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滑到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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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app2();/script

scriptread2();/script丛澜的技术分也就是t分的bv,其实还不是最高。

她的一个直线接续步被判了三级,导致损失了0.6分。除此之外,三个跳跃全部被认可,三个旋转都是四级。

赛时的bv整体有34.4,goe加了8.91,这是一个很巨大的数字,特别是在很多选手的单项goe普遍只有0~0.7左右、七个加起来的总数也不过3分上下的青少年组里。

一方面,裁判在做分数判定的时候,手比较严格;

另一方面,青少年组本身在技术上就比成年组的要薄弱一些。

长久以来,就导致前者的goe和p分都特别严苛,给得极少。

但这都不是p分的借口,丛澜就是被针对了。

如果她的表演还不算分站赛内选手前列的话,那谁算呢?

丛澜坐在kc区听到p分时的不可思议表情也被导播投到了大屏幕上,这倒不是导播搞事,而是那个时候,本来就该将镜头聚焦在选手及教练的身上。

观众们看到这位仙子的特写,纷纷心疼起来,小声嘀咕着这是怎么回事。

等她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跟旁边穿着同样队服的男人起身离开,她的背影消失在后台入场口,观众们看到的只有她的难过。

遮挡的蓝色帘子只能隔绝视线,无法隔绝声音。

本来安静的场子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嘘声。

就算只有寥寥数十人,他们也丝毫不气馁,用尽力气和方言,来咒骂给出分数的j裁。

花滑分数分两拨人,一个是技术裁判t裁,负责判定这个技术动作是否有效;另一个是j裁,负责在t裁的基础上给分。

不分上下,两拨人一样可恶。

国内外,只要喜欢花样滑冰这个运动的,就没有不知道isu有多可恶的。

特别是不受重视的小国家,他们的运动员得到的分数同样比不过俄美加。

谁还没热爱过一两个运动员呢?

谁不知道盐城湖丑事呢?

群情激奋,他们骂骂咧咧,似乎所有的委屈、遇到的不公全都借由此事宣泄了出来。

他们把丛澜这个小姑娘当做了自己曾经喜欢的运动员,联想那些人受到的不公,再转化成情绪,堆积在一起,瞬间爆发。

前台的吵嚷,丛澜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她刚才跟着于谨走到了热身区,没在场馆一墙之隔的等待区。

主持人控场,极力地安抚大家的情绪,让他们不要耽误下一个选手的比赛。

下一个人比较倒霉,正是艾丽莎。

她的脸色很臭,看大丛澜t分的时候,深知自己无法压过对方,艾丽莎很不高兴。

但见到了丛澜的p分,知道她跟自己的差距,艾丽莎又开心了起来。

随即,这么少的观众却造出了这么大的阵势,当真吓了她一跳。

惊恐的艾丽莎想明白他们是在给丛澜出气以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镜头落在了她的脸上,大屏幕里出现了一张“难过”的脸。

主持人的安抚没有让观众静音,但看见了下一个“可怜”的、“无辜”的选手,大家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是啊,花滑有多考验选手心态,他们也是知道的。

一时间,众人对艾丽莎充满了抱歉。

有人担心艾丽莎受到他们的影响,特意起头带动大家鼓掌,为她加油。

殊不知,场中艾丽莎的烦躁愈发明眼可见。

她不喜欢这个来自中国的黄中人,lang,可恶至极。

开场二连摔,她当真把心态搞崩了。

可惜崩的是她自己。

·

丛澜没有先等到于谨的食物,而是面前多了俩记者。

他们激动地来到丛澜跟前,询问是否可以做一个简单的采访,用的是英语。

丛澜愣了一下,扭头瞅了瞅,发现自己来到了logo墙这边。

媒体区,给赞助方爸爸的排面。

丛澜:“可以。”

记者:“你今年多少岁?这是你第一次参加jr组大奖赛是吗?你的3a很漂亮。”

他们本来还担心丛澜不会英语,jr组的确实不如sr能说,很多人比赛的最初都没有学会第二中语言,还是后来慢慢地才能用英语来回答记者。

没想到,丛澜的回复很顺畅。

丛澜:“十三,对是我的第一次国际赛。谢谢你对我3a的夸奖。”

记者眼前一亮:“可以说一下你对今天比赛的感想吗?”

丛澜:“参赛人数很多,都很厉害,气氛紧张,观众友善,我发挥得也不错,希望自由滑可以继续保持。”

记者其实不想问这个,他只想搞事。

“对于你的分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他问。

丛澜反问:“你觉得我的分数如何呢?”

记者:“……”

他开始卡壳:“额,我认为技术分很高,你敢把3a3t放进节目里当做连跳,这很勇敢。”

丛澜:“谢谢,我也这样认为。”

记者看出来了,这是个圆滑的人。

记者无奈,又问了两个问题后,只得收场:“对自由滑有什么期待吗?”

丛澜:“吧,希望可以全部。”

记者:“好的,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丛澜颔首,身后跟着冰协和队里的人,顺着隔开的路朝里面走去。

还有两组要比,差不多要再一个小时才能结束。

比完的选手们都找了地方待着,或者跟自己的伙伴聊天。

丛澜找了个地方,瑜伽垫一铺,开始脱冰鞋。

翻出来毛巾,她细致地擦了两遍冰刀,确认将冰渣和水都弄干净了,这才拿了鞋套过来,将鞋子整个兜上。

·

近两个小时的女单短节目结束后,丛澜的成绩定格在第一,用66.92分睥睨天下。

第二是莉莉娅,拿到了63.71,她的p分足有27之多。

第三是天草梨绘的60.08。

讲个笑话,技术最高、合乐最强的第一名,p分甚至没打过第五的。

于谨在给丛澜拿了吃的以后就去找人了,他联合了国内冰协派出来的人,向isu提交了异议申请,认为在pcs打分上存在问题。

很快,主席和裁判监督回复,没有问题。

于谨:“……”

妈的,老子想骂人。

他面无表情,显得阴沉无比,看着很像想打人。

运动员在退役以后难免会吃胖,原先于谨也是个体脂极低有八块腹肌的汉子,现在他不是多么的胖,但腹肌确实摇摇欲坠,快没了。

这样的人,阴着脸,仇视地盯着对方,让人心里毛毛的。

跟着过来的许教练拉了他一把,在冰协的人劝导下,几人转身从这里离开。

在外面不好说话,一腔怨言只能等着回去酒店了再讲。

丛澜啃着最后一根香蕉,配合拉脱维亚的工作人员去跟二三名一起接受了简单的采访。

因为三人分属不同国家,中文俄语日语,翻译也是够够了的。

于谨形容那个中文翻译:“跟烫了舌头似的话都说不清楚。”

好在丛澜英语听力不错,没被这烫舌头的翻译给带歪了话题。

·

回酒店以后,丛澜吃到了她想吃的米饭,呜呜呜地特别感动。

于谨找其他人一起骂isu去了,怕影响丛澜心态,就离得远远的,没让她知道。

其实丛澜知道,并且觉得就该骂。

女单结束后,下午和晚上分别是双人和男单的短节目。

安凝思顾示拿了第二,绪静历椿岚第六。

晚上的时候易儒林咚回来了,前者第一后者第五。

总得来说,成绩还算不错。

名次靠前的要继续保持,名次靠后的也别急,教练们各自领着自家孩子回去,进行心理疏导与安抚。

丛澜中午睡了个午觉,太困了遭不住,一觉俩小时,醒来后吃了两口东西喝了水,就去联系好的冰场训练了。

于谨跟着她过去,看到她在冰面上做着基础训练,不知不觉间,他眼眶红了。

看见孩子这么努力认真,有点时间就花在冰上,分明有着拿高分的实力,却硬生生被人给按了下来。

要是技不如人的话他也就认了,可这分明是无条件的打压!

他不服!!!

丛澜还在那里练滑行,正维持上半身不动,做燕式的几个变形。

于谨在场外越想越生气。

花样滑冰的赛事体系中,国际赛经过好几次变动,有的取消了,有的新增了,有的改了名字,有的从a级赛事变成b级,有的从b到了a。

花滑大奖赛系列其实历史悠久,但最初分站赛的各个国家各自为战,并没有纳入到同一个系统中。

是在1995/1996赛季的时候,才被国际滑联整合到一起,再加了一个大奖赛总决赛,最后形成了gp-gpf的完整赛事。

中国杯coc是其中最年轻的一站,2003年才有。

承办方具有一定的优势,比如每一站的三个名额、可以有外卡送运动员去其他站比赛等等。

这些是明面上的好处,暗地里还有些别的。

当年选择费力承接大奖赛,国内冰协不乏有着想改善自家运动员国际待遇的考虑,可惜,目前来看收效甚微。

“承办赛事,终究还是……”于谨有些难过,“说话的还是国际滑联。”

只要isu高层是欧美国家的人,只要那里的人有国籍歧视,只要他们有利益交换,那么,被轻视的国籍选手们,就只能成为他们的棋子。

实力够强,他们就无法夺走属于你的荣耀。

——在于谨看来,这句话就是个屁。

加害者轻飘飘一句心灵鸡汤,就盖上他们的龌龊了?

旁观者无可奈何,但至少不要助纣为虐。

那是丛澜,是无数个丛澜这样的人,用命在冰面上摔打得到的实力,凭什么就被一句话抹杀了?

我一百分的实力打不过她八十的,你还要说,是我实力不够强劲,否则我肯定能拿第一。

凭什么?

我能拿到一百分,你非要我考一百五才行,凭什么?

规则你制定,审阅你来干,裁判你负责,监督你来当。

自产自销啊?!

强如国球,这些年来技改了多少次,每一次规则变动之下牺牲掉了多少好孩子?

他们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他们的乒乓球太强?

丛澜开始练跳跃了,一组十个,她接连跳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在冰上打了个滚,起来的时候闭着一只眼,似乎冰碴子落眼睛里了。

她有点难受,顾不及起来,就那样跪在冰上眨眼睛,想看能不能快点好。

手太脏,她真是费了老劲儿才控制自己不要去揉眼。

于谨的神思有点飘忽,看到了丛澜,又似乎没有看到,眼神没有焦距。

在丛澜倒腾好自己的时候,他也想明白了。

裁判!管理!isu!

自下而上是没戏的,这群不要脸的人才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巴不得看着选手们委屈难过然后自己幸灾乐祸。

于谨:“回去就跟总教练说,我们不能这样了!”

这样是不行的,如果国际滑联里我们始终没有地位,哪怕再过几十年,也还是如此。

送人进去,让他们的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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