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监军府遭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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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德胜门附近的那个门楣上书着“积善人家”的院落,大门紧闭,门后则戒备森严。

前院与后院皆有好多身穿黑衣、面罩黑巾的武林人来回巡视。

后院的大厅内,丁舵主同样也是面罩黑巾,坐在下首陪着一个身穿红袍、面罩红巾之人说着话。

“丁舵主虽然一直非常努力为本教效力,可是却收效甚微。这点我即使不说你自己心中也有数。”红袍人道。

丁舵主的身子有些哆嗦,看得出对红袍人非常畏惧。

“属下知罪!”

“哼,对你的表现上头非常不满,如果总是这样的话,我也保不住你了。”红袍教主冷冷道。

“麻烦教主转达属下的决心。属下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让大家失望!”

“宁夏大战即将开始,在此战来临之际,你务必要想办法对前方之战事造成干扰,可以从人事安排上以及后勤补给上同时着手进行。这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另外,弹劾申时行、杨成他们的行动还得继续,不能让他们腾出手来专心对付宁夏。”

丁舵主连连点头答应。

“还有,应天巡抚曹时聘的夫人参加本教之事你也可以拿来做做文章,毕竟他与申时行等人都是蛇鼠一窝,先把他拉下马,再以此为突破口去株连他人,则要容易得多。”红袍教主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笑声停顿,继续道:

“还有,本教常州分舵的新任舵主金福以及南京坛口的几个骨干人员都不明不白的死去,而这些人正好都是曹夫人入教的知情者。金福是在杜文林从常州解往南京的途中死亡,而南京的那几个人都是死于巡抚衙门的大牢之中。这明显是曹时聘与杜文林翁婿俩行的杀人灭口之计。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是也可为你用。你自己仔细琢磨,如何把它利用好。”

“教主放心,没有证据,属下也可以把它坐实成为证据。”丁舵主谄媚道。

曹时聘最近心中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觉夫人许蓝入教之事可能要起波澜。

此事一直如鲠在喉,让其寝食难安。

曹夫人则老实了许多,呆在家中规规矩矩得做着巡抚夫人,还经常会下厨亲手做几个拿手好菜伺候丈夫。

夜里在床上也会极尽温柔,让年近半百的曹巡抚直呼又找到了自信。

曹翠竹还是一如既往,极少离开自己的闺房,整日呆在房中练习女红。

她虽为巡抚家的大小姐,可是从来没有小姐的娇气,经常幻想与杜文林成家以后,一定要认真持家,相夫教子。

虽然杜文林一直没来迎娶她,但是能理解其刚入仕途,官微事杂,一时半会腾不出时间来打理自己的婚事,也属正常。

最近开始刺绣一副鸳鸯戏水图,每每思念杜文林之时,看看那两只即将完工的鸳鸯,心中满是温暖。

这一日清晨,曹巡抚刚刚起床,前面的门卫来报,京城来的锦衣卫到了。

曹巡抚闻听,脑袋嗡的一声,心说预感的事今天大概要发生了。

赶忙收拾衣冠,准备去前面迎接。

已经晚了,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一队身穿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已经堵在了门前。

“曹时聘接旨!”宣读圣旨的正是上次来过的百户屠千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应天巡抚曹时聘罔闻失察,至妻坠入邪教。兼其有杀人灭口之嫌,故着二人即刻解京,听候发落。”

“罪臣曹时聘谢主隆恩!”

曹时聘并不惊诧,这件事迟早会来。与其苦受煎熬,不如早去了断。

曹夫人体若筛糠,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曹翠竹倚在闺房的门上泪流满面,她虽然不用陪父母一同前往京城,但是知道这个家是彻底完了。

担心父母难受囚笼中的千里之苦,同时又幻想杜文林或许能伸手帮他们一把。

两具囚笼上路之时,听闻消息的南京城百姓纷纷来到街上,有人送上吃的,有人送上衣服,更多人是为了送他们一程,一时间泣声相闻。

毕竟,曹巡抚的清廉之名天下皆知。

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

杜文林立在辕门外,看着风尘中的落日渐渐接近大漠,不由一阵莫名的凄凉。

这种凄凉的心境也许是文人固有的一种对时间逐渐流逝的伤怀吧。

来此一晃一月有余,现在已至七月初,除了晚上要带人去监军府负责守卫之外,其他时间无所事事。

原来晚上一直是住在城外军营之中的,他以为危险可能会来自军营,一直没忘那个被灭口的奸细是王千户的手下。

可是,军营最近一直非常安稳,包括千户王支标。

那天偶尔见到嬴氏三兄弟来到这儿之后,心中就提高了戒备。

当他提出晚上要亲自带人守卫监军府时,梅国桢不以为意:

“杜大人何至于如此辛苦?监军府是在城中,府里本就有守卫,况且城外还有我二十万大军拱卫,贼人有几个胆子敢来作乱?”

杜文林也不想过多解释,直言大战在即,小心为上。

王铃和蓉儿每夜都要跟着一起过去,为此杜文林曾经拒绝过,但是耐不住两个姑娘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下来。在监军府中专门为她俩准备了一间房子做休息之用。

“还不出发?”王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头见两个姑娘牵着马在等着,笑了笑牵过自己的马,翻身而上,往城中驶去。

两个姑娘依然同骑一马,在后跟着。

“刚才是不是又想起那位南京的美人了?”王铃追上并辔而行。

杜文林又笑了笑,不言语。

“你说的是翠竹姐姐吧?”蓉儿仰脸问道。

“呸,大人说话小丫头少插嘴!”王铃板着脸。

“哼!总是说我小。就像自己七老八十似的。”小丫头噘着嘴巴。

她俩不与杜文林拌嘴就是自己相互磨牙,杜文林每天头都要大几次,赶紧拍马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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