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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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9

        冲动的何止是叶校一个人。

        顾燕清昨天傍晚结束工作,  回到酒店的时候看到叶校的微信,她和程寒不见面了。

        他并不会要求叶校不要和谁见面,那是她的自由,  他无权限制。但是叶校跟他说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琢磨不透要怎么回复这条消息,  才显得自己是个大气的人,虽然他不是。

        比起让叶校怎么看自己,顾燕清更想见一见她。

        他故意没有回这条消息,但是已经开始查询机票。

        来的时候返程的机票已经订好,负责行程的同事提醒他第二天去机场的时间,顾燕清说:“你们先走,  我需要改签。”

        同事以为行程有变,  便问:“怎么了?有我能帮忙的吗。”

        顾燕清回答:“是私事。”

        同事:“私人行程的话,台里不给报回去的机票了哦。”

        顾燕清笑了笑:“无所谓。”

        “忘了,顾大公子不差钱。”同事开玩笑,倒也没深究,  只想赶紧回去享受新春假期。

        隔天早上,有人在飞回b市的航班上,  有人去见一个女孩子。顾燕清骗了叶校,  无论她来不来见他,  他的终点都是s市。

        在制造紧迫感和拿捏人这一方面,  他并不比叶校差。

        叶校的手机里跳出一条微信,是一个定位,  依然是柏悦酒店。

        出租车打表120块的车费,  叶校扫码付钱,  下了车。

        难以描述现在的心情,  不久前她还坐在自己朴素的小房间里改论文,  现在站在繁华的市中心。

        其实这里和b市也不能相比,虽然商场的外立墙挂着巨幅的一线奢侈品广告牌,看上去流光溢彩,奢华耀眼;但实际品牌不会在这个城市上最新的产品,只是一个不足二十平的小柜台,卖着销量不好的配饰和一些基础款。

        毕竟s市不是经济与文化交流中心,只勉强挤得上二线城市。这个城市在过年期间也不会空城,现在就满是本地闲人。

        叶校站在酒店外面给他发消息:【我到了。】

        五分钟后,顾燕清从电梯里出来,径直向她走来。她像是在大街上走失的小孩,被家长找到,然后领走。

        顾燕清见她只带一个单肩包,问:“晚上住这吗?”

        叶校反问:“你说呢?”

        顾燕清打量她:“你没有带睡衣。”

        叶校:“我不能穿你的吗?”

        顾燕清又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他手上的力道紧了紧,看见叶校紧缩的眉头,她被握得有点疼了。

        “你需要我现在就带你上去休息吗?”他话里的暗示很明显。

        叶校却还记得自己的承诺,既然答应了今晚不做,她就不会混淆视听,本就不是借机来睡他的。

        她抬手摸摸他的下巴,表明态度:“单纯休息可以,不用陪我睡。”

        顾燕清被她逗笑,做出清晰的安排,“那就先上放东西吧,再休息一会,晚上出来吃饭。”

        叶校随着顾燕清进电梯。

        楼层很高,站在落地窗边可以看到中心广场,人如蚂蚁般渺小。

        她进来没有立即换鞋子,走至窗边待了一会,顾燕清拆了双一次性拖鞋,放在她脚边,问:“怎么跟家里人解释的?”

        叶校站着没动,“同学聚会。”

        顾燕清抻了下黑色的西装裤腿,随着下蹲的姿势,布料贴着腿部线条;他伸出手,整洁的衬衫袖口下,黑色的表盘露出来,手背脉络清晰,手指修长。

        现在,那双手落在她的脚背上,一根一根,解开系成蝴蝶结的鞋带,脱掉她的鞋子。

        叶校站着,看到他的锁骨和后颈,明明衣衫整齐禁欲,她却觉得这样的动作色|气满满。

        以致她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顾燕清又问:“家里人不担心吗,夜不归宿。”

        叶校两只脚都从球鞋里解脱出来,白袜子踩在地毯上,她哼哼两声,反驳他的明知故问:“我夜不归宿的时候少吗?”

        “你以前不回去,谁知道?”他语气带笑调侃她。

        叶校想说,你知道啊,只有你知道我这么坏,思想这么开放,也知道我的需求是什么。

        但是这种能直接把两人往床上带的指向性话术,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吧。

        她回忆了一下小时候,跟顾燕清说:“这些不算什么。我爸妈都知道我胆子大,也能保护自己。大概小学五年级开始和初中三年,他们出门干活,我就一个人住了。”

        一直都没出事。

        顾燕清却并不觉得这种时候该夸叶校厉害,没出事只是幸运,并不代表该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独居。

        但是很多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即使是原则,也必须向现实低头。

        他把女生的球鞋摆整齐,放到一边,起身看到叶校略显后悔的表情,她不太想说一些旧事,却无意间提出来了。

        顾燕清想起一件事,“你父母是怎么叫你的,校校?”

        除夕那天,段云叫她,他在电话里听见了。

        叶校不适应父母以外的人这样叫她,尽管他叫得很温柔,“怎么了?”

        顾燕清:“很可爱。不过,让全村小孩闻风丧胆的人,也会有叠词的小名吗?”

        叶校听这话不像夸赞,她什么时候成全村小孩儿闻风丧胆的对象了?

        不过是曾经跟他说过,一旦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她会选择有暴力解决问题而已。

        她要笑不笑地回答:“是啊。我不仅有叠词的小名,还是从呱呱坠地的婴儿长到现在的这么大,竟然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神奇吧?”

        顾燕清竟配合她:“是挺神奇。”

        他走近一步,单手撑在她背后的玻璃上,身体的气息逼近。他的体温像一轮温暖的朝阳,不至于灼伤人,但却足够温暖,将她围剿其中。

        “我可以叫校校吗?”他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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