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有个男人掉深坑里,已经两天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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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左景殊正准备进山看看奔雷一家,李小花又来了。

“特特,我和你说,昨天傍黑儿我去茅厕,听到你二嫂和一个偷布的说:

‘我家那小辣椒回来了,你们小心点,可别叫她看到了你的活儿就做不成了。把这块布拿走,她在家的日子,你们就别动手了。你也告诉她俩一声。’。

特特,我和你说,那块布挺大的,我都看到了,六七岁的娃做件褂子都够了。”

左景殊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心里话,她挺看重二嫂秦氏的,她人伶俐针线活儿也好,没想到,她这么小家子气,是个扶不起来的。

“小花,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特特,不用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帮你守着你的作坊,别让人家偷垮了,我还想多做几年工呢。”

左景殊:这道理秦氏就不懂。

“小花,我早就想给你做件衣服穿,可你天天干活,我怕做了你娘也不让你穿。现在你上工了,应该穿得漂漂亮亮的。你喜欢啥色儿的?”

李小花也不客气:“我记得你有块翠绿带小粉花的布,我特别喜欢。”

“行,那个做裙子好看,我再给你配件浅紫的小袄。你就和你娘说,是我做了穿着不合适送给你的。如果你不穿着,那就是嫌弃衣服不好,我会不高兴的。”

“哈哈,好,我就这么说。”

“一会儿我就给你裁出来,你自己找时间做出来穿吧。”

“恩恩。”

李小花高兴地拿着裁好的衣料,回作坊去了。

左景殊收拾停当,上山了。

在路过她经常练轻功的那个悬崖附近的时候,她遇到了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的祁修豫。

祁修豫微笑着看着她,左景殊感觉,这张灿烂的笑脸,就是这初升的朝阳都没有他亮眼。

左景殊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立即变得大好:

“你来云台县好几天了吧?我回来途中遇到骆居庸了。”

“是啊,来了有四五天了。”

只是那批东西的下落,至今也没个线索,上头认为,东西恐怕早就被转移走了,不必再寻找,他只不过借这个理由来看看这丫头而已。

他哪里知道,他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云台县,这丫头正从京城往回赶呢,早知道就和居庸一起走了,遇到这丫头还能陪她一起回来。

“骆居庸赶路很急,是不是边关……”

“恩,本来我也要去的,是鲁王说,虽然这次军情紧急,可危险系数不大,他已经休养好了,要去报仇,就不用我去了。

鲁王现在和居庸的关系已经很好了,说老子报仇儿子怎么能不去呢,就把居庸也拉去了。”

左景殊高兴地说:“这是好事儿啊,上阵父子兵,想必经过战场上的相处,他们父子感情会更进一步的。”

别看骆居庸平时对待左景殊总是没有祁修豫热情,他也没送过礼物给左景殊,可左景殊就是觉得,跟骆居庸比跟祁修豫亲近些,自然些。

她是真心希望骆居庸和鲁王的关系能够变好。

“恩,居庸说,你的办法很有效。他为了找个理由亲近他爹,说他看中了一把宝剑,要买回来舞剑给他爹看,找他爹要钱。

本来他说要四千两,结果鲁王大方,直接就甩给他一万两,弄得他想再多要点都没办法开口了。”

“哈哈哈,这不是更好?”

“是啊,当时居庸就说:‘爹,宝剑买回来,我一定刻苦练功,等我武艺学成就接你的班。你当元帅,我做先锋。’给鲁王乐得都找不到北了,又甩给他一万两:‘拿去花吧。’

居庸拿了鲁王两万两,就到处寻找宝剑。宝剑哪那么好找,最后这小子把我珍宝库中一把好剑讹去了,一文钱都没给我。”

看祁修豫有些气哼哼的样子,左景殊哈哈大笑:

“谁让你们是好友呢,他和鲁王关系好了,你也替他高兴不是。”

“恩。”

祁修豫总觉得左景殊对骆居庸的关心比对他多,难道是居庸偷偷送给这丫头什么好东西了?

自己怎么能输给居庸呢?

想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包,“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喜欢不喜欢?”

又是礼物?左景殊感觉,祁修豫这段时间礼物送得有些频啊。

她还是接过小包,打开。

“呀!”

小包里是一块小巧的玉佩,莹莹润润的,颜色是左景殊喜欢的石榴红,看着就让人舒服。

左景殊有些爱不释手。

恩,怎么感觉拿着玉佩的手心里暖暖的?

“这是暖玉?”

“是啊,戴上后会感觉身上很暖和。”

这块玉佩是北丹国进贡来的,母亲一直佩戴着。她的寒症好了以后,就把这玉佩送给他了,让他送给喜欢的女孩子。

左景殊又盯着玉佩看了好一会儿,把拿玉佩的手伸到祁修豫面前: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再说,谁知道这玉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比如什么传家宝啊,传媳不传女啊,定亲的信物啊等等。

祁修豫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丫头,明明一副很不舍的小模样,却非要还给自己。

“你收下吧,就是个小礼物而已。适合女孩子戴。”

小礼物?这东西说它是无价宝都贬低了它的价值呢。

左景殊思虑再三,还是收下了,直接就挂脖子上,塞进衣服里。

已经收了他那么多件珍贵的首饰了,反正债多了不愁,也不差这一件了。

祁修豫看到左景殊戴上玉佩,他很满意:

“我要去一趟高台县,处理点事情,有时间再来看你。”

左景殊立即问道:“危险吗?”

只是一点政务,顺路替上头传个口信而已,哪里有什么危险。

可祁修豫想看看左景殊的反应,就顺口说道:

“这个危险嘛……没有没有,你放心好了。”

他越是这样说,左景殊越是觉得这危险可能还不小。

“你的跟班带了没?”

“带了。”

烈一烈二是他的贴身暗卫,自然是跟着他的。

“骆居庸不在,你要多加小心。”

左景殊想了想,伸手入怀,从空间里掏出一个小粗布卷:

“送给你防身用。”

祁修豫打开布卷,看到里边是一排五把半尺长的飞刀,这个粗布卷设计独特,一把飞刀一个隔儿,上边有扣锁,就是把布卷提起来飞刀也不会掉下去。而且这个粗布卷后边也有锁扣,可以挂在腰带上。

祁修豫仔细看了下才发现,这个“粗布卷”原来是皮子做的。

他取下一把飞刀,刀身锃亮细长,还挺沉,很称手。他用力一甩,远处的一棵树上传来不大的声响。

二人来到大树前,哪里还有飞刀的影子,只看到树上有一个不大的小洞。

在祁修豫的认知里,飞刀射到树上,不是应该留在外面一段吗?

左景殊笑了:“你用的力气也太大了,这棵树和你有仇啊?”

看到刀身全部没入树中,祁修豫大喜,这可是好东西啊,他虽然用的力气不小,可也没用全力,刀身都扎进大树里,也说明这飞刀很锋利啊。

他把飞刀取出来,重新插*进布袋里,小心地别在腰带上。

“我很喜欢,我走了。你如果去看奔雷,替我问个好。”

那俩虎是这丫头的宝贝,可不能让它们一直对他有偏见,如果影响了他和这丫头的关系,岂不是很糟糕。

“好,你小心些。”

祁修豫突然过来用力抱了左景殊一下,然后几个起落不见了。

左景殊:……

左景殊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反应过来时祁修豫已经不在眼前。

这叫啥,临别拥抱?

左景殊细细品味一下,自己好像还挺喜欢的。她不自觉得咧开了嘴。

左景殊来到山洞,两个月不见,俩虎娃已经走得很稳当了。看到左景殊,似乎还没有忘记她的味道,过来撒娇要好吃的。

左景殊给俩虎娃喂了好几袋纯牛奶,让它们自己玩去了。

她又拿出牛肉,奔雷和闪电一人两块。

奔雷吃完了,吼!--有个男人掉深坑里,已经两天了。坑上边有个男人守着。

左景殊一愣,立即说道:

“你没吃了他们吧?”

吼!--我俩早就不吃人了。不过,坑里的人应该是饿得够呛。

“带我看看去。”

--好,你坐上来。

左景殊坐到奔雷背上,奔雷驮着她向密林深处跑去。

……

“少爷,呜呜呜……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着急,怎么会忘记带绳子和干粮,你就不会困在这里不会挨饿了。”

在一处断壁下,一个少年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泣,一边还在对谁说着话。

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原来离他两步远,有个洞口,里边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细弱的声音。

“呜呜……该死的谈小姐,如果不是她死缠烂打,天天围着少爷你转,我又怎么会见到她就跑。如果不是跑得那么急,怎么会忘了带东西。

少爷,你别着急啊,你师叔肯定会叫人来找咱们的,可能还没找到这里呢,没准今天就找到咱们了,回家后,再见到谈小姐,我骂死她。”

“伴云啊,你少说几句吧,你嗓子都哑了。”

细弱的声音又从地洞里传来。

“少爷,我没事,我就是和你说说话,省得你无聊,少爷你千万别上火啊。一会儿我就再去喝点水,我在上边,总比你窝在地下强。少爷,你的水囊里还有水吗?”

“有的,你不用担心我,你要小心,喝了水快些回来。”

“知道了少爷,自从那黄老虎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狼过来了。应该是老虎把狼撵跑了吧,小溪离这里也不远,我没事儿。”

伴云喝了水很快跑回来。

“少爷,你说你师叔多久会找来?”

“这里很偏僻,看咱俩的运气了。你把药丸吃了吧,药丸再珍贵也没有命值钱。”

“我知道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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