”

飞机大怒,踏步逼近大佬b,双眼通红,与其对视:

“有种你再说一遍!”

大佬b毫不示弱,反质问道:

“如果我再说,是不是今晚我就不用想离开了?”

“当……”

飞机正想回答,耀阳鼓掌声响起:

“啪…啪…啪……!”

赞声也紧随其后:

“好,好一个洪兴大b哥,真是胆色过人。你既然敢单枪匹马来这里,我们要是动你,就太没风度了!今晚,你随时可以离开,想走就走。”

“不过如果你要带走这几个,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耀阳一番话,可以说是订下调子,飞机虽然不甘,却也知道这话绝对正确。

毕竟大佬b确实单枪匹马来了,要是在这里动他,外面的人会怎么看?

恐怕飞机不仅不会得到威名,还会背上一身骂名。

不过今晚虽然放过大佬b,仇却算结下了,只要有机会,飞机发誓,一定要报。

带着这个想法,飞机恨恨退开,回到耀阳身边。

别看大佬b表面强硬,心中其实也担忧,不过听完耀阳的话,立马松了一口气,笑道:

“好,今天我虽然是第一次见雷老总,但老总的风度,我有听过。”

“老总既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现在就说他们!”

“这几个,确实都是我的人。今晚的事,我也清楚了,是他们不对,自作主张,扫了丁小姐的场。一切人员伤亡、损失,翻一倍,我阿b照付。”

说着,大佬b看向丁瑶,无疑是等待她的回应。

丁瑶听得,妩媚的脸上露出笑容,摇头道:

“b哥,钱我有的是,如果你想赔一点钱,就了结这件事,连我手下的兄弟们恐怕都交代不过去。”

大佬b沉默,表情开始严肃起来,直接问道:

“丁小姐,那你想怎么办?”

丁瑶条件反射看了耀阳一眼,耀阳眼神示意丁瑶做主。

丁瑶想了想,马上话道:

“既然b哥今晚亲自过来要人,好,我就给b哥这个面子。他们六个,留下六只手,人可以带走。”

“臭三八,你说什么?”

“b哥,不能答应她啊,我不想一只手吃饭。”

“b哥,你走,不用管我们。”

地上陈浩南,耳听丁瑶提出这么狠的处理方法,纷纷大叫起来。

“没规矩!”

耀阳小声一句。

身边飞机马上会意,亲自上前,从小弟手上拿过一块石头,对着六人就是一通砸。

“啊…!”

“噗……!”

飞机可没有一点留手的意思,适才被大佬b讽刺,现在全都发泄在了陈浩南等人身上,一人几下,大天二、蕉皮、山鸡三位,都被砸到头,脑门流血,脑子嗡嗡,差点昏过去。

陈浩南和大头被砸到脸,纷纷吐出血来。

包皮最倒霉,受到飞机特殊照顾,被砸了嘴,牙齿掉出两颗,满口鲜血,极为骇人。

“住手,够了!”

大佬b见得,心中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看向丁瑶,喝话道:

“丁小姐,你是不是真想和我们铜锣湾开战?”

“开战?”

丁瑶嗤笑,洁白的右手掩口,姿态诱人,美丽的大眼看向大佬b,笑道:

“b哥,你这话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你们整个洪兴啊?”

“我……!”

大佬b很想马上回答,可是稍微冷静,又不便回答。

b哥在铜锣湾的地盘,说起来也是洪兴的,根本不能分。

换句话说,b哥无论怎么回答,只要开战,就一定代表整个洪兴。

可是今天下午,蒋天生才亲自打过电话给b哥,告诉他不准轻举妄动,他会处理。

作为一名忠心龙头的话事人,b哥实在做不出越位代表的事情来。

“呼。”

深深一口呼吸,大佬b改口道:

“好,今晚丁小姐的一切损失,任由丁小姐报价,我五倍赔偿。不过他们几个,我要齐齐整整带走。”

丁瑶又是摇头,淡淡道:

“b哥,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丁瑶不是江湖上那些话事人,我要的也从来都不是钱。”

此话一出,几乎是点明了,丁瑶是要一个交代,要一个面子。

大佬b不笨,当然明白,稍微沉默后,马上道:

“好,我听说不久前旺角陈耀庆得罪了丁小姐,三刀六洞道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这件事。”

丁瑶点头。

大佬b又沉默,伸手入裤兜,拿出一把不算长的水果刀。

“恩!”

“老大!b哥!”

一声闷哼,大佬b一刀刺向自己肋部,力度极大,刀身没入,都只能看到刀柄了。

鲜血,也在第一时间溢出,染红了衣服。

陈浩南等人看得两眼通红,挣扎着叫喊,可惜被几名小弟踩住,根本起不来。

铛……!

一刀后,大佬b抽出,将染血的水果刀扔到了丁瑶脚下,捂着伤口,一脸苍白道:

“丁小姐,今晚他们来你场子捣乱是他们不对,这一刀算还给你,放过我的孩子。”

要知道,大佬b的身份,和当初陈耀庆的身份可大不相同。

陈耀庆当初充其量就是一个地头蛇,而大佬b身后有社团,又是话事人。

丁瑶看了看脚下的刀,又看了一眼耀阳。

当收到耀阳轻轻点头示意,丁瑶扬手道:

“让他们走!”

一句“放人”,大佬b一伙互相搀扶,很快就乘着夜色,离开了海边。

看了一眼渐渐远去、跌跌撞撞的几人背影,耀阳不屑一笑,走向海边,负手而立,仰望星空,心绪逐渐飘出了天际,目光变得如同星空般深邃。

耀阳总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但又说不上为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一个大佬b甚至于洪兴他都没那么的看到眼里。

无他,垫脚石罢了!

丁瑶见耀阳没有离开的意思,摆手道:

“大傻、鲨头,让兄弟们都回去吧,我们在这儿陪耀阳哥。”

毕竟一大票人站住海边,声势太大,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大傻、鲨头听命,纷纷开始指挥着人手,让他们各自回返。

飞机等人同样招呼小弟去码头通宵营业的餐厅夜宵等待,自己上前,走到耀阳身后,有感而发道:

“难怪洪兴能够那么兴旺,他们的人确实带种!”

丁瑶此刻也站到了耀阳身边,摇头道:

“不是带种,是死忠!大佬b那个人我听过,听说为人老派道义,冲动义气。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恐怕今晚不会这么简单,更不会赔礼道歉。”

“如果我没猜错,是蒋天生有过吩咐,让他不许乱来。”

“阿瑶说得对。”

耀阳给出一句评价,认可道。

“一句吩咐,就让大佬b自愿低头流血,这确实不简单。”

鲨头此时也不由插话,深有感触。

耀阳想了想,倒也认可了几人话语,不过更加不解道:

“那蒋天生我听过啊,听说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打不能打,生意也做得并不算多出色。他到底有什么能力,让洪兴的人这么听话?”

“也不是所有洪兴仔都是这样,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年,都灭不掉世仇东兴。”

丁瑶摇头,解释道:

“我仔细研究过洪兴内部的结构,蒋天生那个人,用的是商业手法管理社团,表面仁义无双,暗地里可就不是那么干净了。”

当年蒋震背靠大小马兄弟背后的潮州帮起家,开疆扩土的都是他的小儿子蒋天养,至于为什么上位的是蒋天生只能说不管在什么时候脑子这东西确实比拳头重要。

“不错!”

耀阳赞赏一句,接话道:

“洪兴所谓十二话事人,你们就真以为只有十二位嘛?我在各方得到的消息总结来看,十二话事人,那只是洪兴明面上的牌,恐怕更多是为了吸引火力。除了大佬b、陈耀外,其他的话事人,全都不是蒋天生的死忠亲信。”

“蒋天生对外宣称十二话事人管理整个社团,外面的人想要对付洪兴,首先想到的就会是十二话事人。就算谁死了,蒋天生随时可以换上另外一位,自身并没有什么损失。”

“这么说,你们明白了?”

“这么卑鄙?”

耀阳社众人听得,细细一琢磨,无不暗骂。

鲨头也好奇起来,问询道:

“老总,这么说,洪兴真正的实力又在哪儿啊?”

耀阳摇头,不太确定道:

“不清楚!如果我猜的话,港综市暗地里一些洪兴的叔父、红棍,应该是蒋天生的亲信力量。那些人声名不显,好像只是普通江湖老大,可势力一点不弱于话事人。”

“就好像洪兴里面的小新、风叔,那两人的资料我有。他们的生意遍布港九,跑私钟、放高利贷。除了没有固定地盘外,什么都要远超所谓的话事人。”

“另外,蒋天生每年都会多次去荷兰,对外宣称旅行、做生意。我想在荷兰那边,蒋天生恐怕也有点势力。”

“还有,蒋天生有一个亲弟弟,叫作蒋天养,现在被关在人妖国监狱,他的才能绝对不在蒋天生之下”

嘶……!

听到这些,耀阳社众人倒吸口凉气,他们完全没想到,港综市一流社团而已,居然暗地里那么大势力。

大傻都忍不住了,问道:

“耀阳哥,既然洪兴那么厉害,他也不用怕我们啊,那蒋天生为什么不反击?”

耀阳摇头,教导道:

“势力越大,敌人也就越多,牵一而发动全身。为了一点小事,洪兴和我们动真格的,那才是笨。”

“你听到我说洪兴势大,东兴、联合能够和洪兴斗这么多年不败,你认为就简单了?”

“东兴创立之初,就有五虎十杰,左右二路元帅。可是现在道上,除了东兴五虎外,你们听过十杰和二路元帅嘛?”

听耀阳这一番话,丁瑶只觉得自己学到很多,要走的路也很长。

心里面,对于耀阳能够是自己男人,一直作为自己的依靠,感到无比心安。

幸得有耀阳哥一直以来在身边教导啊,要不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按照脾气瞎胡来,恐怕早被人吞得连渣都不剩了,哪里会有今天的风光。

心中庆幸,丁瑶语音也变得轻柔,问询道:

“耀阳哥,是不是东兴和洪兴一样,把五虎摆在明面上,当作靶子,和外面的社团争锋。二路元帅、十杰才是真正的底牌?”

耀阳眼神深邃,盯着起起伏伏的大海,话语道:

“东兴的情况更复杂,就警方资料里显示,十多年前,东兴不是骆驼掌权,而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叫作水灵,按照辈分,水灵是骆驼的后妈。”

“而水灵收过十个徒弟,并称水灵十杰,每一个的能力都不下于五虎。”

“后来水灵让位给骆驼,更是怕自己影响到骆驼掌权,主动离开了港综市,带着十杰去了新世界。现在在哪儿,警方没有记载。”

“至于二路元帅,完全不知道身份,从头到尾都没记载。”

丁瑶听得心惊,突然想到不久前偷渡走的那年轻人,叹到:

“这么说乌鸦选择东兴,可是大错特错了。”

“也不算是错!港综市每一个一流社团,都不是那么简单的。顶级社团更可怕,背后甚至有财阀的支持。”

“当年港综市这个地方人人拜码头,满街是老大,早就根深蒂固。”

耀阳想着自己看过的警方资料,说起来警方对于社团的掌握,绝对不低,可是这么多年就坐视不理。

是真不理嘛?

错了,只是怕动乱而已!

社团只要不是特别过份,警方也睁只眼闭只眼,这也就是当初福爷曾经说过,双方都要有口饭吃,不然就会“天下大乱”。

甩开思绪,耀阳回首,特别看向飞机道:

“今晚我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们能够明白,很多事都不是打打杀杀就能够解决的,凡事多想想,多用脑子。”

翌日。

西贡一家普通的民居内,耀阳左拥右抱,睡得深沉,一通电话却突亦响起。

丁瑶连眼都没睁开,只觉得很是疲惫,嘟嘟道:

“阿夜,接电话!”

阿夜昨夜也是“全力奋战”,内心不愿起,可是面对耀阳和丁瑶,还是勉强起身,拿起电话,不满道:

“喂,谁啊?”

“啊……?”

“简直胡说八道!”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本来眼睛也是半睁半闭的阿夜精神大振,情绪突然十分激动。

啪……!

狠狠挂断电话后,阿夜已然完全清醒,推动耀阳,招呼起丁瑶道:

“耀阳哥,大姐,出事了!”

“出事?”

丁瑶听不得这个,双眼猛的睁开,想要马上起身。

不过没等起身,已经被一只大手抱住。

只见耀阳依旧没睁眼,左手抱着丁瑶,右手揽着阿夜腰部,懒洋洋道:

“什么事?”

阿夜一脸着急,马上回应道:

“大佬b昨晚从我们这里回铜锣湾,在路上被几十号人拦了下来,那些人全都拿着武器,想要挂了他们。好在大佬b的人马也不少,再加上警察来得及时,大佬b才幸免。”

“不过现在住进了医院,伤势不轻。”

“道上现在都传遍了,说是我们做的。”

丁瑶深吸口气,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双方本来都有意大事化小,现在大佬b被砍,那可是一位话事人。

洪兴如果真算在西贡这边头上,麻烦可就大了。

一想到这些,丁瑶条件反射又要起身,可是挣了挣,完全不能脱离耀阳,不由话道:

“耀阳哥,你累了好好休息,我马上让人查清这件事。”

“别傻了!”

耀阳抱着丁瑶并不松手,闭眼话道:

“如果那么容易查,现在道上就不会这样传了。更何况我们不查,洪兴的人恐怕也已经到处查了。”

“那些人既然知道大佬b昨晚来了西贡,还在回去的路上堵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哪里会让人这么容易查到的。”

这……!

丁瑶一愣,也知道耀阳说的有理,但还是马上道:

“耀阳哥,我们现在被人栽赃嫁祸,难道什么都不做?”

“当然要做事,不过做事一定要分清主次,坚定目标。栽赃嫁祸的事可以慢慢来,和蒋天生谈判的事才是主要的。只要蒋天生肯低头,基哥那单事先了结清楚,我们再说其他。一是一,二是二。”

耀阳缓缓睁眼,轻松道。

“我们这次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西贡丁瑶惹不得。现在只差谈判,只要谈得好,目标就能圆满完成,丁瑶这个名头会在道上有很大份量。”

“至于大佬b这单事,揭开另说!”

“还有这种说法的嘛?”

别说丁瑶,连很少发言的阿夜都忍不住开口了:

“耀阳哥,我们愿意揭开另说,洪兴一定不会愿意啊!现在他们怕是认定我们动了大佬b,肯定不会轻易算了,很可能蒋天生也不会找我们谈判了。”

“蒋天生是聪明人,会为了一个基哥和大佬b,和我们生死斗?”

耀阳坐起身,指了指电话道:

“大佬b和他手下现在不是被人砍了嘛?那正好,铜锣湾的地盘没人了。”

“马上给阿武打电话,告诉他,今晚继续做事,扫了洪兴在铜锣湾的场。蒋天生忍住不找我们谈,想占上风,好,我看他能忍多久。”

“他的面子我给了,昨晚没动手,如果今天他还不来电话,今晚继续!”

丁瑶这时总算也能坐起身,听得这种吩咐,震惊叫道:

“耀阳哥!我们再扫场,恐怕就无法挽回了,洪兴的人一定会和我们开战的。”

“蒋天生不找我们,我们可以找蒋天生啊,我们还可以向他解释大佬b的事。”

耀阳摇头,看向丁瑶,柔声道:

“不久前那件事刚刚发生,你就想要主动找洪兴、和义堂的人谈判,那时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嘛?主动找人谈,和别人找你谈,这是两回事。特别是这种社团谈判。”

“找人一方,不用开口,先弱人三分。”

“弱三分还有得谈,如果开战就永远没得谈了。”

丁瑶很明白轻重,对于道上一些事情也清清楚楚。

耀阳的看法却不一样,摇了摇头,依旧那么轻松道:

“放心吧,蒋天生一定不会开战!别说现在大佬b躺医院,就算是死了,没有伤到蒋天生根本,他不会玩命的”

“在这种时候,如果我们弱,他会得寸进尺。我们表现越疯狂,他反倒会越急。”

说着,耀阳拍了拍丁瑶的手,以示安慰,这才看向阿夜,吩咐道:

“听我的,打电话!”

阿夜看了一眼丁瑶,丁瑶表情很无奈,二女没办法,也只好听话,给阿武等人去了一个电话。

阿武接到电话,听清阿夜的吩咐后,也是懵逼呵呵。

昨晚耀阳才告诉他们,凡事不要打打杀杀,多想想,怎么今天又要开始扫场了?

不过以耀阳的性格,想不通就不想,他比二女更加信任耀阳,亦属于主战派。

毕竟打仗就等于得加钱!!

既然耀阳让打,他可不管会不会造成严重后果,立马召集回小弟,让他们白天好好休息,晚上为集团办事。

港综市俊杰私家医院。

这里,港综市道上老江湖都知道,是洪兴出资的一家小医院。

里面的院长,是洪兴退休叔父,至于医生,为首的也是一位叔父的儿子。

在港综市这个地方,只要是一流社团,大多都有自己的小医院,大小规模不同而已。

就好像东兴、宏泰等社团,不太重视这方面,一个小诊所就算完事了。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社团人士平时受伤多,见不得光的伤势更多。

找黑市医生价钱虽然便宜,可是太不符合社团话事人、大辈份人物的身份。

小弟们可以找,像大佬b这种级别的再去找,就不合适了。

偏偏他们的刀伤,去大医院不合适,人家才不管你是谁,指定报警。是以,社团麾下有医院,这就成了很多大社团的必备设施。而这几天,俊杰医院本就不大点地方,住院的人几乎是满满当当。

洪兴基哥、寸王、大佬b,足足三位话事人全都住进来了。

连同一票重伤小弟,已然超过五十号人,可以说是洪兴近两年来都少见的。

医疗酒精、药味有些刺鼻,并不算多好环境的一间住院室内。

三张床排列,寸王、大佬b、基哥三人都睡在这里,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惨。

寸王状态最好,头上裹着纱布,能跑能跳,其实都已经能够出院了。

只不过脑袋受伤,医生建议住院多观察一下。

大佬b看起来可就惨多了,身上多处被包扎,一只脚被高高吊起,打上了石膏,巨大无比。

脸上有些肿,不过也算好,思维清晰,能说话,小心一点,只要伤口不崩裂,上身还是能够动动。

最凄惨的是基哥,整个人都包裹成了木乃伊,七八个吊瓶输送着,最夸张的是旁边还有心电图仪表,就好像这是一个随时会死的病人一样。

此时,蒋天生带着几名亲信,也在这间病房里。

“阿b,怎么样?还好吧?”

寸王和基哥两位,蒋天生昨天就看过了,所以很大的功夫,都花在大佬b身上,关切道。

大佬b面露感动,强自想要坐起,被蒋天生按住,方才回复道:

“蒋先生,我是死不了,不过我有几个小弟就”

蒋天生拍了拍大佬b肩膀,正色道:

“这次死了三个,我已经让阿耀每家送去十万,你放心吧。现在最要紧是你的伤,好好休养,什么都不用想。其他的事,交给我!”

“谢谢蒋先生!”

大佬b听得,更为激动,先是一句致谢,随即脸上一狠,话道:

“不过这个仇,我想要自己报,希望蒋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谈到报仇,不等蒋天生回复,寸王也开口了。寸王这次被阿杰打成重伤,丢尽颜面,可谓是火冒三丈,话道:

“蒋先生,你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可是现在姓丁的越来越过份,已经骑到我们头上来了。不久前打伤我,这次又把b哥砍成重伤,如果再不反击,我们洪兴以后就没法立足了。”

说着,寸王变得十分诚恳,再话道:

“蒋先生,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出院,带人平了西贡那贱人。”

“蒋…蒋先生……!”

又没等蒋天生回答,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寸王话语,让寸王心中更恨。

就是声音发出的家伙,连累了自己,害得自己丢尽脸面。

无疑,声音发出的人是基哥,说起来基哥是最冤枉的,被乌鸦选择为“投名状”,无缘无故在西环大街上被捅了几刀。

要不是命大,现在都已经过头七了。

蒋天生一副“尊重长辈”的态度,完全没有其他社团龙头的强势,马上走到基哥旁边,关切道:

“基哥,有什么话,你慢慢说,不急……!”

“我…我的事,蒋先生也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小弟告诉我,我在西环的场子被人扫了,蒋先生……我……”

基哥似乎因为伤势,影响到说话,十分不流畅,意思却很清楚表达。

蒋天生听得,眉头微皱,回头道:

“阿耀,我吩咐过,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基哥,影响到基哥康复,是谁说的?”

“蒋先生,我马上去查!”

陈耀严肃回应,说着就要离开。

基哥努力开口,赶紧叫住:

“耀…耀哥,不用查了,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现在最要紧是我的场子……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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