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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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

        他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  他有办法制服她,不用什么手段,在床上就行。

        不要太嚣张。

        潮晕过后,  叶校的身体非常软,神思困倦,  但是她舍不得睡去;原因无他,  期待已久的那颗苹果,终于砸向她。

        很疼,  但也很舒服,  是意料之中的惊喜。

        她抬起手指,  从顾燕清的眉骨向下滑落,  到太阳穴,  眼尾;这个男人怎么能像毒药一样迷人呢?

        顾燕清枕着手臂,  静静和她对视,在她的食指滑到嘴边的时候,  他张口咬住。

        然后,  叶校就笑了,  闷头进他的颈窝里。

        顾燕清问:“困吗?”

        叶校点头,又摇头,  “舍不得睡。”

        顾燕清懂了:“嗯,  要再来一次吗。”

        “我要休息一会。”她说着,手臂攀上他的脖子,  低声要求:“等我缓缓。”

        她很乖,嗓音也变得柔腻,  像这个年纪大多数女孩子的样子,  顾燕清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手指穿进她的长发,  轻轻抚揉了一会儿,当小动物哄。

        他怀里太舒服了,叶校忍不住阖上眼睛,都快睡着了。

        顾燕清答应她的第二次还没给,他从不食言。第一次是惩罚,第二次他会好好照顾她的感受。

        叶校朦胧中,昂着脖子看到天花板,水晶吊灯都在晃动,身体的核心部位传来燎灼之意。她看到他俯身时耸起的肩胛骨,宛如一条震鳍的游鱼。难道她也会变成一尾摇曳的鱼吗?

        一阵难以承受的酥麻之意后,她濒临倾泻,用力抓着他的肩膀。他的肌肉就像那晚的蔓山,嶙峋,危险。也和她想象中一样完美。

        叶校摸到细小而密麻的伤疤,好像砸碎的玻璃片蹦进皮肤里,她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伤?但是她没问,这涉及顾燕清的隐私,不该问。

        她忍无可忍地把他拽上来,亲他的嘴唇;潮热,温热,隐隐有大雨冲刷过土地的腥。

        叶校疯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也彻底解析了。

        原来变坏,是这样快乐么。

        她咬着牙,被他握着脚踝,撩拨的嗓音对他提要求:“……慢点,你太快了,我受不了。”

        “嗯。”

        他们都没有再说任何话,像小孩子那样依偎玩闹,在床上,地毯上,从高层看到雨滴飘下,没错,高层的雨丝是飘落的,叶校第一次知道。

        电闪雷鸣,太疯狂了。

        最后,叶校被他抱回床上,她看到自己的腿和腰,都有不同程度的红紫痕迹,她不服气,一口咬在顾燕清的脖子上,疼到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她的眼神冷却下来,反击警告:“下次我还敢。”

        回答他之前的警告:还敢挑衅他。

        她一旦恢复清醒,就会以牙还牙。

        他这次没反制,接受了,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纵容。

        周一是个好天气,因而显得昨晚难见的暴雨就像一场梦。

        叶校起床站在窗边,站在26楼,看见楼下清洁工的着装都有了变化,看来冬天真的要来了。

        顾燕清随之也醒了,他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六点半。

        叶校回到床上,扯被子盖住光裸的腿。

        房间残余着昨晚欢|好的气味,但是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已经消失,面对狼藉的屋子,清晨见面总有那么点尴尬,叶校撇开脸,靠在床头看手机。

        他问:“你都是这么早起吗?”

        叶校说:“之前早上要起来背书,习惯了。”

        “嗯。”顾燕清放下手机,起身套上黑色的长裤,穿衬衫,然后扣上皮带,叶校盯着他紧实光滑的脊背微微发愣,心想男人和女人穿衣的顺序还真是不一样。

        顾燕清去浴室洗漱,叶校也不想继续躺在床上了,她穿上毛衣和牛仔裤,然后穿袜子,她坐在床上等了一会,本想等他出来再去刷牙洗脸,但被他的手机吵得没办法。

        叶校一开始没有管,但是给他打电话的人十分执着,一个不接就打第二个,好像有很急的事情。

        叶校刚把手机拿起,顾燕清就推开门出来了,“你的电话,响了两次了。”

        “谢谢。”他走到客厅去接,“嗯,我知道这件事。早上不行,我还有事,下午见面再说吧。”

        他打完电话,看见浴室的门半掩着,叶校在低头洗脸,她没有用发带,额前的头发湿了,贴在脸颊。

        叶校今天有课,不需要化妆,脸上只涂了保湿霜和防晒,素着脸走出来。

        “你是不是有事,先走——”

        “下去吃早餐吗?”

        两人同时开口,叶校眨了下眼睛,说:“刚你不是说早上有事,不会晚吗?”

        顾燕清已经收拾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他再次确认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七点钟。”

        叶校在他对面坐下,哦了一声。

        顾燕清:“还有些时间,要不要先去吃饭?”

        叶校撇开脸,没有应声。言下之意是不想跟他一起去楼下的餐厅,这里距离电视台很近,谁知道会不会碰到他的熟人,而且一男一女这么早从酒店出来,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燕清多聪明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叶校心中所想。

        他笑了一声,佯装没说过这句话,给酒店打电话,让他们送一些早餐上来。

        早餐很符合叶校的胃口,是不加任何坚果和其他辅料的白吐司,煮鸡蛋,还有牛奶。叶校把自己的那份都吃完了。

        顾燕清眼前的东西一动没动,他看着她笑,“你早上的胃口很好,还要再吃一点吗。”

        叶校眯了下眼睛,直白地道:“我昨晚消耗大,需要补充能量,否则会低血糖。”

        这下轮到顾燕清无言,好吧,她永远都不会被人用话堵住。

        饭后,叶校倒没有拒绝顾燕清送她回去。

        顾燕清送完人回电视台,等红灯的时候,他摸了下脖子。早上刮胡子时感到一阵刺痛,叶校给他咬伤了。

        她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路上他买了一盒创可贴,把伤口贴上了。虽然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总得遮一下隐私。

        上午开选题会,他脖子上的创可贴还是被主任看到了,会议结束的时候和他走出来:“燕清,有女朋友了?”

        顾燕清装没听清:“嗯?”

        主任指了下他的脖子:“喏。”

        其实完全不用看什么创可贴,他今天过来上班的时候心情肉眼可见的不错,虽然还是疲倦的。

        他刚回国那阵,这位主任就热衷于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他,拒绝了几次仍旧乐此不疲,顾燕清以为他又要卷土重来,正要拒绝。

        “啊哟不是我说,让你的家属小心点呐,这要上新闻出镜,让观众怎么想。”

        顾燕清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好,我让她以后注意。”

        这件私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主任把选题材料交给他,“你准备一下,这个线索要深挖,应该能做头条。”

        主任很信任顾燕清的能力,事实上顾燕清也从未辜负过任何一道落在他身上的期待。

        他的父亲曾经是电视台的高层,母亲是企业家,背景雄厚;而这位公子哥也并非活在父母的阴蔽之下混日子。他毕业于国内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专业能力过硬,眼界还高。

        说句长远的,顾燕清成为他父亲顾怀河那样的名记者只是时间问题,甚至青出于蓝。

        他现在还不到三十岁。

        叶校回到学校上了一天的课,她昨晚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并不觉得累,一整天都十分兴奋。

        她总是可以干净地从某件事情里抽身,然后投入学习,这天不会例外。但是当所有要紧的事情都结束之后,她的精神进入了滞怠,身体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疲惫感从骨头缝里蔓延出来。

        书里的文字都在晃动,模糊,歪倒;这状态也是学不下去了,她干脆睡觉。

        十点,夏童回来开灯看见她,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啊你?”

        叶校揉揉眼睛,被吵醒:“你怎么回事啊,最近怎么天天来学校。”

        夏童说:“我交了钱喂。”

        叶校拥着被子坐起身,“问问。”

        夏童看她发红的脸颊,“你是不是又生病了?”昨天下雨了,天气又很阴冷,往后的温度只会越来越低。

        叶校说:“没有,我只是累了。”

        “为什么?”夏童问,她想起了昨晚,“你昨天干什么去了啊?”

        叶校看了她两秒,坦白地说:“和人睡觉了,所以很累。”

        “……”幸亏夏童现在没喝水,否则肯定会喷出来,她不理解:“和人睡觉累?”

        叶校吸了一口气,“我说错了,应该是很开心。”

        夏童说:“开心就好。”

        叶校多问一句:“你怎么了呢?”

        夏童:“我和你恰恰相反。不仅不能睡到开心,而且还和我男朋友吵架分手了。”

        叶校对夏童男朋友的情况并不了解,多少听说了一些,是她本科同学。夏童多次埋怨她父母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理由是她的男朋友是外地人且家庭条件不好。

        叶校对这种事很无解,给不了任何建议,甚至是一句安慰。当然,夏童也并需要安慰,她淡淡地说:“还是你比较稳。总之,谈恋爱鸟事太多了,不如来得简单点。”

        曾经看着叶校宝贝那个鸵鸟蛋,打碎鸵鸟蛋,再修复鸵鸟蛋……夏童以为叶校在感情方面是个青铜,却没想到其实是王者。

        第一次的食髓知味,并没有让叶校耽于这件事。

        之后的几天她并没有联系顾燕清,也没有和他见面。只是偶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天早上分别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沟通好以后的见面时间,在哪见面。

        叶校想起来问的时候,但是碍于近期比较忙,只能暂时搁置。

        这有点头疼。

        忙碌了一段时间,她终于把自己整理的书稿交了。

        周五下午,和周老师在她的办公室见面。

        坐下来后,周老师忽然说起一个题外话,她问叶校有没有考虑过毕业后留教当老师。现在高校老师基本都已经卷到博士了,但也没关系,硕士在筛选过程中会多一个笔试,对她来说不是问题。

        基于一些现实情况,叶校不会再继续念下了,对她来说也没有必要。

        周老师说:“你做学术态度不错,留在学校教书很适合。一个小姑娘,以后在b市定居,工作稳定,户口问题也好解决。”

        叶校说:“我没有想过当老师。”

        周老师倒愿意听她说说:“你的工作不还没敲定吗?你将来想做什么呢。”

        叶校毫不犹豫地道:“我想做记者,调查记者。”

        周老师闻言惊了一下,她下意识碰了碰鼻梁,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说:“做记者很辛苦,你是个女孩子,能吃苦吗?”

        叶校淡淡笑了下,笑容里有她难得显露的天真和光亮,甚至是展露锋芒的羞赧,“我吃过很多苦,所以不怕吃苦。那是我的理想。”

        从周老师的办公室里出来,叶校后知后觉一件事,她的项链丢了。

        摸脖子的时候发现的,上面空空的,这几天她都没有感觉,但是她知道丢在哪了了。

        在柏悦的那个晚上,她去洗澡,细链子和她的发丝缠在一起,当时她想拿下来解开的,顺手就搁在了盥洗台上。

        但是她离开时,没有拿走。

        叶校打电话给酒店方,问保洁阿姨当天打扫房间的时候是否捡到,工作人员说:“我们这边没有收到客房部的报备。确定是在我们酒店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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