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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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粒恰巧站在吧台前,她无意间听到了调酒师和一个服务员之间的对话。

        “这姐妹儿还真每天都来蹲啊,不敢去公司找就来店里找,今儿终于让她给蹲到了。”

        “这都多久了还来纠缠,说实话程总脾气还挺好。换我我早就烦死了,脸再好看也不顶用。”

        “听说程总还给了她一大笔分手费,好聚好散不行吗?整天来堵人,现在搁那儿哭天喊地的,哎-----”

        “话说他们为什么分手啊?”

        “这不是很正常吗?程总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有什么可稀奇的。”

        “也是。不过这姐妹儿,分都分了,都成年人了还玩不起了吗?”

        “你得搞清楚,她纠缠的人是谁,是程宗遖!有颜有钱有权有才华,最主要还出手阔绰,给她了不少好资源,她自己都清楚以后再也遇不到比程宗遖更好的了,这种香饽饽那还不得咬紧点儿。”

        虞粒敛下思绪,目光一直盯着角落那处,犹豫两秒,她最终还是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坐在与他隔了差不多两米开外的位子上。

        程宗遖坐在一个长沙发上,双腿交叠懒散搭在桌上,右手支着下巴,耷着眼皮,看上去似乎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可左手却又快速拼着魔方。

        女人就坐在他身旁。的确有张很漂亮的脸蛋儿,穿着紧身长裙,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伤心得很:“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原本脸上戴了口罩和帽子,这会儿为了方便哭,她把口罩摘了下来,挂在下巴下面。

        即便隔得不是太远,可台上音乐声传过来,将女人的声音盖住,虞粒听得不是太清晰,只能又大胆的往旁边靠近,竖直了耳朵。

        那女人说,再也不会这样了?

        虞粒不由好奇,到底是再也不会怎样了?

        紧接着脑洞大开,开始大胆猜测这句话的意思。

        该不会这女的出轨了?给他戴绿帽子了?

        而且虞粒突然认出来,这女人好像是个模特,最近上了几档大火的综艺,已经进军演艺圈,甚至还拿到了一线明星都拿不到的大ip剧。

        叫什么名字虞粒忘了,她不追星,也不怎么关注娱乐圈这些事儿,只是经常刷到这女人的视频。

        然而即便女人在泣如雨下追悔莫及的挽回,程宗遖也仍旧无动于衷,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单手灵活的转动魔方,不到三十秒便将魔方轻而易举还原。

        女人正当想挽一下程宗遖的胳膊,程宗遖便慢条斯理抬了抬手腕,手指一松-----

        “啪”的一声,清脆而微弱的碰撞,魔方掉落在玻璃桌上。

        这一下,似乎流逝殆尽的沙漏,时间已到,这三十秒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程度。

        程宗遖终于肯撩起眼皮正视面前的女人,淡淡问:“说完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不好,我会注意”

        程宗遖收回搭在桌上的腿,半挑起眉,笑了,好似带着几分歉意:“不要妄自菲薄,你没有错。”

        他微颔首,手掌虚盖住酒杯杯口晃了晃,浅褐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摇曳,明明简单寻常的动作,颇有那么点痞气劲儿。

        “是我的问题。”程宗遖神态散漫,说:“我喜欢听话的女孩儿。”

        女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对着程宗遖不停点头:“我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

        “嗯。听话,拿得起放得下。”程宗遖握住酒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站起身,轻描淡写:“不是任何时候我都能像现在这样有耐心。”

        程宗遖握着空酒杯不紧不慢走去了吧台。

        这一回,女人没再跟上去,而是更加绝望的哭了起来。

        程宗遖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真心。他在万花丛中过,游戏人间的浪子,不会为任何一朵花做太长时间的停留。

        其实她有错,她就是错在没有自知之明。误以为跟他恋爱就能真的以女朋友自居,做女朋友能做的事儿,总妄想着一个浪子能为自己回了头,总妄想自己能成为他世界里最独特的存在。

        她不过是想看看他的手机,不过是多问了两句什么时候能来找她,不过想让他跟她的朋友们吃个饭,便让这段如履薄冰的关系走到了尽头,就连结束,他都没有出面,而是让助理带了一张卡来将她打发。

        程宗遖年轻有为,继承了庞大的家族企业,他生在金字塔顶端,狂妄、傲骨嶙峋,有实力有魅力,出手从来都大方阔绰。但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浑身上下却又布满了隐形的雷区。

        没有人能干涉他的隐私,触犯他的雷区。更没有人能将他管束和摆布。

        他要的听话。

        是不多问,不多说,不多事。

        女人自然不敢再去纠缠。程宗遖说得没错,他的耐心是有限的。看似温柔多情,实则最无情。

        她知道她换别的号码打电话给他的那天晚上,询问他是否有了新欢,他就已然心生不悦。如今再不死心的来纠缠,只会让他更不留情面。

        刚才程宗遖跟那女人说话的时候,正巧摇滚乐队唱到了高潮,音乐声浪越发喧嚣,场子里热闹沸腾,虞粒完全没听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程宗遖起身时,直视着前方,连余光都未分给旁人半分,径直走去了吧台。

        而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女人,她胡乱擦擦眼泪,将口罩戴上,低着头迅速离开了。

        程宗遖站在吧台前,将手中的空酒杯递给调酒师,低头与他说了几句话,之后调酒师便殷切的点点头。

        他并没有坐下,站在吧台前,微躬着身,双臂搭上台面。

        身形挺拔,西装裤笔直,身上的衬衫却松松垮垮,站姿闲散。看上去吊儿郎当的。

        机会来了。

        虞粒站起身,用手机照脸,理了理头发-----

        谁知程宗遖的存在感太强,光是在那站了还不到五秒钟,就有一个性感女郎走过去了,她站在程宗遖身旁跟他搭话,笑得那叫一个黏腻。

        虞粒皱起眉。不爽就摆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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