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铜墙铁壁or瓮中捉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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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故意不接他电话,躲着他,这更让姚先生后怕。

姚先生自家人也知道自家事,自己手下战斗人马,大多宋子豪和小马哥带出来的,如果他们俩要反过手对付自己,自己手下人还不定是助力,反而会成为敌人。

一念至此,姚先生干脆只留下信得过亲信,并且请来外面人保护自己。

他最先请的,就是一位手下推荐的和联胜乐少。

当然,姚先生是用正经身份,五百万的大价钱,请乐少派些人过来,说是负责别墅安保而已。

面对这种要求,乐少当然欣然答应,拿到两百万的订金后,立马就派人来了。

可是姚先生见识过乐少那些小弟后,心里极其不满意啊!

毕竟古惑仔,你要求他们保护人,简直是笑话。

那些古惑仔每一个穿的花枝招展,头发五颜六色,简直像杂技团出来的,多过像黑社会。

姚先生很快就意识到靠这些人保护,完全不靠谱。

后来,姚先生才相继想起了奇点集团,还联络到几个国际杀手。

而奇点集团的人和国际杀手来到后,专业的布置,整齐的服饰,冷酷的作风,马上就让姚先生感觉到安全。

他也更加觉得乐少一群人废物。

现在之所以没让乐少等人走,是因为姚先生这人小气,觉得自己钱也花了,废物也用着吧,好歹他们有些人,真有事时,挡子弹也是好的。

“吗的,这个老不死的。”

乐少此时却是气得够呛,不过乐少这人,也是个老辣内敛的货色,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丝毫也没有表露。

甚至于开口接茬道:

“当然,我的那些小弟,当然比不上姚先生请回的精英。尾款嘛,姚先生不用着急,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结清也不迟。”

“行了,不会少你一分钱的。”

姚先生不屑扬手,似乎与乐少说话,都会让他觉得丢脸一样。

叮叮叮

就在这时,桌上一个老式的挂机电话响起。

姚先生顺手拿起,话语道:

“谁啊?”

“姚叔叔,是我!”

电话那头,一个浑厚熟悉的男音。

姚先生瞬间就听出对方身份,激动道:

“阿豪,你现在在哪儿啊?听说你回来了。在台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成回来告诉我,说你被警察抓了,你为什么能出来?”

面对姚先生多个问题,电话那头显得非常淡然,只有一句话:

“姚叔叔,不如我们见面再谈!”

“见面?”

姚先生听得,心里一跳,眉头大皱,也郑重起来:

“见面当然没问题,阿豪,你想在哪儿见面?”

“太远的地方,姚叔叔应该也不愿意去,但姚叔叔的别墅,我现在也不敢进了。今晚八点,就在姚叔叔你的别墅门口!”

宋子豪给出的话,蕴含深意十足,耐人寻味。

姚先生心里更道不妙,表面大笑慈祥:

“哈哈哈,阿豪啊,都是叔侄,什么地方见面不是一样嘛,只要你说了,我一定到。”

“好,就今晚八点,我在门口摆好桌子等你。”

“就这样!”

宋子豪半句废话没有,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忙音,姚先生脸色时青时白,在他的印象里,自他认识宋子豪以来,宋子豪对他只有尊敬和服从,像今天这样的说法方式,这还是第一次。

由此推断,宋子豪百分百已经知道自己出卖他,想要他死的事情。

而那两个派去刺杀宋子豪老爸的杀手,恐怕也已经到了宋子豪手里。

今晚他要来见自己,他想干什么?

是报仇,还是越想越怕,已经老了的姚先生,可没有当年刚刚开创伪钞帝国时,那般不要命,心中恐惧大起。

“姚伯伯,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看到这一幕,丁巧适时开口,话音平淡,抚慰人心。

姚先生回神,看向对面丁巧,心里马上有了主意。

脸严肃,姚先生话语道:

“阿巧,我想请你们集团最厉害的杀手!”

“好,我们奇点有十大杀手,姚伯伯要请谁?目标又是谁?”

丁巧立即给出答复,爽快道。

“我全都要!”

姚先生心中一狠,肯定道。

“哦?”

丁巧眉头一挑,淡然话道:

“姚伯伯,我们奇点的杀手可不便宜啊。”

“无论什么价钱,我照给。今晚七点来我这里,听我的安排,有没有问题?”

姚先生严肃道。

“姚伯伯既然这么爽快,那我们这边当然没有问题。”

丁巧点头,话语道:

“如果有需要,我一个电话,他们马上就能过来。”

姚先生眼珠一转,急切道:

“好,马上过来也好。”

无疑,姚先生现在很担心,他太清楚宋子豪和小马哥的厉害了,虽然双方约定晚上见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提前过来。

要是“晚上见面”只是借口,事实是想出其不意对付自己,自己没个准备,那不就惨了。

丁巧深深看了姚先生一眼,突然展颜笑道:

“可以!”

话罢,丁瑶就桌上电话,直接拨打起来。

姚先生见丁瑶开始打电话,似乎为了避嫌,自觉起身,往书房外走去。

急切之下,他连乐少都忘记招呼,完全将其当成了隐形人。

这样的待遇,让乐少着实火大,却又无可奈何。

姚在山那个老混蛋无视自己,出去也不带着自己出去,乐少非常尴尬,坐在椅子上,听着丁巧在旁边打电话。

丁巧这个女人,乐少其实并不认识。

但港综市四大偏门集团之一,奇点集团,乐少却是清楚的。

以雇佣兵起家的集团,号称能解决任何麻烦的偏门组织,乐少自问自己这种小胳膊小腿的古惑仔,惹不起人家。

听那姓姚的说,身边这位丁小姐就是奇点集团如今的当家人。

这种人物,乐少也自知得罪不起。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乐少此刻心中简直抓狂。

“恩,你们十个一起过来,姚在山别墅,不用带家伙了,空手就行,一出大戏而已。”

丁巧对着电话述说着,一点没有掩饰的意思。

乐少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也越来越迷糊。

这什么意思?

那姓姚的老混蛋,请杀手过来,明摆着是有目标,准备杀人啊。

现在这位丁小姐还特意嘱咐杀手别带家伙,那过来干什么,玩过家家?

就在乐少不解之际,丁巧已经挂断电话,偏头看过,那双被纱帽遮住一半的媚眼深邃。

“丁小姐。”

乐少不解,被看得心里直发毛,就想要说几句。而丁巧完全不给他机会,突出惊人之语道:

“雷爷吩咐你做的事,你要好好做,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你就是姚在山的同谋,这辈子都完了。”

“啊?”

乐少听得一怔,后背都冒出冷汗,强作笑脸道:

“丁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不用和我演戏,你还差得远。”

丁巧一脸不屑,冷漠道:

“雷爷吩咐你偷出伪钞电板,这事我知道。”

咕嘟!

听丁巧说得如此明白,乐少咽了口口水,心里惊涛骇浪。

不错,昨晚邓伯打电话给乐少,一番训斥之后,也将姚在山的底细告诉了他。

并且直接告诉他,现在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配合雷耀阳。

如若不然的话,就他派人入驻姚在山别墅,就已经解释不清楚了,警方那边也记录在案了。

警方收网时,一定把他当作共谋,一块送进监狱。

乐少明白事情严重姓后,当然不敢耽搁,谢过邓伯,马上就给雷耀阳去了电话,表示一定配合。

雷耀阳也没客气,在电话里面告知乐少,既然姚在山请他的人做保镖,那正好,让他借这个机会,搜查姚在山的别墅,从中找出一块伪钞电板。

也唯有拿到那块电板,雷耀阳那边才有足够理由给他脱罪,把他说成是线人。

如若不然,就连雷耀阳都没有办法。

毕竟“国际伪钞集团”这个名头太大了,不知多少警察盯着,准备吞下这块肥肉,领下这份巨大功绩。

为了增添他们的功绩,他们绝对不会在乎多冤枉一个小小的和联胜话事人。

现在丁巧可以准确说出,乐少要偷电板,那心中震惊不已,乐少小心道:

“丁小姐,你也是雷爷吩咐过来的?”

“不错!”

丁巧嘴角上翘,解释道:

“雷爷知道,姚在山是个老狐狸,他藏东西,一定非常隐秘。他要是在家里,你们就算再多的人,也不可能找出电板。”

“所以,我才会过来。”

“我的人,你可以看成是自己人,他们不仅不会妨碍你做事,还会尽量替你拖住那些北美过来的杀手。”

说到这里,丁巧语气变得高傲:

“别说我没提点你,今晚姚在山会和别人会面,到时候一定会带上我的人,还有那些北美杀手。”

“你的人,他应该会安排守在别墅里面。”

“那时候,就会是你最好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

“这件案子的份量,相信你也已经很清楚了,雷爷想要这份连国际刑警都眼红的功劳,顺便也保下你。”

“但如果你不能做事,是一个废物,那就没有价值。”

“雷爷也不会为了你,丢了自己的前程,明白吗?”

丁巧这一番话,虽然对乐少极尽藐视,但直接将整件事漏洞都弥补上了。

至少乐少听来,整件事毫无破绽,变得非常合理了。

说起来,他自己是最倒霉的一个,本来以为接到个美差,结果是巨坑,踩进去就脱不了身。

幸运的是,昨晚邓伯去找雷耀阳谈事,正巧就说到了自己这件事。

由于邓伯看好自己,所以付出巨大代价,希望雷耀阳帮自己一把,救自己出来。

而雷耀阳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独揽大功,顺带救出自己。

乐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在他心里,每个人做事都是为了利益。

如果无偿说要救他,为了什么江湖道义,他一概不信。

可现在丁巧这么一说,他反倒深信不疑,且紧张起来,明白今晚对自己的重要。

“丁小姐,请你转告雷爷,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乐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沉重话道。

“希望如此吧!”

丁巧耸了耸肩,漫不经心。

而内心里面,丁巧其实非常得意温暖。

说起来,丁巧情况和乐少一样,完全是被坑了。

那姚在山和丁巧老爸丁善本,以前就认识,熟人关系。

前不久姚在山要找人保护,想起丁巧集团之后,电话是打到了丁善本那里。

丁善本也直接安排了一些人员,跑过来对姚在山进行保护。

索性,后来雷耀阳从宋子杰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知道丁巧的集团参与其中,马上把电话打到了丁巧那里,说明了情况。

丁巧会意,当时就答复,会马上命人撤回来。

不过雷耀阳视丁巧为自己人,待遇可就不一样了,直接担保丁巧的集团绝对不会有事,让他们配合一下,自身也赚取姚在山的费用。

到了警方出动之前,雷耀阳自然会通知丁巧,到时候他们再行撤退也不迟。

钱到手,没事干,客户也不可能投诉,因为会被抓。

这样的待遇,丁巧如何会不欢喜,当然十分开心。

特别和眼前这个悲剧的乐少比起来,丁巧更是感到雷耀阳对自己的照顾,那种对自己人才会有的护短。

这种感觉,是她亲人都没给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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