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神威如狱!(4000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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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那朱红色的下摆,心中郁结之气积压之下,矮小男子不知从哪凭空升起一口气,支撑着他视线往上偏移。

就算是死,他也要看清这卑鄙老六的面容再死!

“等等,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使劲瞪大满是血丝的双眸,瞪得眼睛都好似要凸出来了。

这时,恍若有一道霹雳击中脑海。

不久前县衙内,他狼狈奔逃的他,曾偶然回眸打量过一眼。

就是这种无法看清,熟悉的朦胧感!

“偷袭我的这家伙,才是当时的那个天下行走?!”

意识到这一点,他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早知如此,他怎会大摇大摆的暴露在外,欣赏阴山伯和敌人的交锋。

可恨!

这几个天下行走,怎能如此之苟,四打一还要玩战术,玩见不得光的偷袭?

能不能要点脸?

若能重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改写结局,赢得漂亮!

他不甘心啊,自己再干一票,意志强度就能凭借上面发放的奖励,达到17点,居然阴沟里翻船,倒在几个意志强度区区15点的天下行走手上……

随着矮小男子生机的消散,阴山城郊,一处隐秘的山洞中,盘坐在大青石上的黑袍人影陡然扬起了脸。

那兜帽下裸露出的半张面庞,恐怕很难有人能将之和脸画上等号。

就像是给活生生扒下了面皮,血丝干涸的面肌依他表情变化,无知觉抽动着。

袖袍中探出枯爪般的五指,食指上古朴的青铜戒指,裂为两段,掉落地面。

“焦作那家伙,死了?”

他眉头微皱。

他和对方,虽说没见过几面,但也算是一起共事的同僚,如今对方身死,难免生出几分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之感。

“上面赐予的这枚戒指,最大价值在于,它能同步记录下佩戴者临死前最深刻的情绪。”

依靠获知同僚死亡前最浓烈的情绪,就能得到第一手的情报。

盯着地面断裂的戒指,没两秒,他脑海中具现化出了一行信息。

【遭天下行走偷袭,阴沟里翻船,我不甘心啊……】

偷袭?

阴沟里翻船?

意思是栽在了实力比他还弱的家伙手上?

真是个笨比!

他,残面,不屑。

嗯,不兔死狐悲了,他不跟智商低的人共情。

“接下来,把焦作死亡的信息上报,由上面来决定后面该如何处理吧。”

他思索着,从黑袍下取出了一只造型可怖的木偶。

……

阴山伯府。

自矮小男子死后,劲风激荡的中庭,陡然变得安静下来。

激战戛然而止,阴山伯好似宕机了一般,突兀定格在原地。

即使阿大手执杀威棍,接连往他身上呼了两下,打得皮开肉绽,他依旧毫无反应。

“这是什么状况?

莫非是和操纵他的主人有关?”

方清然心中不解归不解,但他迅速给阿大下达了命令。

往死里打!

甭管什么原因,变成装备的灵虚,才是他心目中的好灵虚。

接受命令的阿大把铁木盾反背后背,高高举起杀威棍,双臂肌肉鼓动。

尖锐的呼啸中,长棍直往天灵盖砸去。

十寸,九寸,八寸……

棍身距离阴山伯的天灵盖愈来愈近,在距离半寸不到的位置,突兀定格。

阿大双臂加力,有心欲要下压,跨越这半寸,却再难寸进分毫。

对于发生在眼前的场景,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阿大并不知晓这是何原因,也不在意这是为什么,但他心目中,始终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成方清然给他的命令。

“喝啊!”

从喉咙中挤出一声爆喝,杀威棍之上隐约流转出几缕玄奥的波动,他丝毫不带犹豫地发动了武器自带特效。

一棍花开!

这一棍下去,绽放的不是鲜花,而是血肉之花!

然而……

中庭回荡开了一声轻叹。

方清然听得分明,轻叹声,是从实质为一具尸体的阴山伯口中传出来的。

阴山伯灰暗的眼童中,于此刻,仿佛焕发出了一丝光亮。

啪嗒。

他后脑中脱落出一块黑不熘秋的物质。

此物跌落地面,瞬间化作浮灰一抹。

“今夕是何年?”

他轻吟间,阿大手中的杀威棍寸寸断裂,整个人毫无反抗之力的倒飞了出去,击散浓雾,嵌入墙面。

与此同时,方清然脑海中,出现了阿大的死亡讯息。

再度刷新,需要等待一个小时。

“一击秒杀意志强度15点的阿大?!”

方清然都惊了。

这阴山伯难道不能算是召唤物?

制造出他的主人跪了,不原地消失也罢,还能爆种是什么情况?

他自问,即使是满状态的自己,也不一定能秒得这么行云流水。

主要问题在于,他压根没看出来,阿大是怎么给击败的。

要是出手动作快到绝巅,连他也没看清,那两者间的差距,真是不可以道计。

不过,方某人心态还是比较平稳的。

有真魂不灭的天赋在,意味着他即使死去,也能复活归来,这样,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阴山伯负手而立,他脚下的砖地寸寸凹陷,崩裂的纹路以他为中心辐射蔓延开来。

如果方清然手上此时有能查看意志强度的道具,大概会看见每分每秒都在飙升的数字。

意志强度18;

意志强度19;

意志强度55;

意志强度91;

……

蟒袍猎猎,无比可怖的气势自阴山伯体内逸散了开来。

即使他没有任何动作,方清然都感觉自身构建出的意志灵体,犹如一叶扁舟在潮起潮落中翻腾,随时有翻船的风险。

他召唤出的阿二比他还要不堪,意志灵体剧烈波动,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已是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我就这样要交代出我的第一次了?”

他有心想要站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狂潮,推得他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长痕。

蓦地,阴山伯平静的声音,传入了方清然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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